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更為大聲,更為誇張了起來。
夏墨言剛說完話,就聽見旁邊響起了嬉笑聲,他皺緊眉轉回頭,就看見阮半夏看著他,就像看一個笑話一般。
皇帝算是領教了林婉兒的德才兼備,見阮半夏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他勾起唇角,笑著問,“丫頭,太子的話竟有這等好笑?”
阮半夏猛點頭,笑了一會兒,總算是忍住了,她站起身,對著夏墨言禮貌的行了一禮,轉頭看了林婉兒一眼,笑出聲,“兒媳與林姐姐早前就認識,那時候,林姐姐可是出了名的潑辣。”
“嗯?”皇帝眉頭皺了起來,“此話怎講?”
阮半夏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才緩緩講道,“那時,林姐姐在閨中貪玩,有一日跟著丫鬟出門賞花,丫鬟跟丟了,害得林姐姐頂著大太陽曬了一天,結果晚上回去後,臉就被曬黑了。”
想起當初李管家的話,阮半夏有模有樣的繼續說道,“林姐姐一回去,就打了那個丫鬟二十大板,然後林府到處請大夫來為林姐姐治曬黑,可這畢竟不是病,除了日後保養,哪裡有藥能醫?林姐姐聽那大夫說沒辦法,當即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在大夫的頭上。”
“呵……”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如此,兒媳還真是覺得,溫婉賢淑這四個字跟林姐姐可真是不配。”
“還有這等事?”皇帝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旁邊的福公公聽完阮半夏的話,上前一步,躬身說道,“皇上,您還記得您曾經讓老奴去往林府,請那林遠航回京就職一事嗎?”
皇帝點點頭,“卻有此事,朕記得你好像還不止去了一次。”
“皇上記性真好。”福公公笑道,“老奴人還沒到林府,就聽見相鄰們聊起過這位林小姐,這潑辣的名聲遠近馳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皇帝抬起手捋著自己的鬍子,“如此說來,這林遠航之女確實配不上溫婉賢淑四個字。”
坐在底下的林婉兒聽見別人這樣說自己,自是不高興了,她站起身,對著皇帝福了一禮,忙說道,“皇上,其實臣女真的很溫柔的,他們說的那些,只是臣女心情不好的時候做的罷了。”
她抬起眼角瞄了夏墨言一眼,故意害羞的又低下頭,抿了抿唇,嬌羞的說道,“太子殿下風流瀟灑,舉止不凡,臣女心儀,願意當這太子妃。”
“胡鬧!”皇后一聽,頓時怒了,“太子妃豈能是你這種刁蠻之人當得?今日太子妃,明日皇后,必須要德才兼備,溫婉賢淑的女子才能匹配,而你……”
皇后冷冷的笑了一聲,“就算了吧!”
“皇后娘娘……”林婉兒的眼眶一紅,抬起眼眼巴巴的望過去,“婉兒哪裡做的不好,還請皇后娘娘明示,太子殿下既然心儀婉兒,還請皇后娘娘成全!”
說完,林婉兒直接跪了下去。
夏墨言剛來,也不知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他一臉茫然的看著皇后,有點沒搞明白,現在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皇后抬起手,狠厲的拂了一下衣袖,厲聲道,“此事莫要再提,太子妃人選,本宮自會和皇上再行商議!”
林婉兒低著頭,唇角輕輕的彎了一下,然後慢慢站起身,一臉哀怨的低下頭。
夏墨言站在正中,一時尷尬的不知該怎麼辦。
不是說好的,讓林婉兒展現才藝,不管她多麼平庸,等到時間一到,他就出來當著皇帝的面求親的嗎?
