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北......”
“兩年前,你在兩個女孩間搖擺不定,讓她們姐妹反目。如今你已選了晚晚,那就遠離朝朝。這樣,對誰都好。”
“......陽北,你喝酒了?我搭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來,回來再說。”
“我喝酒了,不代表我醉了,我再說一遍,遠離朝朝......喂......喂......”
楚陽北被掛電話,心頭火氣更旺,狠狠地將手機拍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平復了心情,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波瀾不驚,眸光深不見底。
他決定,得加快速度了,只有讓楚朝歌真的怕了,才能更好地控制她。
“朝朝,以後你會理解哥哥的。”
楚陽北的整張臉埋在臺燈的陰影裡,精緻的側臉頓時變得陰暗、猙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內熱氣散盡,涼氣席捲。
楚朝歌的衣服溼透了,緊緊貼在身上,寒意越來越重。
牆面瓷磚上水汽遇冷,凝成水珠不斷滑落。
楚朝歌終於冷醒了。
衛生間地面沒有一處乾燥的地方,楚朝歌無奈,只能坐在溼冷的地面上。
終於,還是凍得不住抖了起來。
她支撐著牆面站起,將身上溼衣脫掉。
鼓足勇氣,衝出衛生間,拿了床上的被子裹上,又衝回了衛生間。
楚朝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
即使卷著被子,身體依舊冷得不自覺抖動。
一夜的夢,嘈雜極了。
夢裡,楚家人圍著她,不斷地逼著她認錯。
她大聲反駁,“我可以把保送名額給楚晚晚,可以孝順父母,可以友愛兄弟姐妹,還可以賺錢還債,卻不可以因此失去清白,失去孩子,最後還失去了自由。我要離開楚家......”
楚朝歌覺得渾身都疼。
迷糊中,被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怎麼那麼燙?快,快去叫醫生。”
楚朝歌依稀聽到孟言川的聲音。
“媽,她就是故意的,哪有人不睡床上,睡衛生間的。”
楚朝歌迷糊間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房頂上漫無邊際的白......
窒息感又再次將楚朝歌籠罩。
見楚朝歌醒來,楚晚晚忙規勸。
“姐姐,你下次別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了,媽媽會心疼的,哥哥們也會擔心的,還有,川哥哥.....”
楚朝歌根本沒聽進楚晚晚說什麼,身體抖動起來,扯了身上被子,蓋過腦袋。
“楚朝歌,你什麼態度?覺得晚晚說錯了,是嗎?”
楚陽南伸手扯楚朝歌的被子。
孟言川趕忙來拉,“別扯被子......”
楚陽南哪裡聽勸。
三人搶奪中,楚朝歌身上的被子被直接掀開一角。
楚朝歌縮成一團,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一絲不掛,白得透明。
養母和楚晚晚大喊出聲。
楚陽南手中拿著被子,愣在原地,一時忘記了動作。
孟言川在浴室抱楚朝歌出來時便知道了,有了精神準備,他最先反應過來,奪了楚陽南手中的被子,蓋回楚朝歌身上。
楚陽南終於回神,尷尬得耳朵都紅了。
“陽南,你這是做什麼呀!”
“我怎麼知道她身上還什麼都不穿......”
養母一巴掌拍在楚陽南後背上,“還說!”
就在這時,楚陽北領著醫生進來了,見眾人神情古怪,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楚陽南怕楚陽北責怪,趕緊先告狀,“是她,身上什麼都不穿,等著勾引川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