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去瞧瞧籬籬。”
隨著江暖的發話,秋霜便上前敲了陸籬籬的房門。
開門的是陸籬籬的侍女小桃。
“少夫人,籬籬小姐說身子不適,在屋中歇息。”
“身子不適,那趕緊找大夫啊,省的有人說我這個當母親的不盡心。”
江暖說話間,看向還沒走的沈安安。
“籬籬,你還好嗎,母親可以進屋嗎?”
才抬了腳的沈安安,生生止住了腳步。
陸籬籬怎麼了,不是說就傷了臉?
這臉現今又如何了?
“小桃,只許母親進來,其他閒雜人等都不得入內。”
屋裡,陸籬籬的聲音中氣十足呢!
江暖心知肚明,倒是回頭訝然道:“沈夫子還沒回去啊!我這女兒臉皮薄,只許我探望,沈夫子……自便吧!”
“沈夫子,走吧。”松香催促道,看沈安安的眼神,有些審視。
江暖進了陸籬籬屋子,看到她安好坐著,驚訝道:“不是說身子不適合,母親看你好著呢!”
“外面好吵的,長意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知安又訓弟弟,我就不出去了。”陸籬籬神色忸怩道:“母親,那個沈夫子要在這邊教長意跟寶依嗎?能不能把學堂設到其他院子?”
“主院有明淨的一間屋子當學堂,離你們也近,便是有事我也能立馬知道,這樣不好嗎?”
“會吵到我啊!”陸籬籬立馬應道,隨即又放柔了聲音道:“我的意思是,啟蒙也需要安靜的地方,這裡人多,有知安溫書的聲音,還有下人們走動,說話的聲音,這裡多吵啊!”
“籬籬,你臉再過三五天也就好了,到時候就去陪昭陽公主國子監讀書了,這邊如何,都不會吵到你啊!”
江暖耐心說道:“寶依性子柔,若是去了他處,她會害怕的。”
“還有你弟弟長意,若是沒有母親跟知安看著,他會對夫子不利的。”
陸籬籬神色煩躁,提了一下桌角又裂了嘴倒抽口氣。
“我這臉還指不定什麼時日好呢,那就等我臉好了再說。讓長意去那邊同沈夫子磨合去。”
“你這是……同沈夫子不合?”
江暖不由探尋口氣:“籬籬啊,這是為何你,我瞧你同那沈夫子還有幾分相似,這怕是緣分啊!”
“我不像她!”陸籬籬驚得站了起來,“母親說笑了,我怎麼可能跟她像呢?”
“人都是鼻子眼睛嘴的,能有幾分相似也正常,籬籬,你這反應大了些啊!”
“我……我……我臉都傷著,我心裡不痛快。”
陸籬籬尋了個藉口,眼神飄的厲害。
“母親,沒有人來瞧我嗎?”
“你說的是國子監的同窗嗎?”江暖搖了搖頭:“籬籬,他們傷了你,你父親官位不顯,他們怎麼可能來瞧你呢?”
“不是他們。”陸籬籬支支吾吾道,最後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行吧,我也不多問,明日再讓大夫來瞧瞧你的臉吧,按理說幾道抓痕,兩三天也便結痂了。”
江暖嘀咕道:“該不會出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