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無話的開到醫院。
徐白讓向晚在車裡等著,領鄧柯去急診。
“我以為你好歹會攙我一下。”鄧柯在身後道。
徐白:“咱倆沒這麼熟。”
“誰說的,沒和向晚談之前,咱倆天天半夜出去吃燒烤,不是我姐夫為了你媽跟我姐離婚的話,學校不會沒人知道咱倆從前是鐵哥們。”
徐白沒吱聲,把醫藥費付了後,唸了遍手機號就要走。
“向晚說你侄子是她前未婚夫,意思就是說,她現在單身?”
徐白頓足回身,挑眉淡道:“想玩玩?”
“不是玩,是想娶。”鄧柯正在被撿頭上傷口裡面的盤子碎渣,面色沒扭曲,臉上全是笑的重複:“特別想娶。”
徐白哦了一聲點頭:“想娶娶唄。”說完嗤笑一聲扭頭走了。
出去的時候向晚沒在車裡坐著,拎著包和保溫桶倚著車門,低頭看腳。
徐白原地站著點了根菸。
一根快抽完,向晚抬頭看見他走過來:“鄧柯怎麼樣了?”
“縫了三針。”
“我看你這裡面裝的是湯,要不給……”
向晚話沒說完,手裡一直拎著的保溫桶被搶走,隨後砰的一聲砸向了地面。
力道太大,保溫桶在地上砰砰的彈跳半響,隨後滾進了一片漆黑。
向晚被嚇到了,朝後退了一步。
徐白看著她退後的一步,冷笑朝前一步:“不是在加班嗎?不是不舒服嗎?向晚,你跟江州的事才安靜了幾天?自己掰手指頭數數!你他媽一天不作不給我找事是不是渾身難受!”
向晚眼圈紅了,捏緊包帶子:“別打我……”
“老子什麼時候打過你!”徐白吼的聲音特別大。
向晚憋的眼底往外冒淚水:“我……他……他跟我們公司有合作,今天吃飯的不是我們兩個人,本來還有吳夏的,可她沒來,叫來了江州……”
說完顫巍巍的開啟微信記錄:“不信你看手機,我問她了為什麼沒來,今天的事跟我真的沒關係。”
徐白睨了一眼,接著冷笑一聲,收回眼平淡道:“有關係沒關係都是你自己的事,以前你名聲挺好那會,他姐姐都瞧不上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呵。”
說完推開她去開車。
向晚跟了幾步,徐白已經開車走了。
她回頭看向急診室,準備進去看看。
走了不過兩三步,身後傳來喇叭聲。
徐白的車又回來了,按下車窗,嘴臉冷漠道:“把老子的保溫桶撿回來。”
向晚憋的渾身都是鬱氣,彎腰找保溫桶。
剛拎到手裡,遠處燈光刺眼湊近,徐白冷冰冰道:“他家來人了。”
他指的是鄧柯,來人不好說是不是找人算賬的。
向晚拎著保溫桶飛速上車,低頭抹眼淚:“江州打的,來人跟我也沒關係。”
向晚低頭在哭,沒看見那車不過是從這邊的車道開過去而已,壓根沒停。
徐白點了根菸,“下去。”
“我……”她可憐巴巴的抬頭道:“徐白,我肚子疼……”
徐白側臉看她。
向晚這個人氣質文靜乖巧,長相卻個白包子,大眼睛小鼻子小嘴,五官沒一點瑕疵,尤其是眼睛通紅,嘴巴扁著,跟個小狗一樣,長相多乖,裡頭的餡便多黑,黑的都快要爛透了。
“然後呢?”徐白將煙丟了。
“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