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萬兩銀子,還得隨身帶著,即便是去請鏢客,路上也可能見財起意,殺人滅口,但若只是桑七一人,便會安全很多。
衛樂湛有些意外,竟如此簡單?
鄭凝珍開始送客,“世子忙,我就不送你了。”
衛樂湛也不惱,站起身行了一禮,朝院外走去了。
鄭凝珍往桑七屋裡走去,“搞定!就是這要的也太多了,鄭家的一半,真是獅子大開口,我還只能應,唉。”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桑七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若是不損失這一半,嬸你能拿回鄭家麼?拿回鄭家後你打算怎麼辦?”
鄭凝珍無力地搖了搖頭,“見過才知道。”
她至今不知道她爹究竟是何用意,母親的死又是否與他有關。
若是有關,她絕不手軟!
第二天,桑七買了三套合身的男人衣裳,又將頭髮束起,用木簪固定,將眉毛修得更顯硬朗。
她的雙眸本就英氣,又每日習武,身板硬挺,一番打扮後,已辨不清雌雄。
鄭凝珍繞著她看了一圈,直點頭,“我要是年輕時,就想找你這樣的做夫婿。”
桑七笑了,“看來是認不出來了。”
男兒身能少了許多的意外之財。
廣州港的行商非常多,沈季同不敢大意,給她尋了當地最好的鏢客。
一行十個人陪她一起,送到京城,一趟便是三千兩。
價出得中規中矩,稍微高一點點。
先交了一千兩定金,到了京城再給剩下的兩千兩銀子。
除此之外,桑七身上只帶了一百兩。
她覺得她這一路花不了多少銀子,快馬加鞭,連夜趕路。
省得夜長夢多,發生什麼別的事。
她比鄭凝珍提前出發,等她走了三日,鄭凝珍才收到了衛樂湛的來信。
廣州港城外,範大勇架著馬車帶著她。
白銀已經全部換成了黃金,放在了馬車的夾層中。
有些換成了赤金首飾,明晃晃的戴在鄭凝珍頭上。
有衛家,她不用擔心會被搶。
馬車悄無聲息地墜在了車隊尾部。
衛家回京聲勢浩大,大有一血流放來的丟人前恥一般。
鄭凝珍端坐在馬車裡,聽著衛樂湛騎著馬在車窗外,直接車簾掀開了。
衛樂湛有些意外,目光卻不由自主往裡面看,馬車裡哪有桑七的身影。
他冷了臉色,“小七呢?”
鄭凝珍擺了擺手,“她有自己回京的法子。”
衛樂湛勒住了馬,落在了車隊最後,一雙眼喜怒不定。
“去查,你們怎麼盯的人,若是小七出了什麼事,你們也別活著回來了。”
他的聲音很冷。
手下點點頭,一臉緊張地快馬走了。
廣州港這麼多的人,但手下一直盯著枕霞閣,也沒見桑七出去啊…
闖了鬼了…
鄭凝珍之後便再沒見過衛樂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