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種田,爺莫怕

第74章 我家姐姐可是凌王王妃

阮半夏拍著雙手走過來,站在太子這邊的人旁邊,看著他們笑道,“以前一直聽說狗仗人勢,卻沒有親眼見過,今兒一見,果然氣勢挺足!”

“你什麼人!”為首的人瞪著一雙眼睛看過去。

“我什麼人?”阮半夏呵呵的笑出了聲,“我不是什麼人,我只是這些地的僱主,聽說太子爺想讓官府收回去是嗎?那行啊,我等著,明兒我倒是要看看,太子爺是如何從我的手裡把這些地收回去的。”

旁邊有一個人小聲的在領頭的那人耳邊嘀咕了幾句,領頭的眼睛忽然縮了一下,皺眉看向阮半夏,“她真是凌王王妃?”

那人點頭,“確實沒錯!”

阮半夏挑了挑眉,帶著阮冬青和猴崽子走到村民前面,笑睨著他們,“這些地現在是我的,如果太子爺那麼想要,你讓他來府裡找我,我倒是要看看太子爺是如何一手遮天,硬是把我的東西搶去的。”

“好!”為首的那人梗起脖子放狠話,“你好樣的,我這就回去給太子爺說,你就等著死吧!”

說完,這幾個人灰溜溜的跑了。

阮半夏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這些村民笑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你們的地暫時安全了。”

暫時……

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在阮半夏的面前跪了下來,“求貴人幫幫我們吧,求求貴人了。”

阮半夏聞言,皺起眉,“我剛才不是已經幫了你們了?”

村長站出來,跪在了阮半夏的面前,哭道,“我們的日子沒法過了,我們村都是些農民,就靠著這些地過日子,可太子三天兩頭的派人過來,軟硬皆施,想要買我們的地,不管他出多少錢,我們都不會賣的,賣了,我們吃什麼啊!?”

“是啊,是啊!”旁邊的人跟著說道,“我們這的地肥沃,又是靠近京城,雖然暫時是保住了,可難免過幾天,他們又來鬧啊!”

阮半夏看著這些哭得慘兮兮的村民,皺起眉,“太子為什麼看中你們的地呢?”

幾個村民互相看了一眼,低下頭不說話。

村長咬了咬唇,嘆了口氣,“不瞞貴人,我們這有一座山。”

他伸手指向身後,阮半夏看過去,果然有一座……小山丘。

村長轉回身,接著說道,“那山很有靈性,山上有一處泉眼,常年都有泉水流下來,我們這種的糧食和蔬菜特別爽口,就是因為有那泉水滋潤,太子看中了那個地方,所以想把我們這買下來,修一處行宮,好供他玩樂……”

我去!

阮半夏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太子竟然為了一己私慾,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硬是要把地買過去,這種事,難道皇帝不知道嗎?

村長忽然將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貴人,我求求你幫幫我們吧,我們不能賣了這地,賣了,我們就沒地方住,沒辦法活了啊!”

阮半夏斂眉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腦海裡靈光一現,走過去,把村長從地上扶起來,“老伯,我有一個提議,可以解你們當下難關。”

村長眼睛一亮,驚喜的看著阮半夏,“貴人請說。”

阮半夏狡黠的笑了一聲,“這事簡單,你們把地租給我,我每年付你們二兩銀子的租金,然後你們幫我種地,我每個月給你們一畝地二十銅錢的工錢,等到地裡成熟,我還給你們每畝地分一成的糧食,等到年底,我再給你們分三成的紅利,你覺得怎麼樣?”

阮半夏說的快,那村長畢竟也不是讀書人,腦子有點跟不上,掰著手指一點一點算著。

阮半夏也不急,就看著他慢慢的算。好不容易等到村長算完了以後,村長的手指頭都快不夠用了,他抬起頭看著阮半夏,有些為難,“貴人,不是我說,如果按照你說的這樣,那你虧啊,不但要付租金給我們,你還要給工錢,還有紅利,這種事,我不能答應,我不能讓你賠錢。”

阮半夏一聽,抿著嘴就笑了起來,“大伯,我怎麼會虧錢?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方法去種地,我保證,我不但不會虧,還會帶著你們一起賺錢。”

村民們互視一眼,對著村長點點頭。

村長看阮半夏這麼有自信,他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就這麼辦!”

末了,他才想起來什麼,問阮半夏,“貴人,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們保住這個地?對方,對方可是太子爺啊!”

