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推了瑤瑤姐，害得瑤瑤姐總是為送她走的事自責難過，他也不會因為擔心外人誤會是瑤瑤姐回來後趕走了殷棠，而將她被送去教養的事說出來。
他叮囑過這些人，不準把這件事外傳，免得傳到了爺爺耳朵裡，因此知道的就只有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
他已經給足了殷棠面子，她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江鳴禮心底的心虛瞬間消失，“我說的都是事實，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看徐盛說得對，你在教養學院這兩年根本沒學好，反倒是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學了不少。”
他鄙夷的看著殷棠，“媽之前專門帶著你和瑤瑤姐去買衣服，你今天卻故意穿成這樣出現，當我們都是傻子嗎，這麼容易被你騙！”
殷棠看著他，目光可笑又譏諷，“江少但凡留點心，就該想起我那天是空手回的江家，該注意到我這半個多月穿的都是這一套。”
她只有這一套衣服，偏偏餐飲店的後廚每天都會有刺鼻粘膩的油煙。
所以她每次洗了衣服，都會偷偷掛在空調外機上吹乾，第二天再繼續穿。
如果江家人能對她多一點關注，哪怕只有一次，就該發現她如今的處境連一件多餘的衣服都沒有。
江鳴禮愣住，忽然想起這幾次見殷棠的時候，她好像確實都是穿的同一套衣服。
可從前她作為江家獨一無二的明珠，明明一個月都不會穿上一套重複的。
誰也沒料到殷棠會發出這樣的質問。
對他們這群家境優渥的富二代來說，根本不能理解“只有一套衣服”是什麼概念。
偏偏說出這句話的還是曾經被他們圍著轉的殷棠，所有人都啞住了。
江彤瑤小心翼翼的從江鳴禮背後走出來，“姐姐，對不起，都怪我那天忽然進了醫院，才害得媽媽忘了給你買衣服。”
“你別怪阿鳴，他那天也是太關心我，所以忘了你沒買衣服的事。都怪我，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進醫院……”
她的話像是給江鳴禮提了個醒，猛地反應過來。
他狠狠瞪著殷棠，“你還好意思提那天！要不是你推瑤瑤姐，害得她受傷進醫院，又怎麼可能沒買成衣服。”
“說到底，都是你自己活該！”
“什麼？她又推了瑤瑤！”徐盛怒火中燒。
他怒視著殷棠，“兩年前你推瑤瑤下樓差點害死她，現在竟然還敢推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今天我一定要替瑤瑤好好教訓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他擼起袖子氣沖沖的走向殷棠，毫不猶豫抬起手。
“嘭！”
殷棠習慣性的抱著頭，雖然巴掌沒落在臉上，手臂卻傳來火辣辣的痛。
太像了……
徐盛剛才的動作和表情，真的太像天使教養學院那些“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