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種田,爺莫怕

第85章 我可是寡婦!

一個月後,辛勞的農民們都開始繁忙的春種了,唯有上楊村的村民竟不知所措,急得團團轉。

因為凌王妃已經有一個月都沒有來過他們村了,一群村民圍著村長,讓他想辦法。

村長蹲在村頭,手裡拿著水煙,咕咕咕的用力的吸了一大口。

“村長,咱們會不會是哪裡惹怒了王妃娘娘啊?”一個村民鬱悶的擼起袖子,蹲在村長的身邊。

村長抬起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那座山,心裡沉了一口氣,將手裡的水煙放下,他站起身,悶不做聲的走回家。

下午,村長敲響了凌王府的大門。

“王爺,村長求見王妃。”

夏鈞堯躺在床上,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他抬起手掩住唇,一陣猛咳後,才對著小廝無力的說,“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村長就被小廝領著進了凌王府,他哪也沒敢多看一眼,一直低著頭。

還沒進房間,屋內就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村長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難不成是王妃病了,所以才沒有去村裡?

走進房間,村長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卻是看見夏鈞堯躺在床上,他趕緊跪了下去,“小的見過王爺。”

夏鈞堯看了七月一眼,七月便走過去把村長給扶了起來。

村長低著頭,小心的問道,“王爺,敢問王妃在哪啊?”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向村長,手捂著左邊胸口,嗓音輕的就像沒有力氣一般,“有何事?”

村長嘆了口氣,“現在已經是春耕了,別的村地裡都已經開始播種了,可是王妃遲遲不到,小的們不知道該種什麼啊。”

夏鈞堯點點頭,身體靠在床上,慢慢的轉過視線,盯著自己旁邊的位置,輕聲道,“王妃出去遊山玩水去了,村裡的地,你們之前該怎麼種,就怎麼種吧。”

“啊?”村長一聽,頓時愣住了,下一秒,他一下跪在了地上,對著夏鈞堯磕了一個響頭,“可是小的們惹得王妃不高興了,所以才不打算管我們了嗎?”

夏鈞堯的心裡一疼,眼眶漸漸紅了,他始終背對著村長,盯著床的裡面,“不關你們的事,王妃貪玩,你們且把地好好的種著,王妃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村長跪在地上,心裡難受的很,夏鈞堯這話他聽得出來,明顯就是敷衍他的。

一定是王妃生氣了,所以不想管他們了。

村長剛回村,就被一幫子村民圍了起來,“村長,怎麼樣?王妃怎麼說?”

村長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己家裡走去。

村長一晚上都沒睡,第二天盯著兩個黑眼圈就把村裡的村民們全部召集起來。

“鄉親們,之前王妃看上了咱們這座山,可是這座山是咱們的福祉,所以我當時回絕了王妃,現在,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

村民們面面相覷,有一個婦人站起來,睨了眼在座的男人,道,“我覺得王妃才是我們的福氣呢,如果沒有王妃,別說那山,就是咱這地,咱也保不住,什麼山是福祉的話,那都是屁話,自從那山出來以後,不少人覬覦我們的地,如果不是王妃,那座山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禍!”

婦人一句話就像驚醒夢中人一樣,所有的村民都跟著點了點頭。

村長見大家這麼堅決,在心裡狠狠的下了決心,拿著那座山的地契再次來到了凌王府。

“王爺。”村長把手裡的地契雙手呈上去,“這是那座山的地契,我們打算送給王妃。”

夏鈞堯睨了一眼那張地契,搖了搖頭,“你拿回去吧。”

“王爺!”村長一下急了,“這是為何?難道王妃真的生我們的氣了嗎?”

夏鈞堯嘆了一口氣,身體靠在床上,慢慢的閉上眼,“王妃是生本王的氣了,所以,離家出走,出去散心了。”

“這……”村長看夏鈞堯的臉色實在是難看,特別是那張唇,都發紫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也猜到了,應該是王爺和王妃鬧了彆扭,所以王妃走了,王爺就傷心了。

半個月前,凌王呈上摺子,說與凌王妃伉儷情深,凌王妃此次遭受意外,凌王肝腸寸斷,要為凌王妃守三年的期,故此退掉與西域長公主的婚事。

這時候,太子夏墨言忽然站出來,說願意為凌王頂了這個鍋,娶西域長公主為太子妃,給西域皇帝一個交代。

皇帝當時就允了。

一時間,朝臣對太子趨之若鶩,覺得太子真是為大祁做了一件好事!