現在這樣……
皇后看了眼站在下面的夏墨言,輕嘆了一口氣,她確實也沒想到林婉兒竟是如此不堪。
如果只是阮半夏這麼說說,皇后覺得倒也沒什麼,畢竟夏鈞堯和林遠航的關係,阮半夏和林婉兒合夥起來裝傻充愣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就連福公公都這麼說,這件事,就真的沒差了。
皇后可是知道,福公公從不討好任何人,就連她這個皇后,平時福公公也不會刻意討好。
而且那福公公跟阮半夏和林遠航也沒有任何私交,更是不會幫著他們說話,今日福公公都這麼說了,看來那個林婉兒確實如此。
從宮裡出來,林婉兒也沒急著回府,而是跟著阮半夏和李靜到了凌王府。
三個女人坐在花園的涼亭裡,說著今日皇后那一臉吃了大便的臉色,笑得合不攏嘴。
笑完了以後,阮半夏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笑著說,“林姐姐,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之前,李管家說你那些事,真真是把我嚇了一跳,我都不敢去見你,還是李管家硬拉著我去的。”
林婉兒笑得掩住了嘴,嬌嗔了一聲,“可不是,別說你,好多小姐因為這些傳言都不敢與我結交。”
阮半夏把嘴裡的瓜子殼一口吐了出去,“可是我見到你本人的時候,發現你並不像李管家說的那樣,我當時還納悶了半天,沒想到今日總算是明白了。”
林婉兒瞅了一眼四周,見丫鬟和小廝們都站得遠,才小聲的說道,“我爹早就預見了今日之事,所以從小就把我的名聲給敗壞了,還好表哥與我從小長大,否則定是不敢要我的。”
“哎呀,不害臊!”李靜笑著拍了一下林婉兒的手,今天,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林婉兒跟她們就是一夥的,而且她對這個林婉兒是越來越喜歡了。
李靜在京城長大,從小舞棍弄棒,也是沒什麼密友,好不容易認識了一個阮半夏,她覺得自己總算是找到了知音,如今見到林婉兒,她更是覺得,原來同道中人還有不少。
笑歸笑,可正事還是要說。
阮半夏把手裡的瓜子扔進盤裡,認真的看著林婉兒,“林姐姐,雖說今天這一關是過了,但是難免日後遇見什麼事,皇后和太子會狗急跳牆,我看,你和薛公子的婚事,還是儘早辦了,省的節外生枝。”
林婉兒的小臉唰的一下紅了,她抿著唇低下頭,小聲的說,“這婚事……哪有女子說的道理,他不提親,我又怎好親自去提?”
這話說得也對,阮半夏點點頭,笑著睨了林婉兒一眼,“這事,就交給我辦,要是拿薛公子有意,今兒回去就該讓長輩過來提親了,爭取儘快把這婚事給辦了吧。”
李靜聽阮半夏說得很有信心的樣子,忙伸手扯了扯阮半夏的衣袖,“王妃姐姐可是有何法子?”
阮半夏笑睨了李靜一眼,“怎麼沒法子?薛君遷要是再拖拖拉拉的,我那稻種和冬季的蔬菜,就讓他也等上幾年。”
晚上,阮半夏給夏鈞堯脫了衣裳,兩個人坐在床上,阮半夏把今日之事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夏鈞堯。
夏鈞堯聽完,唇角輕輕的勾了勾,側眉睨了阮半夏一眼,“本王倒是很想看看皇后今日的臉是有多臭!”
“可不是嘛!”阮半夏伸出雙手摟住夏鈞堯的脖子,“真的是跟吃了大便一樣,超級難看。”
“呵呵……”夏鈞堯笑著搖搖頭,抬起手颳了一下阮半夏的小鼻樑,“你啊,也算是聰明,還知道跟林小姐一唱一和。”
“那是。”阮半夏撇了撇嘴,“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姐姐掉入太子那個火坑吧。”
想起夏墨言今日那尷尬的樣子,阮半夏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抬起眼眸仔仔細細的看了夏鈞堯半天,然後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你和夏墨言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嗯?”夏鈞堯低眉看著她,“王妃此言何意?”
阮半夏舔了舔唇角,“不說你現在這樣,就想想葉卿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葉卿堯的時候,就被他那張帥氣的臉給驚豔到了,我那時候還在想,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帥氣的男子呢?”
