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未晞低頭，因為身高差距，她在摔倒時把猝不及防的男人一同帶倒。而她的手，此時正按在那不可言說之處。
瞬間，一陣燥熱湧上面頰。
“不、不好意思！”
觸電似的收回手，喬未晞連忙起身，快要把頭埋到地裡。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木蜜香，柔和又溫暖。這氣味對喬未晞來說十分陌生，讓她悶到了極點。
先前已經打擾了沈昀，現在又做出這種冒犯的舉動，喬未晞現在只想儘快逃離現場。
“這好像是你今天第二次對我說不好意思了。”
男人也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
他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悅，只是同樣的，耳根有些紅。
這話喬未晞沒法接，她剛想找個藉口離開，就聽到眼前之人問。
“桌子上的畫是你畫的嗎？”
喬未晞點頭。
“很厲害，雖然比不上孫老的筆力深厚，但是特別有靈氣。”
十分中肯的評價，不帶一絲刻意。
提及孫老，喬未晞放鬆了些。
“你也認識孫老嗎？”
沈昀見她願意開口說話，笑容更甚。
“我和他老人家關係還不錯，經常一起喝茶下棋。如墨畫廊比較清靜，今天向他借個地兒談生意。”
他頓了頓，想起剛才發生的事，繼續說。
“你剛剛趴在門口，是在……”
喬未晞生怕他多想，把她想成什麼別有用心的變態，立即解釋。
“我有東西落在你們的房間裡了，所以想等你們走了去拿，沒有想偷聽你們說話的意思。”
“那盒徽墨嗎？”
喬未晞聞言，眼睛微亮。
“是的。”
沈昀露出一個寬慰的表情，示意她別太緊張。
“別擔心，我們沒有碰那盒墨。我的朋友已經走了，房間沒人，我陪你去拿回來吧。”
喬未晞見他這麼好說話，不由喟嘆。
眼前這人脾氣當真不錯。
作為國畫大家的孫老既然是這間畫廊的主理人，就說明門檻之高，想來能進入這間畫廊的人都非富即貴。
可男人非但沒有豪門子弟的高架子，骨子裡還透出股溫柔隨和。
喬未晞順勢應下，去拿回了徽墨。
前腳剛把徽墨放好，後腳就聽他再度開口。
“那副畫，你不拿走的話可以給我嗎？我願意出錢買下來。”
喬未晞一愣，不明所以地抬起頭，遲疑片刻，輕聲道。
“不用，今天我對你造成了困擾。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畫送給你。”
“這怎麼行呢，你又沒有給我帶來實質性傷害，我不能白要。這樣好了，我聽孫老說他會在下個月舉辦一場畫展，想來他應該也會培養你畫一幅作品出來。到時候你要是能參與，我出五倍的價格拍下你的作品。”
沈昀頓了頓，聲如清泉。
“就當，交個朋友。”
喬未晞想要錢，五倍的價格對她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定定看他幾秒，確認過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惡意，她才緩緩伸出手。
“好的，我叫喬未晞，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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