而那個凌王和凌王妃就是不知好歹了,不過有小道訊息傳出,說凌王妃跳崖,已經死了,群臣頓覺這是一件好事,覺得對西域皇帝更有交代了。

三個月後,太子與西域長公主完婚。

半年後,北方傳來大勝的訊息,鎮北侯帶領一眾將軍特此進京。

早朝,大殿上,鎮北侯站在殿中,身後是陪著他征戰沙場的七神將。

“吾皇英武,臣特此遞上樑國的降書,此書可保我大祁北方三年安穩,不受戰亂!”

“好!”皇帝高興的哈哈大笑,福公公小心的走下臺階,拿過鎮北侯手上的降書,走上去,獻給了皇帝。

皇帝拿著降書,高興的鬍子都吹了起來,一連說了幾個“好!”

旁邊那些文武大臣們更是高興的不行,全部對皇帝道喜,對鎮北侯恭維。

鎮北侯站起身,立在殿中,無視群臣的褒獎,忽然彎腰,拱起手道,“皇上,此次能夠如此之快的大退梁兵,全靠凌王妃送來的姜和禦寒衣物,還有一樣東西。”

“還有?”皇帝放下降書,抬起頭看向鎮北侯,“是什麼?”

鎮北侯站直身體,退到一邊,對身後七神將中的一個人點點頭。

一個長相清雋的將軍向前一步,跪在了殿下,“末將葉俊生拜見皇帝陛下!”

葉俊生?

皇帝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問鎮北侯,“此將軍看著好生眼生。”

“是。”鎮北侯點點頭,“葉將軍之前在軍營裡就出類拔萃,殺敵無數,無比英勇,後因凌王妃舉薦,微臣特意注意了他,沒想到,葉將軍年少有勇有謀,指揮了幾場戰事,均大獲全勝,且他訓練出的鐵甲兵更是英勇無人能敵!”

皇帝一聽到凌王妃三個字,臉色倏然一沉,心裡隱隱的泛著痛。

夏鈞堯坐在輪椅上,始終低著頭,唇角勾出一絲冷笑。

鎮北侯也沒想太多,繼續說道,“葉將軍,將你鐵甲兵的法寶拿出來,給皇上展示一番。”

葉俊生抬手抱拳應了,然後站起身,當著眾文武百官的面,將自己身上的鎧甲脫下,露出裡面的裡衣。

皇帝半彎著腰,朝著葉俊生的身上看去,只見胸前一塊明晃晃的東西,甚是刺眼。

他好奇的問,“葉將軍,這是何物?”

葉俊生抬起手,指著胸前的那塊銅鏡說道,“這是銅鏡,此銅鏡非彼銅鏡,任何的刀劍均刺不進去。”

他轉身,將身後的那塊銅鏡給皇帝看,“前後各一塊,能夠護住心脈,確保人的性命。”

別說皇帝,就連那些文武百官們都驚得睜大了雙眼,不停的叫好。

“如此甚好,這樣的話,戰士征戰沙場,就不怕死,更加賣力的奮勇殺敵。”

“是啊,到底是誰能夠想出如此妙計,真是非比尋常啊!”

皇帝也是讚賞不已,“好!葉將軍,此等神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說完,皇帝抬起手,激動的說,“賞!”

葉俊生卻突然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末將不敢領賞!”

皇帝一愣,“這是為何?”

文武百官們也是不解,有賞賜還不領了趕緊謝恩,這麼扭扭捏捏的是為何?

葉俊生低著頭,懇切的說道,“末將參軍之前,末將的一位……妹妹輾轉反側,怕末將上戰場會有閃失,故絞盡腦汁做出了這件護心服送給末將,末將一直穿在身上,上戰場以後,發現這衣確實如有神助,所以不懼生死,英勇殺敵。”

他頓了頓,“就是末將的鐵甲兵,每人身上都穿了一件此衣,所以才能英勇無敵。末將不敢領功,懇切皇上,將此賞賜賞與我那妹妹。”

“這世間還有如此聰慧的女子?”皇帝眼睛一亮,心裡一喜,當即說道,“葉將軍的妹妹是誰,朕倒是很好奇這位奇女子,想見上一見。”

葉俊生不卑不亢的說道,“妹妹現在人還在末將的老家,叫阮半夏,末將懇切皇上陛下,允許末將與妹妹見上一面。”

“阮……阮半夏?”

