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啊,今日,你表姐出門得急,沒來得及搬,你別介意啊!你先到客房暫住兩天。”
養母帶著楚晚晚匆匆忙忙而來,臉上滿是歉意。
她剛從管家口裡得知,晶晶沒有搬房間。
“這裡每一個房間都比我三年多來住的地方好,我住哪一間都沒關係。”楚朝歌語氣平靜。
“朝朝啊,你是在拿刀子扎媽媽的心啊!”
楚朝歌不明白養母為什麼那麼激動。
“姐姐,這三年來,媽媽因為沒有照顧好你,已經很自責了,你現在又提起三年來的遭遇,她受不了的。”楚晚晚挽著養母,貼心地為養母撫摸後背,順氣。
楚朝歌恍然大悟,原來楚家人都一個樣,不聽、不看就可以當從前的一切都沒發生了,就可以繼續心安理得地扮演慈母和好哥哥的角色。
“恩!知道了。”如今,楚家人會不會為曾經對她的作為傷心或者後悔,她已不在意。
這樣的疏離多少讓養母難過,她倒是希望,她的朝朝和從前那般,有不滿,會大聲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罵她也成!
“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忘記和表姐提前說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說著,楚晚晚便紅了眼,那模樣,搞得像楚朝歌給了她多少委屈受似的。
“這怎麼能怪你呢?爺爺病了,你這日日跟著忙上忙下地打點,忘記了也正常。”養母安慰。
“不就是間房間嗎?你怎麼又揪著不放了?”
楚陽南的房間就在楚朝歌房間隔壁,上來時就只聽到楚晚晚道歉了。
瞧著氣勢洶洶過來的楚陽南,養母趕緊喝住,“你這混熊,又想幹什麼,滾回你房間去。”
“媽!我只是為你鳴不平。你以為楚朝歌回養父母身邊了,不再回來,怕睹物傷情,所以才將房間給表姐的。”
“回去!”
“你哪裡對不起她了?她這樣怪你!”
“回去。”養母提高了音調。
“行!楚朝歌,你給我等著!”
楚陽南留下狠話,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不久,便傳來了不遠處的摔門聲。
養母和楚晚晚都被嚇了一大跳。
楚朝歌似乎早有準備,面色如常,“我可以住客房。”
“行!等晶晶回來了,我就讓她搬!”
“不用了,客人本來就該住客房。”
這一句話又戳中了養母的痛點,她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剛走到樓梯一半的楚陽北聞言,停下步伐,搭在扶手上的左手因為極度用力,青筋凸起。
“楚朝歌,你是打算與楚家徹底劃清界限嗎?”
楚朝歌對上楚陽北憤怒的雙眸,垂下了眼瞼。
在精神病院的這些日子,她自創了應對瘋子發瘋的交流方法。
把自己關進鐵籠裡,不與他們對視,全身心集中在地上,默默地在心中畫圈圈,五十個圈圈畫完,瘋子自然就走了。
如果沒有,繼續畫......
“楚朝歌,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楚陽北捏住楚朝歌的下巴,迫使楚朝歌與他對視。
楚朝歌眨巴著眼睛,透亮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陽北,你快放手,你妹妹還病著呢!”
楚陽北無視養母的哀求,憤怒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楚朝歌的雙眸。
眼神博弈過後,楚陽北無力地垂下了手臂。
恨恨地踢了樓梯欄杆一腳,才邁步離開。
看著楚陽北的背影,楚晚晚勸道:“大哥這些年來越發沉穩了,我們何時見過他生那麼大的氣啊?姐姐,大哥撐起一個家夠辛苦了,您別再氣他了。”
聽了楚晚晚的話,養母深有感觸,“朝朝,你要向晚晚學學,多讓讓你大哥。你爸爸做了多年甩手掌櫃,這些年,楚家全靠你大哥了。”
楚朝歌語氣平靜,“我儘量......”不與他接觸。
見楚朝歌妥協,養母心滿意足帶楚晚晚離開。
“大小姐,你先洗,我去給你把衣服拿過來。”芬姨將楚朝歌帶去客房。
看芬姨離開,楚朝歌才疲憊地推開客房門。
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被套、白色的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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