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雙已經崩潰了。
“那件事情,女兒沒有做過。”
東昌侯微微皺眉。
“可是有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阮念雙咬了咬牙,只能說。
“中間的有些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但是並不全是,有些事情都是捕風捉影,女兒連知道都不知道。”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陷害女兒。”
但是到底是誰,如今她也不知道了。
因為,那些事情絕不是一個人能知道的。
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的敵人?聯手做局要陷害她?
阮念雙的眼中,有一瞬間的茫然。
東昌侯嘆息了一聲,眼中又是煩躁,又是無奈。
他雖然身份尊貴,但是手中並無實權,如今就是想調查,也不知道從何調查起。
那些事情的真真假假,他也不好辯駁,只能來問阮念雙,可如今,看阮念雙這樣的狀態,他越發明白,這是一個圈套。
“看來,是有高人故意設了一個局給你,讓你有口難言。”
他緩緩說道,一雙眸子很是暗淡。
“事情有真有假,若你挑著那些沒做過的去反駁,無形中,算是承認了那些惡事,可你如果挨個去反駁,他們有認證物證,也算是你不打自招。”
“可若是你什麼都不做,倒像是認同,所以無論如何都是錯,只有什麼都不做,讓人罵一罵,損點名譽,說不定才有轉機。”
可真到那時候,保不齊又會有人想,既然她什麼都沒做過,為什麼不願意解釋?
所以,這是一場無解的局,從一開始,阮念雙無論去不去畫舫,都會被人陷害。
阮念雙頹然的坐到椅子上。
“難道,就這樣任人欺凌,任人宰割嗎?”
東昌侯沉默了,沒有說話,但是也算是預設了她的話。
阮念雙緊緊地攥著拳。
“其他的事情既往不咎,這次畫舫的人,總是可以調查的吧?這個船有問題。”
東昌侯搖頭。
“調查出一件,其餘的事情你就不得不去查了,還是不要了。”
“再者說……”
他眸光一動,眼中隱隱的有些殺意。
“為父已經找人小心地探問過,說是你租的那一艘畫舫,前幾日就已經被一個不知名的富商花高價買下了,所以你雖是把畫舫租了下來,這畫舫卻已經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阮念雙眸子一縮。
“什麼?”
“被人花高價買下來了……那個富商人呢?”
她的語氣隱隱的有些急切。
東昌侯搖頭。
“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找不到了,包括那些畫師,聽說他們是提前就有人給了他們高價,讓他們作畫,可是他們要的,是讓畫師答應下你的事,然後記錄下你的全程。”
“除此之外,他們什麼事情都不能做,這也是為什麼你在水裡呼救,他們也無動於衷的原因。”
“女兒,從一開始你就在這個局裡,是走不脫的,如今你如果去爭執,反而是如了他們的意。”
阮念雙沉默。
她低下頭。
“所以……”
她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陷害她。
可是聽了東昌侯的話,她卻又覺得,想報復她的人不止一個。
而且,就算真找出來了,她也不一定能鬥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