皇帝直接愣住了,視線一下掃到夏鈞堯的身上,眼睛瞪得比碗還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鈞堯。

夏鈞堯身體靠在輪椅上,低垂的眼眸中泛出一抹嘲諷的冷光,抿著唇,一字不語。

那些個文武百官們更是愣得說不出一個字,全部低著頭,默不作聲。

殿上忽然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葉俊生跪在殿中,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無理,他深吸一口氣,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頭,站起身,退了一步,站在了七神將中間。

這時候,鎮北侯忽然站出來,對著夏鈞堯做了一揖,“凌王殿下,微臣斗膽,想要見凌王妃一面,可否方便?”

夏鈞堯慢慢的掀起眼皮,睨了鎮北侯一眼,冷冷的笑了一聲,“鎮北侯,你來晚了半年。”

鎮北侯皺眉,“凌王是何意?”

夏鈞堯抬起眼眸,先是看了皇帝一眼,然後慢慢的轉移視線,一一掃過這大殿上的文武百官,涼薄的唇輕輕的掀起,無比的譏諷,“半年前,就在這個殿中,本王的王妃被這一眾忠臣良將們逼死了。”

“什麼?”鎮北侯的身體晃了一晃,他那麼久經沙場的一個人,見慣了生死,卻是在聽見夏鈞堯的話後,整個人都被震住了,他不相信的看著夏鈞堯,雙手在身側倏然握緊,“王爺此言當真?”

夏鈞堯低下頭,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唇角始終嘲諷的勾著,並未回答鎮北侯的話。

鎮北侯整個人就像被一盆冷水澆下,渾身遍體冰涼,他倏然轉身,抬起頭看向上面的皇帝,字字如鍾般洪亮,“皇上,這是為何?為何要逼死一個女子?還是對我大祁有戰功的女子?”

皇帝用力的抿了一下唇,出聲安撫道,“愛卿,這件事說來話長,當時的局勢,不得已……”

“不得已?”鎮北侯忽然大笑出聲,“是如何的局勢,讓群臣竟逼死一個女子?”

皇帝垂下眼眸,不說話,他心裡也很難過,畢竟他也很喜歡阮半夏啊,他也不想,他怎麼知道阮半夏這個性子怎麼就這麼倔?

好好的公主都不願意當,偏偏要選擇一條不歸路!

夏墨言看見皇帝為難的表情,他站出來,“鎮北侯,你此言是何意?你不在當場,又豈知當時的局勢?難道真的要為了那一個女人,咱們就又和西域開戰嗎?”

“那又有何不可?”鎮北侯直接轉過身,洪亮的聲音對著夏墨言吼了過去,他雖是臣,夏墨言算是未來的君,可他軍功顯赫,連皇帝都要給他三分面子,他自然也不把夏墨言給放在眼裡。

他朝著夏墨言走近一步,雙手在身側越握越緊,“北方的戰事一直僵持不下,如果不是凌王妃送來的那些姜,如果不是凌王妃送來的那些禦寒衣裳,如果不是凌王妃推薦的葉將軍,我們又如何能夠打勝仗?”

幾個如果竟是吼得夏墨言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

文武百官們聽著鎮北侯的話,忽然想起來,這個凌王妃確實有點用啊……

鎮北侯根本不給夏墨言任何思考的機會,暴怒的吼道,“如果沒有凌王妃,怎會換得北方的三年太平!?”

這一席話,不但吼得文武百官和夏墨言說不上一個字,更是讓皇帝驚訝的說不出一個字。

想到夏鈞堯告訴他,一個阮半夏可以頂上千軍萬馬,這時候,他才總算明白了夏鈞堯的意思。

就算有千軍萬馬,沒有阮半夏,又如何能輕巧的打勝仗?

