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手裡捏著的包掉了。
楊素眉開眼笑的走上前牽起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我就說我閨女是個有福氣的,沒了江州還有下個,這寶貝肚子,真出息。”
向晚將手抽出來,面無表情道:“不是說了,兩年內不許出現在我面前嗎?”
楊素面不改色的笑:“不是我要來的,是你傍上的這大老闆請我來的。”
向晚腦子有些空白,越過不停說話和不停哭的姥姥看向面無表情的徐白,半響後開門進去。
租的房子原始地板是木地板,打磨了一遍,知道很乾淨,但視覺看著還是有點髒,向晚買了地毯鋪上。
是米白色的,鋪了全屋,平時很乾淨,特別乾淨,看著便暖洋洋的。
這會特別髒。
因為楊素沒脫鞋,髒兮兮的大紅高跟鞋肆無忌憚的在地毯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髒腳印。
向晚面無表情的看著,聽楊素嗶嗶的說。
說徐白說了,這個孩子生下來給多少多少錢,給房子還給車。
姥姥一直在哭。
向晚:“你哭什麼?”
“團團啊,你媽跟人學炒股,欠錢了……”
向晚哦了一聲。
姥姥接著哭,楊素接著嗶嗶。
沒完沒了,沒完沒了。
向晚起身,到門口拿那個裝著戶口本和身份證的包要出去。
一直站在門口沒進來的徐白攔住:“你去哪?”
向晚認認真真看他的臉。
其實仔細看看。
徐白帥嗎?
就五官來說,很帥很帥。
是那種矜貴冷淡的帥,很有氣質的帥,高高的,身量挺拔,一看便貴,像是臉上刻了資本主義四個大字。
但其實沒陳峙耐看,尤其是陳峙喜歡笑,勾起的唇角溫柔的不得了。
沒任何濾鏡麻木的看只能說。
姿色平平,不堪入眼。
向晚喃喃開口:“找陳峙。”
徐白沉默了很久:“我帶你去。”
她們這幾天通電話,陳峙沒提過他前女友,向晚也不會主動提,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在哪家醫院。
說去找陳峙,只是想逃離這個窒息的空間,這個已經不想再被她叫為家的地方。
徐白說完便攥著向晚的手腕下去。
向晚被動的跟著走。
上了車,沉默的看著窗外。
徐白:“怎麼不哭?”
“不想哭。”向晚神情很淡。
再說了,有什麼好哭的。
她剛不過徐白。
徐白說要毀了她,她就只能跪地求饒。
徐白說放過她,不管是誰的錯,她也只能受著,然後什麼都做不了。
他抬抬手就能叫來楊素,讓她出現在這個她一輩子都沒打算告訴楊素的城市,然後毀了她對這個城市的所有期許。
同樣的,急眼了,他也會叫來江州、唐雪、甚至柳川。
把她合理的報復扭曲的不成樣子的擺在她和陳峙面前。
向晚什麼都做不了,想明白的現在,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
車開了四個小時,在深夜來到了醫院。
徐白問了房間號,和她一前一後的過去,越接近病房,向晚越有點邁不動腳。
原地頓足了半響,透過小小的玻璃視窗看向裡面。
燈光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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