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朝歌遲遲不肯打電話,一把扯過楚朝歌的頭髮,往屋子後面拉。
廚房裡,從前囚禁楚朝歌的房間還在。
大門敞開著,房間沒窗,常年無光線進入。
藉著從廚房進入房門的微弱光線,楚朝歌發現自從她離開後,房間就沒有被動過。
房間一張床,一個小桶便是房間內的全部。
被關的時候,為了避免引起鄰居注意,除了這個房間,她不被允許隨便走動。
房間沒有衛生間,她吃喝靠苗翠之送進來,拉就只能拉在床腳的小塑膠桶內。
一年也洗不了多少次澡。
縱是她離開這裡已久,這裡早就沒了她的痕跡,她卻似乎還能聞到房間內複雜的臭味。
關押她的房間沒有窗,沒有光線,那段時間,她甚至不知道白天還是黑夜。
好在苗翠之每日的送飯時間很規律。
楚朝歌靠著每日苗翠之捧來的一日三餐來推算時間。
每見過生母三次,她便在牆上畫上一橫,每一橫都至少深入一厘米。
光線暗,看不清楚,那她就只能靠觸控,來計算著天數。
哥哥來前的一天,她數過天數,她整整被關了三百六十五天。
記憶深處的恐懼讓她不得不提前了計劃,她一腳踢在趙浩熊的褲襠上,疼得趙浩熊跪倒在地上哀嚎。
“要我幫你教女兒嗎?”
趙浩熊痛意緩解不少,敏感地體會到了胡二眼底慾望,“你剛死了老婆,娶她,彩禮就是我之前欠的錢。”
“我還給你倒貼這棟房子。可是真的沒事嗎?”
“她是瘋子,我是監護人,給她找什麼樣的老公,自然是我說了算。”
楚朝歌聽著二人的談話,楚朝歌捏緊了口袋中的錄音筆,再加上事實行為,她就有了足夠的談判籌碼。
“但是我得先驗貨。”
“不......不可以。”苗翠之要反對,卻被趙浩熊拉著領子提了出去。
出門,趙浩熊還貼心地將廚房門給鎖了。
屋內只剩下楚朝歌和胡二兩人。
胡二臉龐方正而粗糙,上面佈滿了豆痕,平白給他面相增添了幾分兇惡感。
他身材高大,彷彿一堵行走的牆。
他的靠近,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讓楚朝歌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胡二的手搭在楚朝歌肩上。
楚朝歌驚得跳起,躲進角落。
她對男女大防的敏感,成功取悅了胡二。
楚朝歌怒目圓瞪,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有氣勢,可唇瓣的顫抖,出賣了她。
胡二輕易地將楚朝歌從角落拉出,禁錮在懷裡,“怎麼樣?還有還手的餘力嗎?”
楚朝歌掙扎得精疲力盡,也無法從禁錮中掙脫出來。
楚朝歌低估了二人的力量懸殊,她等不及了,撥出了求救電話。
胡二發現了,與楚朝歌搶奪手機,手機飛了出去。
電話被接通,“喂......”
“救命,救.......”
楚朝歌被胡二捂著嘴,只能發出“嗚嗚”聲。
沒一會,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電話那頭的蕭景塵忽然一發力,輪椅遠離會議桌,朝童瀾吩咐道:“準備直升機,前往江城。”
留下一整個會議室還在處於懵懂狀態的董事們。
“蕭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