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樓下等到十二點半。
遲遲沒看到徐白的車來,猶豫了會,怕自己錯過了,直接按電梯上樓。
在門口深呼吸半響按門鈴。
開門的是樓下碰見的那個女人,皺眉:“有事?”
向晚看見她便生理性的有些慫,這人的氣場好嚇人,但屋裡有男女說話的聲音。
向晚嚥了口唾沫,軟糯小聲道:“爺爺在嗎?我……我有事找他。”
門開。
向晚抬腳的剎那。
徐瑤:“脫鞋。”
向晚脫了鞋拘謹道:“拖鞋……”
“沒有,就這麼進來吧。”
向晚進去了,踮著腳朝客廳看。
客廳沒人,只有一臺開著的電視。
“看什麼呢!”徐瑤呵斥。
徐宏信聽見聲音出來:“呦,丫頭呀,你怎麼過來了?”
向晚:“借……醬油……”
確定了沒人,向晚長出口氣,跟著進廚房拿醬油的時候暗搓搓的問:“不是說您外孫要帶人來吃飯嗎?”
“嗨,他說碼頭有事,時間定下的太倉促了,禮物也沒買,什麼都準備。真是的,我什麼禮物都不要,就想要個孫媳婦,結果白溜了我一早上。混賬小子,從沒領女孩子來家裡過,開天闢地頭一次,竟然還晃點我。”
向晚無意識的彎了彎眉眼。
從知道徐白要帶人來吃飯便壓在心口的濃濃郁氣因為這句話散了。
徐宏信關了門轉身,被站在身後一動不動的徐瑤嚇了一跳。
徐瑤不陰不陽的笑:“上樑不正下樑歪,基因裡便帶了那畜生的渣,老孃當初就不該生下他,真是個廢物。”
徐宏信氣不打一處來:“好端端的罵他幹什麼!徐白談物件是亂來了點,但怎麼著都不能跟渣沾邊,還有基因,你睜大眼看看我外孫長的多好看,十里八圈,還能找到比他好看的嗎?”
“好看有個屁用,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徐瑤不屑。
徐宏信怒了:“有你這樣當媽的嗎?三五年回來一次,對徐白不是打就是罵,之前罵還有理由,你這次找事哪來的理由…”
徐瑤打斷:“你孫子有了一諾,不為康康巴結著捧著人家,還在外面沾沒用的草,廢物成這樣,我沒打死他就是好的了。”
徐宏信忽略她的廢話,重點放在了草上:“什麼意思?”
“一個小區東頭一個小區西頭,走路七八分鐘跑來借醬油,你覺得可能嗎?探頭縮腦鬼鬼祟祟,一看就是來抓姦的,這丫頭片子跟徐白有一腿。”徐瑤點了根菸,吸了口吐出來,微微眯眼冷笑:“說瞎話面不改色,不是個善茬,她和徐白倆人都不是什麼好鳥,這事你別吱聲,我先查查她背景。”
……
向晚在外面溜溜達達的買了長輩禮,心情很不錯的回家。
不過四點,屋裡的燈卻是亮著的。
向晚甩開拖鞋便奔進屋:“徐白白……”
徐白在陽臺站著打電話,聽見聲音將電話掛了,隨後懷裡撞進一個兔子,奶奶的說:“我想你了。”
徐白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剛回來嗎?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向晚好奇。
徐白抿抿唇:“剛到家。”
“嘿嘿。”向晚摟著腰笑,鬆開拉他去客廳。
玄關處放著幾盒老年營養品,高階茶葉,兩條最貴的煙,一箱酒,還有一套茶具,很接地氣的長輩禮。
“長輩禮我買好了,你們貨輪那什麼時候能忙好?”
徐白怔愣了一瞬。
向晚顰眉,晃晃他的胳膊:“什麼時候能忙好啊,今天都二十七了,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
徐白喉嚨滾動:“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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