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縫三針要住院?
江州那會比他還多幾針都沒住院。
向晚嫌他矯情,轉念一想,他姐還沒處理吳夏呢,還是要去看一下。
買了點水果去看。
鄧柯在五樓,神經科的住院樓層。
到地方後向晚有些疑惑,“腦震盪了嗎?”
“有點噁心,醫生說可能是輕微腦震盪。”鄧柯溫柔道。
向晚:“那你多觀察幾天。”
“我以為你會跟我說句抱歉。”鄧柯莞爾一笑。
向晚從善如流:“抱歉。”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涼薄。
鄧柯看著她面色恬靜,眼底卻無半點歉意的模樣在心裡微微的嘆了口氣。
接著柔聲道:“沒關係,我聽我姐說了,罪魁禍首是吳夏。”
“對,的確是她。”向晚話多了點,殷勤的問他吃沒吃飯,想不想吃水果。
“蘋果吧。”
“好。”向晚專心給他削蘋果。
“江州為什麼說你給他戴了綠帽子。”
向晚削蘋果的手頓了頓。
很久沒見過鄧柯了,連帶著將他姐的性子忘了些,起了點要不要跟鄧柯結婚的念頭,畢竟距離二十六歲沒多久了。
今天乍一見他姐,那點念頭煙消雲散。
到了這個歲數,結婚物件可以不是之前想好的公務員、醫生、老師。
但絕不對不能有這麼一個霸道的大姑姐,不然以後日子怎麼過。
向晚接著削蘋果,神色很淡:“因為我的確……。”
鄧柯打斷:“不管怎麼說,你現在的確是單身對吧。”
向晚怔了下:“是……”是的吧,畢竟和徐白只是玩玩。
“不管你從前什麼樣,我現在想追你,可以嗎?”
向晚臉紅了,不合適是真的,但被這麼直白的說追求還是有點臉紅氣短。
鄧柯坐直身子湊近她低聲道:“當年分手的時候你說有點怕我姐,晚晚,我如果能讓我姐不參與咱倆的事,你願意和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嗎?”
願意嗎?
沒他姐的話……願意。
畢竟他爸媽人都挺好的,而且說過婚後讓倆人單住。
鄧柯看了眼半掩病房門口漏出的手臂,接著問:“願意嗎?”
極快的權衡利弊後,向晚小聲說:“再說吧。”說完推開他湊的太近的身子。
鄧柯被推回了床頭,朗笑一聲:“我就當你願意了。”
向晚沒吱聲,接著削蘋果。
沒他姐的話,鄧柯現在的確是她能找到的最合適的結婚物件了。
門突然被推開。
“願意什麼?”
向晚渾身一僵,臉有點白。
徐白插兜走進來,腳勾了個凳子坐下:“願意什麼?”
徐白坐在向晚的側後方,手很隨便的掐了下向晚的腰。
向晚疼的眉心顰了顰,手裡捏著的蘋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