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后知後覺,她這樣盯著人看,著實不禮貌,“我扶你起來。”
蕭景塵不依不饒,“覺得我臉上傷疤特別嚇人?”
楚朝歌搖了搖頭,“不可怕,只是覺得可惜。”
楚朝歌的答案與蕭景塵以往聽到的答案均不同。
他們或違背良心說好看,或避而不答。
“可惜什麼?”
“你五官出色,如果沒有這條疤,就太過於完美了。”
“有了這條疤,一切歸於零對吧?”蕭景塵身上的戾氣已努力壓制,仍在全身蔓延。
“怎麼會歸零呢?你的疤是獨一無二的‘生命紋身’。”就如被強暴生子是她的“生命紋身”,“它在幫你篩選真心喜歡你的人,介意的人,本身就不值得你費心。”
這是楚朝歌曾經勸自己的話。
蕭景塵渾身的戾氣消失得無影無蹤,盯著楚朝歌。
楚朝歌的雙眸很亮,純得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底。
楚朝歌根本扶不動蕭景塵。
“把輪椅推過來,穩住輪椅,不讓它移動。”
輪椅推到,蕭景塵扶著把手,輕輕一躍,就穩穩地坐回輪椅。
楚朝歌都看呆了,由衷讚歎,“您太厲害了。”
“我帶你到醫院檢查下。”
“你又是哪家的?”
自從蕭景琪造謠他與薛芬芳不和,要換大嫂後,三天兩頭就有女人設計,往他跟前湊。
“啊......我......哪家?”
蕭景塵不耐煩了,“說吧,姓什麼?”
“我叫楚朝歌。”
蕭景塵瞥了楚朝歌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蕭景塵終於認出了面前的人,那天只是遠遠看著,現在天又黑,一時認不出來。
“剛剛確實是我的錯,我負責到底。”
“你不認得我?”
楚朝歌將面前的人細細打量了一番,她該認得他嗎?
蕭景塵不確定楚朝歌是不是裝的,靈機一動,“送我回家。”
“好!”
等童瀾來的的時候,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家老闆被美女推走了,還不忘,不動聲色地給了他一記手勢,示意他滾。
雖然蕭景塵說沒事,楚朝歌還是不放心,在路上買了藥。
“你不怕我是壞人?”
楚朝歌將蕭景塵推進屋裡,並開了燈。
“你這是高檔小區,一路上都有監控,你並未躲避,壞人沒有那麼傻。”
蕭景塵微勾唇,不知楚朝歌是不笨,還是早就知道他身份,在和他裝傻。
“你自己一人在家?”
“怎麼?打聽那麼多,是打算欺負我一個瘸子,準備行不軌?”
蕭景塵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楚朝歌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楚朝歌有些尷尬,視線落在蕭景塵的雙腿上。
“我是腿瘸,不是癱瘓,有自理能力。”
楚朝歌再次被懟,臉上掛不住,有種想逃的衝動。
楚朝歌掃了一眼周圍,傢俱家電都是按照蕭景塵坐在輪椅上的高度,專門定製的。
“我幫你看看傷吧。”楚朝歌說著就開始拉起蕭景塵的褲腿,“出血了!”
蕭景塵瞳孔猛然收縮。
“不知道男女之別嗎?”
“我.....你的腿,感知不到痛,我幫你看看......”
蕭景塵沒好氣地道:“我腿有知覺,只是不能行走!”
“有知覺?那你為何站不起來?”
“神經系統部分損傷。”
“讓我試試,也許我能治。”
蕭景塵想起,楚朝歌確實說過她是來幫他治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