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窒息感席捲楚朝歌,她如同被人用溼毛巾捂住口鼻,呼吸不上來.....
她趕忙退出房間,將門拉上。
這樣的白色大多是白色蕾絲營造的,還擺了少量綠植。
在別人眼裡是乾淨、溫馨。
在楚朝歌眼裡,彷彿又回到了瘋人院那關押她的病房。
她多次被捆綁在病床上,周邊一個人也沒有,無盡的白色是她難以排遣的恐懼。
“大小姐,你怎麼不進去啊?”
“芬姨,其他房間也是這樣的裝修嗎?”
“客房都是一樣的。”芬姨疑惑地回答,“你從前不是也喜歡嗎?”
養母有強迫症,對白色情有獨鍾。
楚朝歌受了養母的影響,對白色也情有獨鍾。
“......我去你房間洗吧!”
“那怎麼行,我房間是下人房。”
“芬姨,我堅持。”
跟著楚陽北久了,楚朝歌性格上的倔強與他很像,她說“堅持”,那便是打定主意了。
芬姨猶豫了下,妥協了,“好吧!”
下人房安排在偏院,基本都是兩人合住的。
楚朝歌穿過長長的生活過道才抵達芬姨的房間。
即使努力避讓,期間不可避免地踢到了不少過道里亂擺的雜物,引來無數傭人異樣的目光。
“大小姐,見笑了,平時工作太忙,大夥一休息就回家與家人相聚了,放在整理自己宿舍的時間比較少。”
主家不屑於進入下人住的地方,他們慢慢的就懶怠收拾了。
楚朝歌微笑安慰,“沒事!”
這可比精神病院條件好多了。
楚朝歌洗澡前,喝了杯熱巧克力奶,精神好了些。
芬姨在門外,有一搭沒一搭地,朝楚朝歌喊話。
楚朝歌沒有覺得煩,只覺得心暖暖的。
芬姨定是怕她身體弱,洗太久會暈過去。
楚朝歌出來後,家人們已等在飯廳了。
“姐姐,你身上衣服不是劉叔的嗎?”楚晚晚眼尖,一眼便看出來了。
楚朝歌身材臃腫,女傭人的衣服不合楚朝歌的身材,楚朝歌的衣服又被剛剛的雜物給勾了個大洞。
芬姨只能借來司機劉叔的襯衫和西褲。
不合身的衣服套在楚朝歌本就臃腫的身上,顯得格外滑稽。
“為什麼穿下人的衣服?”楚陽北看著朝餐桌走來的楚朝歌,不禁皺了眉。
“我穿回來的衣服破了。”
“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呢?”養母不解。
“小了!”
“小了?能有多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博爺爺同情。但你要失望了,今天爺爺不回來。”楚陽南嘲諷。
楚朝歌聽到今日爺爺不會回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楚家其他人見楚朝歌表情,都覺得楚陽南說的就是真相。
“朝朝啊,陽南已經知道錯了,他傷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咋不能還像小孩一般,那麼小氣哈!去,把衣服換了。”
養母如哄孩童一般哄著楚朝歌,就如他們小時候兄妹鬧矛盾後的說和。
可現在已經不是孩子間的搶玩具。
“姐姐,難得全家人一起吃飯,就別惹媽媽生氣了。”
“媽,和她費什麼話,有本事衝我來!”
“夠了!還覺得這個家不夠亂嗎?”楚陽北動怒,“楚朝歌,你再這樣,就回精神病院去!”
楚朝歌冷笑,在楚家人眼裡,她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