阮清夢被他嚇了一跳,針差點扎在手上,心裡罵了句“狗皇帝”,臉上卻是帶著笑:“皇上來了?福月和福鈴她們真是的,也不說通報提醒一聲。”
沈映階自顧自地在她對面坐下,玄色衣袍掠過案几,帶起一陣清洌的龍涎香,他順手抽走她指間未完工的香囊。
他垂眸把玩著香囊,唇角噙著戲謔的笑:“是朕讓她們退下的,就是想要進來看看你在做什麼。”
看著偷感很重的皇上,阮清夢遞了一杯茶過去。
沈映階拿著香囊對著燭光端詳,忽而蹙眉:“這是......雞翅?”
阮清夢撇撇嘴:“皇上故意氣奴婢,這明明是飛翔的鷹翅膀……”
阮清夢從沈映階的手裡搶過來香囊,嘟囔著:“奴婢還沒繡完呢,等繡完了皇上就能看出來了,到時候皇上戴在腰間肯定很好看。”
沈映階挑眉,目光在那歪歪扭扭的“鷹翅”上掃了一眼,心想:這東西他要是真戴出去,怕不是要被朝堂上那群老狐狸笑話死?
沈映階又把香囊從她的手裡拿過來丟到一旁的簍子裡,阮清夢剛要抗議,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稍一用力,整個人就被拽了起來,跌坐在他腿上。
他低頭湊近她耳邊,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垂,嗓音低啞帶笑:“你的手藝不在這兒,何必費這功夫?”
阮清夢耳根一熱,手指揪住他的衣襟:“皇上瞧不上就算了,奴婢以後不繡了……”
沈映階低笑一聲,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廓:“你知道你擅長什麼,晚上的手藝尤其的好,不如在其他事情上好好賣力。”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她的腰側:“不要動不動就喊累,更能討朕歡心……”
阮清夢心說這狗皇帝果然正經不了一點兒,說話間,沈映階已經吻上了細的脖頸,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皇上……”
她聲音發軟,指尖抵在他胸膛上,一雙水汪汪的美眸望著他的眼睛。
沈映階呼吸一亂,齒尖在她頸側細膩的肌膚上輕輕一磨,他的手順著她腰間的繫帶遊走,指尖靈活地挑開繩結,衣襟頓時鬆散開來。
“一直坐在軟榻上繡花,肯定是身子疲累。”
他嗓音低啞,唇沿著她的頸線向上,最終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朕幫你舒展舒展筋骨,嗯?”
阮清夢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心說:方才繡花分明就是擺了個姿勢隨便繡了幾下,哪裡會累?明明是你幫我舒展完,身子才會疲累。
沈映階似乎察覺到她的走神,懲罰性地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他挑眉,眼底暗色更濃:“在朕懷裡還會走神?看來是朕不夠賣力。”
說罷,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直接封住她的唇。
這個吻又深又重,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舌尖撬開她的齒關,肆意掠奪她的呼吸。
阮清夢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他的衣襟,整個人軟綿綿地陷在他懷裡。
一吻結束,她氣息紊亂,眼角泛紅,唇瓣水光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