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到底有多大年紀了?”陳師父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但那氣派,那眼神卻滿是蒼霜,好象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不知道,他一個先天巔峰的強者,最少也有六七十歲了吧。”韓昕潔隨口回答說,心想他是一個幾千歲的老妖怪,說出來怕嚇死你。
“先生巔峰強者?六七十歲了?難道進入先天期還能返老還童不行?”潘鑫宇驚訝地問。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吃了什麼返老還童的藥也有可能。”韓昕潔心想他的外表只是一個人偶,仙君做成什麼樣子就應該是什麼樣子吧,反正他們的世界太玄幻,她搞不懂。
“你在說笑吧,哪有返老還童的藥。”潘鑫宇看著她笑了笑說。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天山之下傳來的金邊雪蓮的訊息,說是個登山愛好者登上了雪山之巔,看了一朵盛開的金邊雪蓮開在懸崖之上,知道這是奇物,就冒險採了下來,正在雪山底下襬攤銷售,只是開價貴得嚇死人,看的人雖然多,還價的人也不少,但是那人咬死一口價,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人買走。
於是,他們第一時間把訊息傳到了京都,包括金邊雪蓮的形狀、大小和價格。
“這麼貴?一朵花比一座三進的四合院還要貴?他怎麼不去搶?”聽到報價後,林希驚呼。
“對方說是一口價,只等十天,如果十天內你們不交易,他就要走了,買還是不買,你們自己決定。”潘老爺子提醒說。
“可是,我們到哪裡去籌這麼一大筆錢?”林希看著潘老爺子說。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潘老爺子以前說過,潘鑫宇留學他們不能借錢,以後他們家有什麼事他們也不會借錢。
所以說與人方便就是與已方便,當初他們不那麼鬧騰,他們會把自己的存款借一部分給潘鑫宇,既博得了潘河一家子的好感,現在他們也可以適當的資助他們一些。
“爸爸,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就不能幫幫忙?還有潘河他們,不會真的看著他們的侄子一輩子這樣躺在床上吧?”聽潘老爺子一幅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搞掂的語氣,林希急了。
“潘河沒有錢,你不用打他的主意,這幾十年來,他都幫你們家做長工了,你們如果還有點良心,就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前些日子潘老爺子算了算潘河為潘海一家付出了多少,他又有多少工資,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潘河的工資全都花在大房幾口人身上了,他的三個孫子孫女全都是張含養大的,怪不得他說不借錢給潘鑫宇時,張含的怨氣那麼大。
“爸爸,這筆錢對我們來說是筆鉅款,但是對潘鑫宇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一民是他的嫡親堂弟,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見死不救吧?”林希當然知道潘河沒有錢,他的錢都被他們合同潘老太太搜刮乾淨了。
他們家全靠張含的工資支撐,她養大的三個兒子,又是送潘鑫宇出國留,又是送潘伊一讀大學,讀研究生,再給潘伊一辦嫁妝,家裡肯定是乾乾淨淨了。
但是他的兒子、女兒都有錢,潘鑫宇打官司特別厲害,上次那件跨國官司就拿了不少律師費,他還有五福公司的股份,只要他鬆鬆手指漏一點出來就夠他們吃用了。
潘伊一也是,她家的藍浮圖跟著韓昕潔他們炒股賺了不少,又有車又有房的,房子都有好幾套,潘一民是她的堂弟,讓她拿點醫藥費出來怎麼了?
“當初他出國留學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說他是你們的嫡親侄子?你們拿了他爸爸那麼多錢,他急著用錢的時候,你們不說支援一二,還大吵大鬧,不准我們借錢,讓他在米國受盡了苦頭?”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這麼對他,他怎麼可能對你們有好感?潘一民又不是一定要金邊雪蓮才能解毒,只是他怕痛,所以要花大價錢去賣那麼高階的東西,沒有錢,就只有人吃虧,就如當初的潘鑫宇,他沒有錢,就只能去餐館打黑工,除了上課就泡在後廚洗碗,洗碟子。”
“爸爸,這怎麼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的兒子是個寶,潘河的兒子就是根草?”潘老爺子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不知道反省。
“你媽不是偷偷的給了你們不少東西嗎?實在不行,就去當了,以後有錢了再贖回來。”
“爸爸······”林希有苦難言,那些東西早就被她賣了,雖然錢還在那裡,但是跟買金邊雪蓮所需要的錢差太多了。
“喊爸爸也沒用,你們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別人做十五。”潘老爺子雙手一背就走了,他認為大不了請韓昕潔用針灸之法給他逼毒,那樣雖然要給治療費和藥費,但比起金邊雪蓮卻是小巫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