夏鈞堯忍了忍沒忍住,輕笑出聲,抬起手把阮半夏摟進了懷裡,低頭看著她,“如此說來,王妃在第一次見到本王的時候,就對本王動心了?”
阮半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沒否認,但也沒承認,而是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可是明明是一個爹生出來的,那個夏墨言怎就這樣醜?”
想起皇后那張臉,阮半夏嗤了一聲,“不過,這個皇后長得也不好看。”
她抬起頭看向夏鈞堯,“父皇當年會讓她做皇后一定不是因為喜歡她吧。”
說到這件事,夏鈞堯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去,他抬起頭,看著前方,就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當年,父皇還只是王爺的時候,我母后便是王妃,父皇和母后恩愛有加,日子過得倒也甜蜜。只是後來,父皇被其它叔叔們排擠,為了生存,父皇不得不加入奪嫡之戰,為了擴大勢力,父皇便取了不少世家小姐為側妃。”
這些事,阮半夏一聽就懂,跟那些電視劇小說裡寫的差不多。
她扁了扁嘴,“那當時皇后的孃家勢力肯定了不得。”
夏鈞堯點點頭,“嗯,父皇如今之皇位,有一半的功勞算是他們的,父皇繼位,我母后自然而然的成了皇后,那當今的皇后那時候是貴妃。”
“當今的丞相就是皇后的親哥哥,從父皇繼位起,就給了他們無上的榮耀和權利,他們不滿足手裡的權勢,還想著皇后之位和太子之位,所以,當年,在皇后生下夏墨言以後,他們就開始處處針對我和母后……”
阮半夏看夏鈞堯越來越傷感,忙抬起手捧住了他的臉。
夏鈞堯低下頭,對著阮半夏笑笑,繼續說道,“我母后當年就是被皇后害死的,而父皇為了保住我,在母后去世後,便封了夏墨言為太子,可他們還是不甘心,要對我趕盡殺絕……”
“真是可惡!”阮半夏氣得小臉都鼓了起來,她也終於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夏鈞堯好好的一個王爺,卻要流落民間,隱姓埋名,還不就是為了活著!
阮半夏伸手抱住夏鈞堯,側臉在夏鈞堯的臉上輕輕的蹭著,“好了,沒事了,你還有我,只要我在,我就一定會用盡全力的幫你,決不讓皇后那些人再欺負你。”
欺負?
夏鈞堯抬起手摸著阮半夏的頭髮,淡笑出聲,“如今,他們想要欺負我,也沒那麼容易了。”
阮半夏笑著抬起頭,“那是,我的夫君是誰!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的欺負了去!”
忽然想到夏鈞堯剛才說的那些話,阮半夏的心突然一慌,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夏鈞堯,你該不會跟你父皇一樣,為了爭權奪利,娶很多側妃回來吧?”
夏鈞堯微微一怔,他剛才說那些,只是想把曾經的那點事告訴她,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抓住了這個重點。
他抿了抿唇,“這……”
阮半夏看他那支支吾吾的樣子,一下就生氣了,伸手一把推開他,轉身用背對著他,“夏鈞堯,我告訴你,我這個人的思想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我要一夫一妻,我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負氣的撇了撇嘴,又轉過身,惱怒的盯著夏鈞堯,“之前那個沈宮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畢竟那是我還沒嫁給你之前的事,但是,現在,既然我嫁給了你,我就不能允許你再娶別的女人。”
夏鈞堯一雙沉寂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阮半夏,薄唇輕輕的動了動,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阮半夏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她雙手叉腰,氣怒的說道,“夏鈞堯,我告訴你,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再去對付什麼陳宮榆,謝宮榆,如果你真的敢再娶回來,我就休夫!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夏鈞堯看著阮半夏,忽然勾起唇角低聲笑了出來,伸手一把將阮半夏抱進懷裡,他溫柔的說道,“不會的,我此生除了你,再不會娶其它人。”
“是嗎?”阮半夏還是不相信,抬起眼眸看向他,“那你現在這樣,不就是要跟夏墨言爭皇位嗎?難道你不需要再去籠絡那些官員了嗎?”
