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圍著。”楚朝歌又將飯兜圍了回去,目光嚴肅起來。
糰子又偷瞄了一眼自家父親,見他不再關注自己,便不再扯飯兜,開心地享受起美食來。
飯後,楚朝歌收拾好衛生出來。
等楚朝歌再次從廚房出來時,發現一向在生人面前無法無天的糰子,規矩地坐著看書,乖得像個鵪鶉。
楚朝歌疑惑,難道因為男人有道疤,所以,糰子怕他?
但細看,又不似那種看到怪物一般的怕。
什麼感覺,她一時說不上來。
那一大一小,似乎處得格外的和諧。
不似鄰居,倒似......父子。
這樣大膽的想法一旦在楚朝歌心裡形成,懷疑的種子就種下了。
“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放心,我不會跑,會負責到底。”楚朝歌邊換鞋邊道。
“我只是確定你今晚能不能趕得回做晚飯。”
“城南西路。”
“蕭家?”蕭景塵雙眸微眯。
“你怎麼知道是蕭家?”
“城南西路只有蕭家山莊。”
“恩!就是蕭家。”
“找誰?”
楚朝歌鞋已經換好了,開啟了門,“這個,我覺得沒必要和你交代了吧。”
“你進不去,說出來,興許我可以幫你。”
楚朝歌略微思索,她是在蕭氏樓前撿到面前的男人,興許他就是裡面的員工。
“找蕭景塵。”
蕭景塵身上的戒備漸濃,“找他做什麼?”
“幫他治腿。”
“蕭傢什麼名醫請不到,需要你去自薦給蕭二公子治腿?你這個不過是接近他的藉口罷了,直說了吧,什麼事,我可以託人幫你傳達。”
“你真的認識蕭景?”
“......我認識他的助理。”
“那麻煩你幫傳達,我真的只是為了治腿。”
蕭景塵勾了勾唇,不屑地道:“那你就先把我的腿治好了再說。”
楚朝歌不知道該不該信面前的男人。
見楚朝歌猶豫,蕭景塵又補了一句,“蕭夫人善妒,你確定要去找罵?”
此時,糰子也過來抱住楚朝歌的大腿,不肯放人。
“那我先幫你治腿。”楚朝歌掏出銀針。
“等等,你確定不是把我當白老鼠?”
“你時常精神疲憊、食慾不振、心悸失眠、還有......”
“還有什麼?”蕭景塵的眸光變得危險。
“你讓我下針幾次,就知道了。放心,即使扎錯了,也死不了人!”
“......”蕭景塵還要拒絕,楚朝歌快速拋針,蕭景塵雙臂瞬間麻痺。
“這是失傳的拋針術,信了嗎?”
“你真的能治我?”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二人進了房間。
“脫了衣服,平坦。”
蕭景塵依言躺下。
他上身很白,是那種完全沒見過陽光的冷白。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誘人的人魚線,清晰可見,看得楚朝歌耳根子發熱。
楚朝歌穩了情緒,開始找穴位。
她復原了楚家針灸古籍,但針灸經驗也僅限於家裡那些人,給外人扎針,還是第一次。
丟了好幾年了,手也生了。
她開始用手在蕭景塵身上比畫著找穴位。
沒有了衣物的遮擋,蕭景塵身上涼颼颼的。
楚朝歌的手掌很軟,遊走在蕭景塵的面板上,溫熱的柔軟引來蕭景塵面板,寸寸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