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亭子,一個身著墨藍色錦袍的男子已踱步至亭前,此人的臉上滿是玩世不恭,腰間懸著蟠龍玉佩,正是瑞王沈映瑞,他一抬手將阮清夢的去路給攔住了。
瑞王走到亭子裡,看到阮清夢的時候,他的目光在阮清夢臉上流連,眼中的驚豔毫不掩飾。
“本王循著琴聲而來,沒想到竟遇到這般妙人。”
他記得宮宴那日,滿殿奼紫嫣紅中似乎見過這張臉。
但當時只覺得是眾多美人中的一個,如今近距離細看,才發現她眉目如畫,膚若凝脂,尤其那雙杏眼,清澈得能望見心底去。
阮清夢後退半步,福身行禮:“參見王爺。”
她心裡快速琢磨著該如何擺脫這位風流王爺,對於這樣的人還是有話直說的好:“王爺請便,告辭。”
“有趣。”
瑞王看著阮清夢著急離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眼中滿是玩味和興趣。
箏兒面露難色,眉頭緊鎖地在一旁提醒道:“王爺,她可是皇上的妃嬪……”
若是其他的宮女,王爺想要便也罷了,可這阮貴嬪可是皇上的妃嬪,王爺絕對不能有非分之想。
箏兒:這金寧宮也是邪性,王爺看上的一個兩個的怎麼都是金寧宮的人?
瑞王滿不在乎:“本王知道,本王不過是覺得有趣和她閒聊幾句罷了,又不會真的做什麼。”
瑞王忽然笑出聲來,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方才放著琴的桌面,感嘆道:“旁的閨閣女子到了她這個年紀,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偏她連最簡單的《清平調》都彈得磕磕絆絆。”
“可你注意到沒有?她這琴音初起時雖生澀,但很快便如行雲流水般傾瀉而出,雖然彈的是最簡單不過的曲子,這等悟性……此女著實聰慧。”
瑞王若有所思:“聽說這阮貴嬪,是阮溪縣來的?”
箏兒連忙應道:“正是,就是朝中的新貴,翰林院阮大人的女兒。”
瑞王點點頭:“原來是寒門女子,怪不得連彈琴都不會,不過這樣貌的確是出色。”
箏兒還想要再勸,可還沒開口,瑞王已經抬腳往寢殿走。
看了阮清夢之後,他心裡就癢癢的,打算快步回去找秋月洩洩火。
瑞王大步流星地穿過迴廊,腳下的雲紋錦靴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回了寢殿,瑞王滿腦子都是阮清夢的那張臉,他煩躁地扯開腰間玉帶,隨手扔在榻上。
秋月還躺在床上休息,她年紀本就不大,雖說是在宮裡當宮女,但一直伺候的都是宮裡的娘娘,也沒吃過什麼皮肉之苦,這會兒看見瑞王過來,不由地渾身戰慄。
瑞王的目光如毒蛇般在她身上游走,從微微顫抖的肩膀到不堪一握的腰肢,最後停留在她因為緊張而起伏的胸前。他喉結滾動,一股燥熱自小腹升起。
“都退下。”
他揮手趕走箏兒和其他侍女。
門被關上的瞬間,秋月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忽而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她背叛了阮貴嬪娘娘,勾結了蕙貴嬪,偷走了娘娘給皇上準備的賀禮。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被娘娘發現了,她吃不了兜著走,再加上想要攀上瑞王這權貴,便可以勾引。可如今一對比,她才想起來阮貴嬪娘娘對待下人是多麼的好。
“王爺,奴……”
她想說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也沒有人送藥過來,上次的傷還沒有好,可瑞王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粗暴地撬開她的唇齒,舌頭蠻橫地侵入,幾乎讓她窒息。
秋月被迫仰著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落下,雙手抵在他胸前,卻不敢用力推開。
瑞王察覺到她微弱的反抗,眼中戾氣更甚。他一把扯開她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然後毫不留情地咬上她纖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