猴崽子在旁邊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家姐姐可是凌王王妃,雖說不能跟太子平起平坐,但太子怎麼看在凌王的面子上,也要買我家姐姐面子不是。”

“啊!”

村長大叫一聲,“原來是凌王王妃啊!恕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

說完,村長帶著一眾村民跪在了阮半夏的面前,“小的們拜見凌王王妃。”

阮半夏把村長給扶起來,“好了,不用那麼多虛禮,你們只要把地租給我,我保證幫你們護住家園!”

賭坊。

暗中保護阮半夏的人跪在夏鈞堯的前面,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去。

七月一聽,頓時眉頭就擰起來了,氣憤的看著夏鈞堯說,“王爺,王妃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竟然租村民的地!按照她說的,那王爺你每年要給她貼多少錢進去啊!”

林遠航一聽,頓時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七月你有所不知啊。”

七月轉過頭疑惑的看向林遠航。

林遠航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鬍子,笑道,“這個丫頭那在我們那邊可是出了名的會賺錢啊,你是不知道,他們村之前窮成了什麼樣,連飯都吃不飽,但自從那些村民把地租給了她,不但家家戶戶解決了溫飽問題,還蓋起了新房子,這幾年,在我們那,可是出了名的富貴村!”

七月驚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問,“不就是種地嗎?有什麼不一樣的?”

林遠航睨了他一眼,“這就是你目光短淺了吧!”

想到自己平時吃的那些好吃的,都是阮半夏送來的,林遠航舔了舔唇,笑道,“你在冬天吃過新鮮的蔬菜嗎?”

七月搖搖頭。

林遠航又笑,“你在冬天喝過薑湯嗎?”

七月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搖了搖頭。

林遠航將目光轉向坐在主位上的夏鈞堯,笑著說,“雖然都是種地,可這丫頭種出來的,都是別人種不出來的,所以,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王爺放著安定郡主不娶,偏偏要娶這個丫頭了吧。”

七月也把視線轉到夏鈞堯的臉上,看他難得的嘴角露出笑意,心裡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真是我小瞧了她。”

能讓夏鈞堯用命護住的女人,不但有本事,那肯定也是夏鈞堯心頭的寶。

他還記得,他帶著人趕到徐州的時候,正好撞見阮冬青架著馬車帶著阮半夏逃,那時候,他打從心底鄙視這個女人,他覺得能把夏鈞堯扔下,獨自逃跑的,一定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當時如果不是他,恐怕夏鈞堯真的會死在那裡!

不過,既然人家夏鈞堯都不在意,他又能說什麼。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向林遠航,“太傅什麼時候到?”

林遠航算了下時間,捋著鬍子回答,“下個月想必就能到了。”

七月看著夏鈞堯和林遠航凝重的表情,他咬了咬唇,“王爺,今兒王妃所作所為算是讓我們跟太子正式翻臉了,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沒那麼好過了。”

夏鈞堯掀起眼眸睨向他,“我們什麼時候沒跟太子翻臉,又什麼時候日子好過了?”

阮半夏回到府裡,就火急火燎的到處找夏鈞堯,可是找了一圈,沒人,問下人,下人說王爺不在府上,不知道王爺幹什麼去了。

阮半夏心裡著急啊,她沒錢啊!

沒錢要怎麼去付村民那些租金。

她在府裡急得團團轉,最後,叫來了管家。

“鄭管家,王府裡現在有多少銀子?”

鄭管家站在阮半夏的面前,皺眉想了想,才說,“王爺手上沒有什麼產業,一直都是靠著俸祿維持王府的開銷,再加上,前幾年,王爺忽然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命人當了,然後開了賭坊,這幾年雖然賺了那麼一些錢,但王爺好像拿去幹別的用了,我這邊,沒有什麼銀子。”

“什麼?”阮半夏瞪大了雙眼,“咱們王爺這麼窮?”

鄭管家眨了眨眼睛,低下頭不敢看阮半夏那審視的目光。

阮半夏嘆了一口氣,這些年葉卿堯一直都跟她在一起,她倒是清楚,他身上的確沒什麼錢,如果不是因為突然的變故,誰能想到葉卿堯會是王爺!

現在看來,葉卿堯這個王爺做的確實比較苦逼!

