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七匕首一滑，在她身上像蛇一樣繞過，衣裳被劃得破碎，一道道血痕在身上浮現。
桑七覺得這有些輕了，一手握住嬤嬤的手。
“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
手腕十指全部扭曲著，軟綿綿地耷拉著。
桑七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她看向已經被嚇傻了的其她嬤嬤，勾唇一笑，“你們來得還挺齊，一個都不少。”
“鬼！”
“救命！”
六個嬤嬤瘋了一樣地往外跑，生怕再晚一步，命就沒了。
桑七拿起桌上的硯臺，砸到一個嬤嬤的後背，將她砸倒在地。
快步到了門口，將門用力關上，門轍上直接有了裂痕。
桑七覺得一個一個太慢了，抓著兩個嬤嬤的頭，用力一撞。
“砰！”
兩個嬤嬤眼冒金花，晃晃悠悠地栽倒在地。
桑夫人蜷縮著身子，看著桑七宛如一個魔鬼，輕而易舉地將六個嬤嬤折磨得痛哭流涕。
她好怕。
桑七滿意地看了一圈自己做下的，拍了拍手，走向了桑夫人原本坐著的椅子。
她坐下後滿足地嘆了口氣，這椅子挺舒服的。
一旁的桑夫人從喉嚨裡努力擠出了聲音，“七七…”
“別這麼叫，聽著怪噁心的。”桑七拿起桌上的契書隨手翻了翻。
桑夫人哆嗦了一下，生怕下一個斷手斷腳的人就是她。
“娘錯了，你…”
桑七將契書直接砸在了她臉上，“娘？我可沒娘。”
桑夫人被飛來的一堆契書砸得嚇出了淚。
桑七將背靠在靠椅上，看著她臉上的淚笑了，“怎麼這麼容易就哭了，有什麼哭的？我是讓教養嬤嬤打你了，還是聽著桑妍的打你了，還是任你死在外面就隨便埋了？是不是哭早了？”
桑夫人移了移身子，跪在了她面前，頭匍匐下去，磕在了地上，“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我…”
桑七冷笑一聲，“那會你想過放過你親女兒麼？”
她拿起筆，快速寫了份賣身契。
名字卻是桑夫人的名字。
桑七將筆和契書放在她面前，“李嬤嬤在別院打我餓我，最後又賣了我為奴，若不是你們的放任，她沒這個膽量。所以，你也去嚐嚐這做奴做婢的感覺。”
桑夫人涕淚橫流，心裡無盡的悔恨。
這明明是她的親生女兒，眉眼中有自己的影子，可卻變成了這般相處。
若是她當時不那麼厭惡桑七，做得不那麼過分…
桑七如今未必不能撐起侯府…
“快點。”桑七催著，動了動手。
桑夫人一下清醒過來，趕緊拿起筆，簽下了名字，按上了紅手印。
桑七滿意地收了賣身契，走出門外。
六個教養嬤嬤和桑夫人的契書全被她拿著。
她交給了下人們叫來的牙婆，還囑咐了一句，“若是讓這六人過得太舒服了，可別怪我讓你不舒服。”
說著隨手給了牙婆五兩銀子。
牙婆看著銀子笑得兩眼發亮，“包在我身上，貴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