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整了輪椅的位置,將腿遞到楚朝歌面前。
“怎麼樣?”蕭景塵見楚朝歌像模像樣地檢視了一番,似乎真的懂醫術。
楚朝歌掏出針灸包來,這是她一直帶在身上,等見了蕭景塵後就實施治療的。
楚朝歌取出銀針包裡最粗的那根,在蕭景塵腿上比畫了好一會,始終沒扎進去。
“你到底會不會?”
“有好些年沒用過了,回憶一下。”
蕭景塵蠻橫地將楚朝歌推出了家門。
楚朝歌以為找到了一個練手的,可以練完再給蕭景塵扎,結果失敗了。
蕭景塵深呼了幾口氣才拿起電話,“明天將蕭子盛送到我午間休息室對面的房子。並交代好他該怎麼應對。”
第二日是週六,蕭氏休息,想必蕭景塵也不會在,楚朝歌打算直接殺到楚家,雖然這樣很冒失。
楚望西到A市這兩日,只有白天偶爾陪著楚朝歌,晚上基本不見人。
今日週末,連白天,他也不得不出去。
楚朝歌雖然好奇楚望西在忙什麼,可是她不打算過問。
她正打算出門,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我腿以前還有知覺,現在沒有了,你得負責到底。”
楚朝歌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昨晚那個男人,“我......帶你去檢查。”
“已經檢查過了,你得照顧我,直到它恢復。”
“不是你說的,你只是腿瘸,不是癱瘓,有自理能力......”楚朝歌聲音越來越小。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才壓著嗓子道:“現在癱瘓了.......手也疼。”
即使隔著電話,楚朝歌也能感受到對方壓抑的怒氣。
“我上午還有事,忙完去找你!”
“十分鐘到,否則不是你來找我,而是警察去找你。”
楚朝歌無奈,只能先去處理這件事,畢竟是她不對在先。
剛一到樓道,便看到糰子跑了過來,抱住她大腿。
楚朝歌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蹲下身子來,將糰子緊緊抱在懷裡,好久才捨得鬆開。
“糰子,你怎麼在這?誰帶你來的?”
糰子指了指身後的門。
楚朝歌將糰子帶進家裡。
房間有很多孩子的東西,但是都像是新的。
房子很乾淨,乾淨得彷彿不似有孩子的人家,連玩具也整整齊齊的。
“你爸爸媽媽呢?”
糰子擺了擺手。
“不在?”
糰子點頭。
“誰陪你?”
楚朝歌指了指對面。
對面?
昨天那個怪男人的家?
楚朝歌有太多的疑問,現在逮到一個可以解惑的人,她帶著糰子敲響了對方的房門。
原本還活蹦亂跳的糰子,進了蕭景塵的家門就變得乖巧規矩。
“你和糰子什麼關係?”
“鄰居。”
聽到自家爸爸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謊,糰子不由得垂下視線,看著地面,只要自己不聽,當作不知道,就不是幫兇了。
“那他父母呢?”
“常年不在家。”
楚朝歌心中騰起一股怒火,“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糰子的爸爸媽媽,小心有報應。”
蕭景塵目光驟冷。
糰子趕忙打圓場,從桌上拿來水,遞給楚朝歌和蕭景塵一人一瓶。
“你結婚了嗎?”
蕭景塵差點沒嗆著,咳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