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皎皎出生當天,她的四個乳孃只有兩個在侯府中。
另外兩個,卻是被老夫人帶去了清平巷裡。
後來老夫人回來,也將兩個人偷偷帶了進來。
二人都被老夫人狠狠吩咐過,不敢洩露去向,只咬定了說是回家去了。
紀氏也並沒有說什麼,只讓她們與另外兩個乳孃繼續住在侯府裡等著聽使喚。
燕容突然提出,讓兩個乳孃去梨花院,不但燕皎皎,就是紀氏也很驚訝。
她撫摸著燕容的頭,點頭答應,“好。”
然後又對燕容燕景正色道:“你們身為男兒,目光不該囿限於內宅。”
她不介意孩子們知曉內宅的爭鬥陰私,但不願意讓他們將心思放在這上頭。
【孃親真好!好男兒就該志向高遠!】
燕皎皎握起小拳頭表示贊同。
【女兒家也是一樣!搞事業不香嗎!】
見兒天的玩什麼雌競呢?
紀氏也同樣撫摸了女兒還稀稀拉拉的胎毛。
不是她自傲,就這三個兒女,紀氏怎麼看,怎麼覺得再沒有別的孩子能夠比得上了。
讓梨蕊送了兩個乳孃去梨花院,紀氏開始思忖起女兒的滿月宴。
熬了一天一夜生下來的孩子,紀氏打定了主意,要將滿月宴辦得熱熱鬧鬧的。
“這是不是太過了?”
當燕鴻飛看到紀氏擬好的賓客單子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比阿容滿月時候還要熱鬧了。”
紀氏不以為然。
“阿容出生時候,侯府什麼形容?”
那會兒老侯爺被罰了銀子鬱鬱而終不久,正是侯府落魄的時候,燕鴻飛連爵位都沒承襲,還是南安侯世子呢。
“現下不同往日。侯爺不再是光頭世子,還在兵部當差,正經的有爵位有官職。您唯一的女兒滿月了,熱鬧些怎麼了?誰還能說出什麼不成!”
紀氏笑吟吟的。
她素來能言善道,說起話來亦是有理有據。
說到“唯一的女兒”幾個字,她更是緊緊盯著燕鴻飛,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燕鴻飛眉間紋路愈發深了。
思索了片刻,燕鴻飛才淡淡道:“你說的也是,就這麼辦吧。”
他心中著實不豫。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燕鴻飛才終於試探著問紀氏:“梨花院裡的柳表姐,她的孩子與咱們女兒同日出生。她寄居之人不好操辦,能不能讓這孩子一同……”
還未說完,紀氏已經驚訝地睜大眼睛打斷了他,“侯爺說什麼呢?”
放下了手裡的參湯,紀氏垂眸,“我這邀請的客人,侯爺也看到了。不是勳貴夫人,便是宗室貴親,再不然也是朝中誥命。人家來,是看在侯府的面子,給侯府小姐添光送福的。梨花院裡的孩子……人家知道是哪個呢?”
燕鴻飛怫然色變。
紀氏輕笑,“侯爺別嫌我這話勢利,理兒就是這麼個理兒。譬如我去給某位夫人賀壽,也不能稀裡糊塗就多一個壽星吧?”
她說的本也是正理,燕鴻飛沒法反駁。
“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燕鴻飛起身,“近來公務繁忙,我去書房。”
紀氏也不留他,目送了他離開。
【好渣!連我的滿月都不忘了要吸血!】
燕皎皎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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