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心裡又酸又暖,眼圈微微泛紅,捶了他一把,掀被子睡覺:“滾去睡,明天還要帶她去找爹。”
柳宴頓了半響,想說什麼,最後沒說,回了房間。
徐文在被窩裡沒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埋怨平時沒注意,竟然忘了柳宴如今可是檢察官,看犯人一看一個準,以後還是要收斂些,收斂些,再收斂些。
隔天徐文被陳安悅叫醒時沒收斂住,愣愣的看了她很久。
畢竟自打他上了大學後,為了避嫌,已經三年沒和她好好的說過話。
微信不想回,怕回煩了,手賤的打過去電話聽聽她聲音,然後再一發不可收拾的開車回青城看她一眼。
而今好些年沒湊這麼近,情不自禁的朝前吻了下她的唇。
隨後倆人都愣住了。
徐文垂頭遮掩:“對不住姐,把你當成我女朋友了。”
說完悄無聲息的抿抿唇,隨後嫌棄的用手蹭了下:“你刷牙了嗎?”
陳安悅直起身:“滾!”
倆人間的氣氛僵住。
直到柳宴出現,氣氛緩解。
訊息是柳宴查到的,據說在調查一起失竊案件的時候,一件雕著‘夢迢’二字的金鎖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金鎖不值錢,但這不是普通的金鎖。
是陳安悅爸爸一直戴在身上的金鎖,直到他在精神病院離奇失蹤,地面散落一個滿是劇毒已經被注射了的注射器,這個金鎖一直都在他身上。
陳安悅小時候的事不記得了,卻一直記得這把金鎖,並且每年都會畫一遍。
以至於不止柳宴,就連徐文對它的脈絡都清清楚楚。
反覆確認了照片,的確是那一把。
而今,和一批珍寶一起出現在世面上。
開車去臨江的路上。
陳安悅半道去廁所。
徐文接到一個更炸彈的訊息。
“這個金鎖的主人不是陳叔叔,是一個境外恐怖分子頭目的。”
徐文:“確定嗎?”
柳宴點了根菸:“二十年前,境外香舍裡釋出了一個金鎖的懸賞,看著是找東西,其實是在找這個東西的主人,一個在香舍裡十公里駐紮的一群恐怖分子的頭目,夢迢。”
徐文凝眉:“夢迢……”
“我懷疑陳叔叔當年遇害是被這個叫夢迢的暗殺了。”
“為什麼?”
“因為那個恐怖分子撤退去的那個村莊,在一年後被陳叔叔舉報給了境外戰爭地區的各大國家,群起而攻之,整個村落,無一活口,但夢迢沒死。”
“你怎麼知道。”
“清點報告上寫的,去世的全部都是男性,沒有一個女人,而那個夢迢是個女人。”
徐文沉默了很久,長嘆了口氣:“把煙掐了,陳安悅要回來了。”
柳宴嗯了一聲把煙掐了。
看徐文沉默,抿唇道:“你和悅悅一樣認為他還活著?”
不是。
可也不確定。
陳叔叔是爸爸的兄弟,如果他還活著,爸爸一定會找。
可在他的記憶裡,沒見他找過,對陳安悅說的是出遠門了。
小時候可以理解為是為了寬慰孩子的心。
長大了呢?
陳安悅如今可是青城研究所的助教,二十三的高齡,什麼不能說。
媽媽也不說。
所以是不清楚。
徐文看陳安悅正在朝這邊走,扭頭囑咐:“陳安悅說活著就是活著,說死了就是死了,別吱聲,順著她。”
柳宴嗯了一聲。
去臨江的一路都靜悄悄的。
快到的時候,陳安悅道:“你什麼時候談的女朋友?”
徐文知道是和自己在說話,吊兒郎當道:“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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