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沈藍飛還好,一提沈藍飛蔣演心底的暴怒就往上翻湧,他沒好氣的說:“少費話,趕緊出來。”
說完不顧那邊唐家樂的不滿,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
他站在路邊抽了一支菸,才驅車去了會所。
凌晨三點,即使是晝夜營業的會所,此時也是蕭條的。大廳裡幾個服務生趴在吧檯上昏昏欲睡,聽見大門口處傳來腳步聲,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幾個人立馬睜大眼睛,跑去迎接。
蔣演臉色極臭,幾個服務生都是有眼力見的人,相互對視一眼,絲毫不敢怠慢的將人領上了樓。
十幾分鍾後,唐家樂便帶著幾個好友趕到。一見蔣演的臉色,幾個人心中便了有數,唐峰撞了撞唐家樂的肩,小聲的說:“演哥這是什麼情況?”
其實他們這些人裡面,除了唐家樂其餘的人都比蔣演大,只是蔣家是A市巨頭,他們或多或少都要巴結著,也就都稱呼蔣演為演哥。
唐家樂搖了搖頭,雙手一攤,聳了聳肩,擺出一副我不清楚的樣子。
幾個人分別倒了酒,話題也都在正常範圍內。
要說氣氛不熱鬧?也不盡然。
要說熱鬧,從這些人進來,一句玩笑話都沒敢開過。
一個小時後,滿屋子人就蔣演有些醉意。唐家樂看不慣蔣演死命的慣自己酒,就坐到他身邊,小聲的問:“演哥,少喝點。喝太多回去小心嫂子不高興。”
蔣演聽了,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他自嘲的冷笑一聲,將一整杯酒都喝了進去。
這時,就是唐家樂再傻也看的出來,蔣演這是和沈藍飛吵架了。
屋裡的幾位,在外面都是吆五喝六的主,在蔣演面前卻都不敢多說話,生怕惹了這位財神。
只能看著蔣演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酒,時不時的抬抬眼皮掃他們一眼,吆喝聲,“喝啊!”
唐家樂藉著上廁所的功夫給沈藍飛打了電話。
蔣演走後,沈藍飛怎麼也睡不著,倒不是為了蔣演那句生個孩子,而是因為那個夢,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江澤遠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這樣試了幾次,她也不在難為自己,起身去浴室洗了澡,又去廚房做了飯。
飯剛擺上桌,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唐家樂,估計是和蔣演有關,她覺得有些厭煩,每次都是這樣,不是蔣演在外面喝多了找了女人,讓她去結賬就是接他和他的女人去酒店,沈藍飛冷笑的扯了下唇角,這人就不能換點新鮮的羞辱她,折騰她。
不對,換了。
他現在逼迫她離婚,不離婚就讓她給他生孩子。
呵,手段比以前高明瞭些。
手機似不知疲倦的響個不停,沈藍飛無奈,不情不願的接起電話,“喂!”
“嫂子,我是唐家樂。”唐家樂舔了舔乾澀的唇,想到那天沈藍飛坐在自己腿上的樣子,心跳就有些慌亂,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思想卻不受控制,他深吸一口氣,說:“演哥在會所,他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嫂子你過來接一下演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