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炸開,殷紅的血液順著喬觀棋的額頭流了下來,更添新傷,劇痛襲來,喬觀棋兩眼發黑地摔到地上。
喬錚見他躺倒在地,還不肯罷休,抓住喬觀棋的頭髮把人拽起來,然後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地打在喬觀棋臉上。
手勁兒很大,喬觀棋的臉泛起火辣辣的燙意,不消片刻便高高腫起。
“還敢衝我,我打爛你的嘴!”
喬錚怒罵,在清脆的巴掌聲中,次臥的房門緩緩開啟。
原本已經上床休息的喬湉迷迷糊糊中聽到客廳傳來的動靜,跑過去扒著房門檢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看到目光渙散,滿頭滿臉是血的喬觀棋,小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也不管有沒有穿鞋,連忙跑過去抱住喬錚的腿。
“你這個壞人!不準打我哥哥!”
喬湉今年五歲,對善惡之分並沒有清晰的概念,她只知道,爸爸和媽媽經常打哥哥,所以她不喜歡爸爸媽媽,也深深地畏懼著這對夫妻。
從前,喬觀棋在捱打時總是讓夫妻倆儘量避著喬湉,以免給她帶來不好的回憶。
以至於喬湉雖然心疼哥哥的一身,卻也並沒有直接見過眼前這種恐怖的場景。
血、全是血,甚至有幾滴掠過喬湉的視線,滴落在地上。
她哭得更大聲了,用力推搡起喬錚。
後者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力氣是大,但畢竟喝醉了酒,重心有些不穩。
被拼勁全力的喬湉一撞,步子踉蹌地退開。
喬觀棋掙脫束縛後,軟軟地撞在角落。
喬湉見狀,撲到他身邊,用袖子去擦喬觀棋額頭上的血。
可那點布料壓根擦不乾淨一直往外滲的液體,很快喬湉的袖口就被浸溼了一大片。
喬錚站穩後,看到喬湉這病怏怏的賠錢貨都敢對他動手,只覺得兩兄妹是反了天了。
他彎腰,一把抓起喬湉的胳膊。
小姑娘哪掙得過他,細弱的手臂彷彿要那雙大手擰斷。
“好疼!嗚嗚嗚......你放開我!放開我呀!”
“你有什麼不滿的衝我來,別對湉湉動手動腳的,她還小......”
喬觀棋沒有力氣,只能顫抖地伸出手。
喬湉哭得很大聲,卻一步不讓地擋在喬觀棋面前。她害怕捱打,可是她更想保護哥哥。
見喬湉不肯走,喬錚冷笑一聲。
“不讓是吧,我連你一塊兒打!”
就在喬錚揚起巴掌時,一道傲慢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你打完了沒?成天和個野蠻人似的,連個小孩你都不放過。”
喬錚的手頓住,隨後冷笑著回頭。
光鮮亮麗的捲髮女人提著好幾個奢侈品的購物袋,她心情極好,綺麗精緻的眉眼洋溢著純情,此時不屑地勾唇。
“蔣翩翩,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嗎?看你這騷樣兒,肯定撈了不少吧。”
喬錚雖然嘴上在罵,實則一雙眼睛正貪婪地瞥向蔣翩翩的購物袋。
這女人之所以有錢一直去賭博,就是因為她慣會用各種招數攀附權貴,一張蜜嘴哄得那些富商非常高興,經常給她買奢侈品。
蔣翩翩會留下一些,再賣掉一些,錢就這樣到手。
一般來說,正常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外面鬼混,估計早已經怒火中燒提出離婚了。可偏偏蔣翩翩把喬錚拿捏得很死,她知道喬錚沒有志向找工作,只想喝酒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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