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彤瑤的話,眾人這才注意到殷棠的穿著。
一條廉價的牛仔褲,一件劣質的T恤,和一件陳舊的開衫衛衣。
誰也沒想過這樣的衣服竟然會穿在殷棠身上,震驚的同時,又有種親眼看到曾經高不可攀的女神跌入塵埃的快感。
“我說怎麼老遠就聞到一股破爛味兒,原來是真有人撿破爛去了。”
“她怎麼好意思把這種衣服穿出門的,就不怕傳染上什麼病菌嗎?”
“殷棠,你不會兩年沒回來,忘了參加這樣的宴會都是要穿禮服的吧?”
所有人都滿臉嫌棄鄙夷,誇張的還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彷彿對面站著的是什麼又髒又臭的垃圾。
從始至終,殷棠臉上都沒什麼表情變化,彷彿正在承受所有人羞辱的根本不是自己。
她的一臉平靜,反倒讓那些羞辱她,想要透過她的難堪和窘迫得到快感的人,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江彤瑤就是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你們別這麼說,是我沒跟姐姐說清楚,才讓她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宴會,所有沒打扮就來了。”
“雖然姐姐這麼穿確實顯得很不尊重大家,但如果我早點告訴姐姐這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宴會,我相信她肯定會盛裝出席的。”
見她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徐盛第一個開口不贊同,“瑤瑤,你別什麼都怪自己,這分明是殷棠故意的。”
他鄙夷的看著殷棠,“咱們圈子裡都知道,但凡是她要參加的宴會,哪次不是盛裝出席?我看她今天就是故意穿成這樣,好找藉口為難你。”
江彤瑤一臉茫然和遲疑,“這……姐姐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怎麼不會!”徐盛趕緊回答,“她以前就喜歡欺負你,這兩年被送走後倒是學聰明瞭,沒那麼囂張,但也只是換了種方法欺負你而已。”
他突然想起什麼,嘲諷的看著殷棠,“聽說你這兩年是被送去教養了,看來還是沒學好,欺負人的手段倒是進步了。”
原本冷淡得猶如一個局外人一樣聽著他們對話的殷棠,臉色忽然一白。
她猛地轉頭看向徐盛,“你怎麼知道我這兩年去了哪兒?”
江家人是偷偷把她綁走的,連爺爺都查不到她去處,為什麼他會知道?
徐盛沒察覺她的情緒不對,還在譏諷著:“當年你惡毒的把瑤瑤推下樓的事,江少都跟我們說了,送你去教養是你自己活該!”
殷棠轉頭看向從始至終不發一言的江鳴禮,即便早就告訴自己該對江家人死心了,還是忍不住一陣失望。
他親手把她送去那個地獄,轉頭卻又把她當笑話一樣說給別人聽,好像忘了他當初才是最見不得自己被欺負的人。
從前明明只要有人敢說她不好,他就會直接衝上去動手,然後囂張的留下一句:“誰要敢再說我姐一句,小爺撕爛他的嘴!”
現在的他,提起她卻句句都是鄙夷和敵意。
許是她眼裡的失望和指責太明顯,江鳴禮下意識迴避著她的眼睛。
他知道殷棠自小嬌生慣養,在天使教養學院那個嚴苛封閉的學校肯定吃了不少苦。
他也知道殷棠自小性子高傲,讓圈子裡的人知道她這兩年去了哪兒,就是對她的一種羞辱。
可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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