她站起身,跑回房間轉了一圈,拿了一個古窯瓶抱在懷裡,又去前廳裡轉了一圈,看見一個青瓷瓶,雖然看不出好壞,她還是一起抱進了懷裡,她在府裡轉了這一圈,就搜出這兩件東西,帶著阮冬青和猴崽子去當鋪裡,把東西當了。

好在她眼光不錯,兩個瓶子加起來當了有兩千兩。

她興高采烈的把銀票放進懷裡,等著明天去村裡,把地全部租回來。

晚上,她坐在房間裡,心不在焉的剝著瓜子,總算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她把手裡的瓜子扔掉,跳起來就跑到門口,把門拉開。

看著站在門口的七月推著夏鈞堯,她一把將七月推開,自己推著夏鈞堯興高采烈的就進了房間。

七月看她那猴急的樣子,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不說他不喜歡阮半夏,他能感覺的出來,阮半夏也不喜歡他!

這還真是相看兩厭!

“夏鈞堯,我跟你說,我今天去郊外逛了一圈,大獲豐收啊!”

夏鈞堯看著阮半夏一臉激動的樣子,勾了勾唇,“王妃收穫了什麼?”

“地啊!”阮半夏抓了一把剝好的瓜子籽塞進夏鈞堯的手裡,用眼神示意讓他吃,看夏鈞堯吃著瓜子籽,她才笑著說,“城北那邊的郊區,有一個村,有一百零五戶人家,一共三百六十多畝地,他們答應全部租給我。”

“哦?”夏鈞堯裝作不知道的,吃驚的看向阮半夏,“這是好事。”

阮半夏猛點頭,“是啊!我也覺得是好事啊!”

夏鈞堯低低的笑了一聲,“錢呢?”

說到這事,阮半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著夏鈞堯,“我……我今天吧,找你,你不在府裡,然後我又問了鄭叔,他跟我說,你是整個大祁最窮的王爺……”

夏鈞堯挑了挑眉,“我確實是整個大祁最窮的王爺。”

阮半夏尷尬的笑了一聲,“所以……所以,我就在府裡轉了一圈,找了兩個花瓶拿去當了。”

夏鈞堯一邊吃著阮半夏塞給他的瓜子籽,一邊漫不經心的問,“然後……?”

“然後……”阮半夏俏皮的笑了一聲,從懷裡把銀票摸出來,“然後當了兩千兩!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兩千兩……

那兩個花瓶可以賣至少兩萬兩!

就被她兩千兩給當了……

夏鈞堯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著阮半夏一臉滿足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聰明!”

阮半夏頓時高興的站起身,在夏鈞言戴著面具的臉上,親熱的啵了一口。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著她,認真的說,“王妃,你需要花錢,可以當這個王府裡任何東西,你就是把整個王府都當了,本王也無所謂。”

“但……”他忽然話鋒一轉,伸手拉住了阮半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沉寂的雙眸緊緊的鎖住阮半夏的臉,他一字一句的說,“你身上的那塊玉佩,再也不要拿出來,更不能當了,或是換錢。”

玉佩?

說起這個玉佩,阮半夏真的好奇,“這玉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太子的人一看見這塊玉佩,就要追殺我們?”

夏鈞堯沉著一口氣,緩緩道,“這是前皇后的玉佩。”

“前皇后?”阮半夏咬了咬唇,“前皇后跟太子有什麼關係?”

夏鈞堯勾起唇,嘴角愈發溫柔,“前皇后是本王的母后!”

“啥?”

阮半夏驚得睜大了一雙眼,難怪太子那些人一看見玉佩就要追殺他們,她還記得當時老鴇問她,那玉佩從哪來的,她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

原來是這樣!

葉卿堯一直在民間隱藏的這麼深,就因為她無意把玉佩拿出來,洩露了葉卿堯的身份,本來那些人是衝著她來的,如果不是葉卿堯護著她,她可能現在已經……

想到這,她伸手圈住夏鈞堯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對不起,因為我的無知,連累你了。”

“無妨。”夏鈞堯伸手抱住她,“這塊玉佩是我母后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既然你撿到了,就說明母后在冥冥之中幫我選到了你,以後,你妥善保管,切莫要再拿出來。”

“我知道了。”阮半夏抱著夏鈞堯,心裡很難受,特別難受,本來他們還可以享受幾年安靜美好的時光,如果不是她貪玩,又怎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對了。”阮半夏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夏鈞堯,“你剛才說這王府裡什麼東西我都可以當是不是?”

夏鈞堯皺了皺眉,然後點點頭,“嗯。”

阮半夏一下開心的笑了,賤兮兮的笑道,“那我明天就把七月拿去賣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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