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演笑了一下，這次沈藍飛看的清楚，他是真的笑了。
他說：“嗯，膩了。”
蔣演說完，就起身走到沈藍飛的化妝椅上，坐了下來。
膩了？
沈藍飛心底冷笑，面上卻還是一副平靜溫和的面孔，她說：“如果我哪讓你不滿意，我可以改。”
蔣演又恢復漫不經心的痞態，他摸著下巴看著沈藍飛，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彷彿正在考量，片刻後，他氣死人不償命的說：“你哪都讓我不滿意。”
意思是她沈藍飛，全身上下都要改了？
這樣被一個人否定，沈藍飛是惱火的，可是從小練就的隱忍讓她並未反駁，而是淡淡的彷彿自言自語的說：“我不會離婚的。”
沈藍飛的話，在蔣演的心底蕩起了一絲漣漪，即使知道沈藍飛不離婚是因為那份協議，可是此時此刻他還是開心的。
他摸著下巴，藉著月光看著床上的沈藍飛，其實他並不想離婚，只不過無意間看見沈藍飛和爺爺籤的協議，他憤怒，怨恨，不甘可是都抵不過她給予的一絲一毫溫柔。
他雙手搓了搓臉，那股子煩躁不甘絲毫沒有驅散，他蔣演從來沒有被什麼事難到過，除了沈藍飛。
他輕咳一聲，抽出一支菸點燃，煙霧繚繞下，沈藍飛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聽見他冷冷的帶著一絲陰鬱的聲音，“不想離婚？”
沈藍飛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也不在意，不在意沈藍飛現在的態度。
他說：“不離婚也可以。”他嚥了咽口水，想到那天老爺子在餐桌上的話，臉不自在的紅了，聲音輕顫，“給我生個孩子。”
如果三年她就會離開，那麼他總要討點利息。
只是沈藍飛並沒有察覺，她的所有思維都因為蔣演的那句給我生個孩子，而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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