夏鈞堯低眉看著她,“籠絡官員,非要用娶的嗎?”
阮半夏怔了一下,當即笑出了聲,伸手抱住夏鈞堯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不娶最好,你要是真敢再娶回來,我就……”
“你就怎麼樣?”
阮半夏發狠的說道,“我就打包走人,一輩子都不見你!”
夏鈞堯眉頭一皺,抱著阮半夏忽然翻身,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你敢!”
阮半夏撅起小嘴看著他,“你看我敢不敢!”
夏鈞堯看著她,狹長的雙眸危險的眯了一度,下一秒,俊臉突然逼近,一下壓在了阮半夏的唇上。
阮半夏連叫都來不及叫,嘴裡那口氣就被夏鈞堯悉數吸了進去……
第二日晚上,阮半夏在王府門口等夏鈞堯,看見七月把他從馬車上抱下來,她走過去,接過輪椅,看著夏鈞堯懷裡像是藏了什麼東西,她心裡好奇,倒是沒有問,便推著夏鈞堯進了房間。
每日夏鈞堯回來的都很晚,再加上天氣冷了,阮半夏便準備給夏鈞堯寬衣。
夏鈞堯卻挑了挑眉,看著她笑,“王妃先請。”
阮半夏皺眉,“不都是我先給你脫的嗎?”
夏鈞堯搖搖頭,堅持道,“今日本王想先看王妃寬衣。”
看?
阮半夏努了努嘴,“這有什麼好看的,該看的,你不都看過了嗎?”
夏鈞堯淡笑不語,就那麼看著她。
阮半夏沒有辦法,只能先解了自己的衣裳,然後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
待脫到裡衣的時候,阮半夏便沒有再脫了,畢竟冬天冷,穿著肚兜睡覺會冷的。
夏鈞堯看著她走過來,就要脫自己的衣裳,他趕緊伸手攔住阮半夏,“王妃把裡衣也脫了吧。”
阮半夏不高興的看著他,“這麼冷,脫了我會生病的。”
“無妨。”夏鈞堯邪魅的勾了勾唇角,“脫吧。”
阮半夏受不了夏鈞堯這軟磨硬泡,雖然兩人已經成親,但還沒有洞房,平時夏鈞堯對她,充其量就是睡覺的時候,抱著隨意的摸兩下,今兒這夏鈞堯怎麼開始不屈不撓起來?
她扁了扁嘴,便伸手把裡衣給脫了,穿著肚兜轉身看著夏鈞堯,“這樣總可以了吧。”
夏鈞堯勾起唇角笑了笑,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遞到了阮半夏的眼前,“換上。”
阮半夏低頭一看,小臉頓時紅了,夏鈞堯這麼個大男人,還是王爺,竟然把一個女子穿得肚兜放在懷裡,看樣子還是揣了很久了。
她掀起眼皮鬱悶的睨了夏鈞堯一眼,伸手接了過來,“這是幹什麼?”
“不幹什麼。”夏鈞堯低笑了一聲,“本王只是想起與王妃初次相識,本王從上而下,不小心瞥見了王妃的肚兜,當時本王就在想,這姑娘穿著大紅肚兜的樣子該是多可愛,所以便畫了那張畫與你,一是提醒,二是因為……本王確實見了以後,念念不忘。”
“夏鈞堯!”阮半夏轉過身,一邊解著自己身上的肚兜,一邊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人家那時候還那麼小,你就起了這樣的歹心!你……”
阮半夏才剛剛把肚兜套在身上,夏鈞堯忽然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他低眉看著阮半夏胸前,肚兜已經凸起,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他的手慢慢的繞到阮半夏的身後,將她的繩子繫了起來。
他的手指很涼,不小心觸到阮半夏的肌膚,就像一股電流劃過般,激得阮半夏的身體狠狠的顫了一下。
繫好肚兜後,夏鈞堯把阮半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滿意的勾起唇角,“很合適,本王的眼光確實不錯。”
阮半夏一低頭,就發現夏鈞堯的視線正盯著自己凸起的地方,她的小臉一紅,趕緊抬手遮住,“看什麼看?沒看過啊!”
