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聿心裡一直記掛著自己答應要給江彤瑤撐腰的事。
只是殷棠常不在家,他又因為張伯的事忙著穩定公司,才拖到現在。
如今終於能抽出身,他心裡的火氣也不用再壓著,立馬查到殷棠的蹤跡找上門。
可他沒想到殷棠竟然揹著家裡人在外面跟男人同居,甚至……甚至還住在這麼差的破地方!
江以聿黑沉著臉,向來沉穩的理智差點兒被失望和憤怒吞沒。
特別是在看到殷棠提著幾包食材,有說有笑的跟一個男人從超市出來時,怒火達到了鼎盛。
他不管不顧的走下車,害得後面的車差點沒剎住撞上車門。
他也沒管後車司機的叫罵,氣勢洶洶的跑過去抓起殷棠的手,“跟我回去!”
江以聿出現得突然,手上力氣又大,撞得殷棠手裡的食材全掉地上了。
剛買的雞蛋,黏糊糊碎了一地。
殷棠表情冷下來,踉蹌兩步穩住身形後甩開江以聿的手,“江總有事嗎?”
冷淡疏離的態度,像是一潑油倒在江以聿的怒火上。
“殷棠,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江以聿從小就被當成江家繼承人培養,很少會有情緒外洩的時候,更別說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
可殷棠只覺得他莫名其妙。
這段時間她忙著調查張伯的事,連江家都沒怎麼回,又鬧什麼了?
殷棠剛要開口,裴謹辭的身影卻忽然站出來,“這位先生,按照現在這個場景,在鬧的應該是你吧。”
他整個人擋住殷棠身前,打量著面前的人,“你一上來就拉著我姐姐要走,不會是哪兒來的人販子吧?”
江以聿臉色難看,冷冽的目光掃視著裴謹辭,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擔任江氏集團總裁多年,江以聿早就習慣了一身氣勢,他沉下臉時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可裴謹辭卻像毫無感覺一樣,一臉可惜的看著地上碎掉的雞蛋,“這些可是正宗的土雞蛋,花的錢都是姐姐辛辛苦苦賺的,你是不是得賠?”
他理直氣壯的朝江以聿伸出手,提醒道:“雞蛋都碎了,我們還得重新買,精神損失費不能少。”
這副市儈模樣在他那張陽光少年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讓人厭惡的成分,反倒顯得有幾分率真。
這份率真,莫名讓江以聿想到了記憶裡的江棠。
他心頭突然顫了一下。
江以聿有些慌,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慌。
他用憤怒掩蓋慌亂,“敢訛我?殷棠,這是你從哪兒找的貨色!”
被罵的裴謹辭一點兒沒生氣,還很得意抬了抬下巴,“我當然是姐姐用心找到的,姐姐最稀罕我了。”
“哪像你這個不懂禮貌突然躥出來的人,沒看到姐姐對你一臉厭煩嘛!”
江以聿還沒被人這麼厚臉皮的頂嘴過,一時愣住。
殷棠原本也是滿心火氣,可看著擋在面前的背影,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麼生氣,甚至被江以聿捏過的手腕也沒那麼疼了。
今天難得能有個好心情,沒必要因為不重要的人壞了心情。
她拉了拉裴謹辭,“算了,我們回去吧。”
剛才還狂拽的裴謹辭立馬跟收了利爪的小貓似的,乖巧的朝殷棠點頭,“聽姐姐的。”
他瞥了眼愣在原地的江以聿,黑白分明的眼眸裡閃過暗芒,快得誰也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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