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月和福鈴低聲應道:“奴婢遵命。”
小允子和小滿子也是低頭:“奴才遵命。”
……
等沈映階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福月輕手輕腳地合上殿門,轉身與福鈴交換了個眼神。
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床榻邊,福月壓低聲音道:“小主,熱水已經備好了。”
阮清夢睜開了眼睛,眼中哪裡還有方才望著沈映階的旖旎深情,迷濛情態,分明是清明如水,明亮的很。
她起身下床進了浴桶,身上黏糊糊的,做完那事之後不沐浴她可睡不著。
方才若不是裝困裝睡,沈映階肯定還會繼續折騰她,這種事情,她滿足了就可以了,沒必要讓沈映階把她給榨乾。
福鈴和福月抿著嘴偷笑,被阮清夢逮個正著。
她挑眉睨著兩個貼身侍女:“怎麼,如今膽子越發大了,連主子都敢笑話?”
“奴婢不敢。”
福鈴嘴上告罪,手上卻麻利地捧來一面銅鏡,“小主快瞧,小主臉上像是個小花貓一般,這可是皇上親手畫的!奴婢在宮裡這些年,還從沒見過皇上對哪位娘娘這般親近呢。”
“皇上對小主可真是不一般!”
鏡中映出一張花貓似的臉,鼻尖一點墨圓,兩頰各三道鬍鬚,額間還頂著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阮清夢無奈扶額,皇上是三歲小孩兒嗎?
“快幫我洗掉,這墨水對面板可不好,洗掉之後,再敷上一層珍珠粉。”
還好她沒有真的睡著,不然這墨汁在臉上停留一晚上,次日再洗,這肌膚又要花好些功夫去養護。
浴桶中熱氣氤氳,阮清夢將身子浸在撒了玫瑰瓣的熱水裡,舒服地嘆了口氣,福月和福鈴給她擦背,看著她身上或紅或紫的痕跡,都是臉色一紅。
沐浴過後,福鈴取來盛著玉蓉膏的瓷盒在她身上塗抹上玉蓉膏。
塗抹下半身的時候,二人還算是正常,可塗抹上半身的時候,二人竟是爭了起來。
福月攥著藥膏的瓶子不撒手:“上次是你給小主塗的,這次該輪到我了!”
福鈴叉腰反駁:“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阮清夢笑著搖頭,自己拿了玉蓉膏塗抹了幾下之後穿上了寢衣:“行了,你們兩個大黃丫頭,快去歇息吧。”
……
次日,阮清夢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小主醒了?”
福月端著銅盆進來,笑吟吟道:“早膳都熱了三回了,奴婢這就去傳。”
阮清夢慢條斯理地梳洗完畢,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竹節卷小饅頭、蜂糕、八寶粥、醬黃瓜、肉包子……
用過早膳之後,福鈴端著繡花簍子過來:“小主,這香囊繡了一半,可還要繼續?要不……奴婢幫您繡完?”
阮清夢瞥了眼那歪歪扭扭的“鷹翅”,嫌棄地擺擺手:“你給他繡還不如給我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