“罷了。”鎮北侯搖搖頭,忽然從懷裡掏出兵符,雙手呈上,“微臣年事以高,身體日漸衰落,以不如前,特交出兵符,還望皇上批准微臣告老還鄉。”

“不可啊,鎮北侯!”

文武百官頓時嚇得不輕,全部緊張的勸阻道,“北方戰事才剛剛平定,你怎麼能這個時候走呢?”

“是啊!”

“是啊!”

皇帝看著鎮北侯手裡的兵符,一顆心都吊了起來,“愛卿這是在逼朕嗎?”

“微臣不敢!”鎮北侯心意已決,雙手捧著兵符低頭道,“微臣家有老母要贍養,膝下有女,常年住在京城,微臣從未盡過父親的本分,現,北方戰事平定,有三年的太平可享,無須老臣坐鎮依然能享太平。”

皇帝從來都沒有被一個臣子這樣要挾過,心裡難免有氣,他眉頭緊鎖,犀利的視線掃在鎮北侯的臉上,忽然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好!既然你要走,朕也不留,準了!”

福公公看了皇帝一眼,雖然心裡不忍,但還是走下臺階,從鎮北侯的手上拿過兵符,轉身上前交給了皇帝。

鎮北侯跪在地上,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頭,“微臣謝恩。”

鎮北侯話才剛落,七神將全體跪下,對著皇帝行了一禮,“末將們常年征戰沙場,現辭去職務,想要回家照顧父母和弟妹,還請皇上恩准!”

“這……”

文武百官們頓時嚇得心都顫了起來,鎮北侯辭官不說,現在就連他的七神將也跟著辭官,此事非同小可啊!

一時間,所有的文武百官齊齊的跪下,大聲叫道,“皇上,不可啊!”

皇帝氣得臉都綠了,看著底下跪著的七神將,鬍子都快飛了起來,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惱怒的罵道,“你們以為沒有你們,朕就沒有將士可以領兵打仗了嗎?好!好!要滾都滾吧!滾!”

七神將磕了一個頭,“謝皇上隆恩。”

說完,鎮北侯站起身,帶著七神將抬頭挺胸的走出了大殿。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著跪在地上,著急不已的文武百官們,譏諷的笑了一聲。

三年北方太平,三年之後,他倒是想要看看,又有誰有膽量帶兵前往北方坐鎮!

距離京城幾千公里之外,南方的一個小鎮上。

“哈哈,我胡了!”

一個賭坊內,人滿為患的擠滿了很多人,有的四人圍在一張桌前,有的一群人圍在一張桌前,裡面氣氛高漲,好不熱鬧。

一個櫃主走到暗房內,把手裡的賬本躬身呈給面前的女人,“夫人,這是這個月的賬本,包括賭坊,茶樓的進賬還有這一季的稻穀進賬。”

女人躺在貴妃榻上,手裡捧了一個碗,纖細的手指捏了一顆翠綠的葡萄,一下扔進了嘴裡,“放在一邊吧。”

“是!”櫃主恭敬的把賬本放在女人的手邊,然後退了下去。

“噗……”

女人把嘴裡的葡萄皮一下吐到地上,把碗放在了一邊。

“姐。”鄧青雲看著女人那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天氣燥熱,可想吃些西瓜?”

阮半夏伸手,鄧青雲把她從貴妃榻上扶起來坐好,拍了拍身上的裙子,阮半夏嘟起了嘴,“最近試菜,吃的太多了,你看我都胖了,是不是?”

鄧青雲低下頭,把阮半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忍了忍沒笑,搖搖頭,“沒有,姐還是那樣婀娜多姿,美麗動人。”

阮半夏抬起眼眸,沒好氣的睨了鄧青雲一眼,“就數你嘴巴最甜,成天把我哄得雲裡霧裡的,以前我爬座山不要太輕鬆,現在,爬一半,我就走不動了。”

這時候,暗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阮冬青帶了一個人進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江南首富薛公子嗎?”阮半夏笑眯眯的看著薛君遷,“你又來找我,可是有事?”

薛君遷黑著一張臉進來,也沒跟阮半夏客氣,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說阮姑娘……”

“停!”阮半夏抬起手打斷他,“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是一個寡婦,怎麼能叫我姑娘呢,要叫夫人,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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