夏鈞堯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確實沒有看過。”
阮半夏嘟了嘟嘴,“沒看過,回家看你孃的去。”
這句話一出口,阮半夏就後悔了,趕緊從夏鈞堯的身上起來,給他寬衣。
“你幹嘛突然想起送我肚兜了?”
夏鈞堯身體靠在床邊,張開手任由阮半夏脫著自己的衣裳,眼睛還不停的朝著阮半夏的胸前瞄去,“本王只是想,王妃已經長大了,是時候該洞房了。”
“啊?”阮半夏嚇了一跳,三下五除二的把夏鈞堯脫光光了,她自己趕緊爬上床,拿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洞房?
之前夏鈞堯不是說,還不是時候嗎?
這才過了幾個月,時候就到了?
沒了阮半夏幫忙,夏鈞堯便自己艱難的上了床,躺在阮半夏的身邊,他伸出手,輕輕的把阮半夏抱進了懷裡。
沉寂的視線緊緊鎖住阮半夏的臉,他的薄唇輕輕的張合,溫暖的氣息撲在阮半夏的臉上,癢癢的。
“昨兒王妃說起本王納妾的事,本王覺得,既然本王不會再納妾,索性咱們就把日子提前,先洞房了吧。”
阮半夏抬起手,抓了抓臉,身體下意識的朝後縮了一下,“那個,那個,你不納妾,也沒必要,沒必要要把這事提前啊……”
夏鈞堯看著她,笑,“為何不?本王還想抱抱王妃給本王生的孩子。”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下眼皮,“可我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再生個孩子出來,你不就要帶兩個孩子了嗎?”
夏鈞堯皺眉,“王妃這是不願意嗎?”
阮半夏心裡倒不是不願意,只是……只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小啊。
在現代,女人要二十歲才能結婚,她現在才十四,就算過完了年,也才十五啊,十五歲還是個初中生呢,怎麼能就……就做這樣的事?
她嚥了一下口水,低眉朝著夏鈞堯的身下看了一眼,“王爺,王爺這不是不方便嘛,等你什麼時候方便了,咱們再……也不遲啊。”
夏鈞堯斂著眉深思了一會兒,忽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也好,總不能讓王妃做這樣的事,這種事還是再過一段時間,本王親力親為吧。”
阮半夏總算舒了一口氣,夏鈞堯這話說得沒錯,總不能她自己騎上去玩吧。
那該多疼啊……
過了幾天,西域使臣和長公主來京拜訪的事,就在京城裡傳開。
這倒也沒什麼,馬上就是年關,那些小國們派派使臣什麼來恭賀新年的,往年倒也常見。
只是這西域長公主一起來,這事可就不一般了。
一般情況下,就要要出使,那也是皇子,長公主出使的倒還是第一次。
賭坊暗房內。
林遠航一臉激動的對著夏鈞堯進言,“王爺,想那西域長公主此次前來,必是想來和親的,王爺何不趁此機會,收了長公主,以後的事對我們也會更加有力。”
前幾日阮半夏才警告過這事,夏鈞堯自是不願意,他搖了搖頭,“西域與我國雖說是鄰國,離得不算遠,但我國家務事,還無須讓他國插手。”
葉枝橋坐在一邊,聽完兩人的話,贊同的點點頭,“先不說那長公主人品如何,就說之前太子進貢的金玉滿堂,聽說就是出自這位長公主之手。”
說完,他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才繼續緩緩說道,“那麼貴重的東西長公主能夠全數送給太子,可見他們關係早已不一般,就算此次長公主前來是為了和親,那也一定是為了太子而來。”
林遠航一聽,臉色一下就變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太子現在黨徒眾多,如果再有西域的支援,那對他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