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祈年聞言神色有些鬆動,在圈子裡這些年,蘇家父子什麼德行他還不知道嗎?
有他麼什麼客戶啊?
沈清雅怕自己謊言拆穿,連忙對嶽祈年道,“他就是故意挑撥離間,今天不讓他吃點教訓,他是沒法長記性的。”
嶽祈年上次在私房菜被蕭寒教訓裡,心裡本就窩火,加上沈清雅的攛掇,那點懷疑很快就沒了。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動手,蕭寒已經從果盤裡抽出精緻小巧的水果刀。
水果刀迸射出冰涼的寒光,悄然抵在了嶽祈年光潔的脖頸上。
蕭寒勾唇一笑,“嶽少魚死網破嗎?”
“平時你陰陽怪氣我都可以忍。”
“可你擋我財路我著實忍不了。”
“沈清雅,你想燒我廠子是吧?”
“嶽祈年,你想動我客戶是吧?”
“行,那今天就試試,是我的刀快,還是你們的手快!”
蕭寒的每個字都咬的不重,可偏偏讓拎著啤酒瓶子的嶽祈年嚇的腿腳發軟。
脖頸處冰涼,更讓他清楚感知到蕭寒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跟我沒關係!”嶽祈年慌亂的解釋著,“剛剛在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你那個什麼張總,是沈清雅一時興起想要截胡的。”
“我定包房也不是因為你,那是因為小劉總!”
沈清雅急切地上前一步,“蕭寒,你少嚇唬人,我就不信,你真敢殺人!”
“不信,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我敢不敢!”
說著,蕭寒另一手搶過嶽祈年手裡的酒瓶,哐當砸在了牆上。
酒瓶的平底碎裂,玻璃飛濺。
“哦!”沈清雅一聲驚呼,護住了自己的臉。
再睜開眼的時候,蕭寒那半個玻璃酒瓶已經懸在了她面前的位置。
瞬間,她就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出一個字了。
蕭寒唇角勾起一抹嘲弄,鷹隼一樣深邃的眼神在倆人臉上略過,“你們不是想趕盡殺絕,讓我在京都消聲滅跡嗎?”
“一個人死多沒意思,不如我拉著你們,黃泉路上咱仨也鬥個地主,好不好?”
“別別別!”嶽祈年嚇的跌坐在了地上,額角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一粒粒的往外冒著,“我錯了,蕭寒,不,蕭總。”
“玩歸玩,鬧歸鬧,不能動刀子啊!我還沒活夠呢!”
沈清雅也咬緊了後擦牙,努力擺出一個笑臉,“蕭寒,你別衝動!我之所以那麼做,不是不愛你,而是吃醋。我是因為你悔婚娶了別人,心情不好,才那麼做的……”
嶽祈年的額角抽動了一下,“清雅姐,分明是你自己綠了他,怎麼還有臉說這種話?”
蕭寒拿起刀子在嶽祈年的臉上拍了拍,“看來你還沒跟她一樣讓我噁心!不過,既然你這麼喜歡她……不如我們玩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