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黯啞,帶著濃郁的疲倦。
向晚:“柳眠要結婚了。”
對面安靜了半響:“陳遠。”
“呦,知道的挺多的啊。”
“幫我傳達一聲恭喜。”
“你自己和她說。”
對面沒再答,直接把電話掛了。
晚上徐白回來,說待會要去趟外地。
向晚了一聲,沒太在意,隨後把這事說了。
徐白舔了舔後槽牙,半響後道:“車我們給買吧。”
“什麼意思?”
“阿旭的村子前幾天莫名其妙的遭到了攻擊,現在已經是被圍的第三天,中午阿旭打電話說貝貝和陳峙一起失聯,沒意外的話,明天阿旭也會失聯。”
向晚心口一跳:“貝貝呢?孩子呢?”
徐白:“我去接。”
向晚心臟沉入谷底。
徐白抬起手拂去她的眼淚:“不準哭。”
徐白讓向晚坐兩個月的月子,給她的要求是不準哭,只要答應了,天上的月亮都給她摘回家裡。
向晚一直沒哭,也沒哭的機會,畢竟要求是刀疤不疼後才定的。
而今距離兩個月還有半個月。
向晚沒忍住,眼淚大顆的往下掉,“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你要坐月子。”
向晚怔鬆了很久,鬆開握著的徐白的衣角,湊近他懷裡小聲唸叨:“你不能出事,徐白,你不能出事。”
徐白笑了,胸腔震動,帶起一陣麻:“我絕對不會出事,你不準出門,不準哭,不準熬夜,不然,之前的約定作廢。”
向晚不在乎之前的約定作廢,只想她在乎的人都毫髮無損的回來。
徐白一下下的輕吻著她的發頂:“晚晚不怕,我會把你在乎的人都帶回來。”
徐白深夜時走了。
向晚睡不著,溜去了柳眠的房間。
柳眠也沒睡著。
向晚擠上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話題扯到了陳遠那。
柳眠犯困了,隨意的說了幾句,睡著了。
向晚睡不著,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悠悠的長嘆了口氣。
徐白只是去了兩天就回來了,帶回來了孩子,然後說陳峙和貝貝失聯了,一起失聯的還有阿旭。
倆人說話時房門是開著的。
向晚聽見東西落地聲,才看見了柳眠在門口,木楞的看著他們。
向晚僵住,從喉中吐出話:“眠眠。”
柳眠抱著洗乾淨的陳安悅原地站了有兩分鐘,接著蹲下將東西撿起來,轉身回去。
向晚追出去。
柳眠回頭笑笑:“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
柳眠很冷靜,也很涼薄,“我有爸媽有孩子,他有的只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倆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罷笑笑:“別擔心了,我明天去和陳遠領證。”
向晚深夜輾轉反側,點了點徐白:“查陳遠爸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