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是有操守的,會嚴格遵循醫療倫理,僅暴露必要部位,其他區域會用毛巾遮擋。”
“我不治了!”
“明明是可以治好的,為什麼要諱疾忌醫呢?”
無論蕭景塵輪椅轉到哪個方向,楚朝歌都攔在他面前,就似老鷹抓小雞。
“我是說不需要你治,給我找個男的來。”
“醫生不分男女。”說著,楚朝歌就推著蕭景塵,要進房間。
蕭景塵不耐煩的一把捏住楚朝歌的手,挪動輪椅,順勢一扯,楚朝歌便跌入蕭景塵的懷裡,被禁錮住。
二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織。
彼此都亂了心跳。
楚朝歌掙扎著起身,腳不著地,幾次都失敗了。
蕭景塵的呼吸越來越重,雙眸赤紅,一股熱氣直逼丹田。
二人均是一囧。
分開後,都耳根通紅。
“那個,我先到對面去了。”
“等等......半個小時候,過來幫我扎針。”
“恩!啊?”
半個小時後,蕭景塵已洗好了涼水澡,徹底給自己降溫,換上寬鬆的衣褲躺在了床上。
這回,二人都很拘謹,不說話。
蕭景塵的不舉之症,四年前的車禍後就落下了。
車禍前,他樣貌與家世都是頂尖的,性格跋扈,有超強的經商頭腦,不可一世。
一場車禍,他俊臉上留下一道疤,看著格外猙獰,還成了瘸子。
巨大的刺激下,他頹廢了很久。
等他要振作,卻只允許醫生治腿,閉口不談不舉之事。
包括他的未婚妻都不知情,只以為蕭景塵不愛她,所以從來不碰她。
為了留住蕭景塵的心,趁著他喝醉,二人睡到一張床上,不久就懷孕了。
蕭景塵清楚,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不揭穿。
一是還薛芬芳當年救命之恩,二是藉著薛芬芳的肚子,讓家裡人歇了為他塞女人的心。
整個房間安靜極了,唯有尷尬在空氣中蔓延。
“咔嚓”,忽然的開門聲,讓楚朝歌心頭一驚,針偏了穴位。
蕭景塵疼得一聲悶哼。
門開啟,進來的是糰子,瞧著自家爹地光著膀子躺著,羞羞地將雙手捂住了臉,還不忘將五個手指岔得開開的。
擋是擋了,可該看的一點也沒少看。
“出去......”
見爹地發火,糰子趕忙撤退。
剛剛醒來沒見新媽媽的起床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了!我扶你起來。”
“不用,你也出去。”蕭景塵的耳根通紅。
“好!”
楚朝歌也沒好到哪裡去,逃一般,離開了蕭景塵的房間。
“安靜的夜色中,治療這種病,確實是很尷尬,白天治應該就不尷尬了。”楚朝歌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等證明了自己的醫術,蕭景塵那邊就容易談了。
一轉眼就來到了週一。
“週一上午行程滿,下午,童特助會見你。”
楚朝歌臉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這麼開心?”
“當然。”
“還不肯說嗎?究竟為何一定要見蕭景塵?治病我是不信的,為你們楚氏談合作,我倒是覺得合理。”
蕭景塵對楚朝歌的態度好了不少,笑容不多,生人勿近的氣息收斂不少。
“這個就是我與蕭景塵之間的事了。”
“行!那,祝你好運。”蕭景塵勾唇,離家上班。
楚朝歌見時間還早,決定帶團子上一趟醫院。
這裡是A市,驗DNA,正好可以避開楚陽北的監控。
如果糰子真的是她的孩子,與蕭景塵談成合作後,又加上糰子養父母將他交給鄰居照顧的行徑,她便有資格上訴,奪回撫養權。
蕭景塵剛到辦公室,接到了眼線電話,戒心頓起,“跟好了,看她究竟去哪個科室?”
沒一會,接到了電話,“去了DNA室,驗親子關係。”
蕭景塵頓時沉下臉來,電話交代了幾句後還不忘提醒,“交代小劉,把DNA報告今天趕出來,並電話通知她,好讓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