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厲害,看來我們回京也快了。”
“還要等父親的訊息。”
時隔大半個月,父親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傳來。
他憂心,卻也只能託人打探訊息。
衛樂詩笑笑,“父親那麼厲害,肯定沒事!免除勞役是喜事,應當慶祝一番。我聽聞循州昇平樓尚可,我們去試試?”
衛樂湛應得很乾脆,“好。”
衛樂詩笑得端莊,很快地瞥了一眼曉霧,“大哥,我覺得桑七那日雖粗魯,但說得有理,我想通了許多,特意親自備下一份薄禮。所以明日一定要她也來啊。”
衛夫人聽到這名字就不高興,緊蹙了眉頭,擺了擺手。
曉霧立馬收了手,大氣不敢出地站在了一邊。
她的規矩太差,還在努力學。
衛樂湛欣慰地看著妹妹,“你長大了。這不是京城,不可跋扈。桑七對我們一家有恩,自當記恩。”
衛樂詩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直點頭。
在這吃過晚飯後,衛樂湛便往循州走。
二老爺也跟了上來,笑得燦爛,“終於不用做這勞什子勞役了,我得去看看循州如何。”
衛樂湛有些厭惡地看著他眼中的浪蕩,在京城時,二叔在外的花債可不少,還全都是以國公府的名聲欠下的,最後都到國公府去要債。
他扔給了二叔五兩銀子,“二叔,循州不比京城。如今要為回京周旋,要用銀子。你若再在外欠下銀子,侄兒可無力償還。”
二老爺收了銀子嘿嘿一笑,“我懂我懂。這不還有我那夫人嘛,我知道她手裡有銀子。你放心。”
衛樂湛這才沒再做聲。
他印象裡二嬸是一直給二叔銀子花的。
桑七吃完飯,回家換了帶血的衣裳,就躺在床上了。
她有些困了。
門卻被敲響了。
“小七,是我。”
是世子。
桑七不想起身,裝睡著。
“我知道你沒睡,那我進來了?”
衛樂湛卻不肯走。
桑七嘆口氣,黑著一張臉把被子蓋到了脖子下,她裡面還穿著裡衣呢,裹得嚴嚴實實。
衛樂湛推門進來了,他有些緊張。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桑七的閨房。
屋內一片黑,沒有點蠟燭。
衛樂湛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目不斜視,聲音有些雀躍。
“勞役結束了,今後我們不必再做勞役了。”
桑七這是真佩服了,本一年的勞役,這才幹了不到二十天,就被世子解決了。
“恭喜世子。”
衛樂湛更高興了。
“我在昇平樓訂了一桌席面,明日中午,小七你也來。”
桑七想到要見衛家人,渾身都抗拒,“不了,我有事。”
衛樂湛臉上的喜意落了下來,“何事?不是讓你成日在屋裡歇息麼?”
又是這樣,他怎麼就能這麼按自己的想法來安排她?
“我要殺豬。”桑七的聲音又冷又硬。
“砰——”
衛樂湛用力放下茶杯,“這麼久了,你竟然還揹著我去殺豬,你究竟能不能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