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種田,爺莫怕

第85章 我可是寡婦!

薛君遷無語的翻了翻眼皮,“是,小寡婦,你說你年紀輕輕的,說自己什麼不好,偏偏要說自己是個寡婦,這是何必呢?”

阮半夏笑了一聲,抬起眼眸看向他,“難道你不知道姑娘家出來做生意是會被人惦記的嗎?”

這次別說薛君遷,就連阮冬青和鄧青雲都受不了了。

鄧青雲給薛君遷倒了一杯茶,走回來,坐在了阮半夏的身邊,“姐,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寡婦門前是非多?你現在這樣拋頭露面的出去做生意,你就沒發現,咱們這個賭坊,最近來了很多年輕俊傑嗎?”

阮半夏眼睛突地一亮,一下站起來,作勢要朝門口走去,“真的嗎?哪呢?哪呢?我去瞅瞅……”

阮冬青一把拉住了她,“外面全部都是,姐,你要是現在出去,賭坊生意都不要做了。”

阮半夏怏怏的嘆了口氣,“哎!”然後被逼無奈的走回去,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你們說說我一個姑娘家,出來容易嗎?不就想多看兩眼男人,你們竟把我像犯人一樣的關著,好生沒有意思。”

薛君遷笑著搖了搖頭,“你可別忘了,你還是凌王妃呢!”

“嘁。”阮半夏冷嗤了一聲,“什麼凌王妃?我不過就是一個死了夫君的小寡婦而已,我是嫁過人,不過我的夫君叫葉卿堯,一年前死了,我就成了寡婦,以後別再跟我提什麼凌王妃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搖了搖頭。

那一日,他們跳下懸崖,阮半夏身體撞擊河面,肋骨斷了三根!

阮冬青和鄧青雲倒是沒有受什麼重傷,在河邊找到阮半夏,他們帶著阮半夏連夜找了一個醫館,修了骨,又開了藥,然後一刻也沒有停歇的,買了一輛馬車,就朝著南方來了。

這個薛君遷倒是仗義的,把他們安排在了一個小鎮上,可阮半夏這個人怎麼都坐不住,拿出當初從太子那詐來的十萬兩,用兩萬兩開了這家賭坊,又用五萬兩從薛君遷手上租了萬畝良田,剩下的三萬兩,就開了一個很有檔次的酒樓。

薛君遷甚至都沒有懷疑過阮半夏的能力,在阮半夏缺錢的時候,他自己主動的拿出五萬兩給阮半夏,說要入股她的賭坊。

這一來二去,薛君遷倒是跟阮半夏熟絡了起來,阮半夏那萬畝良田這裡剛剛收成,糧食多的讓人咋舌,薛君遷就把自家的糧倉借給了阮半夏。

“喂,小寡婦。”薛君遷也不跟阮半夏客套,喊了她一聲。

阮半夏把裝著葡萄的碗端起來,捧在手上,翹起個二郎腿,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口齒不清的“嗯?”了一聲。

薛君遷抿了抿唇,“你那麼多糧食,怎麼也賣我一半吧,你說你現在全部堆積起來放在糧倉裡,就不怕生黴嗎?”

阮半夏將嘴裡的葡萄籽一口吐在了地上,掀起眼皮睨了薛君遷一眼,“不賣!我就讓它放在那裡發黴。”

“嗨……”薛君遷不高興了,他把自己一部分地那麼便宜的租給了阮半夏,本以為阮半夏會賣給他一點面子,那麼多糧食,怎麼也要分一點便宜的賣給他吧,結果……他連一顆米都沒有從阮半夏這裡買到。

他心裡鬱悶的不行,否則也不會今天跑到這個賭坊裡來找阮半夏。

“這是為何啊?”

阮半夏摘了一顆葡萄遞給薛君遷,薛君遷也沒客氣,伸手接過扔進了嘴裡。

阮半夏看他吃了,高興的彎了彎唇角,“這些糧食我要留著,等著冬天再賣。”

“嗯?”薛君遷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阮半夏的意思。

阮半夏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輕笑了一聲,“現在正是稻穀收穫的季節,那價錢肯定是最便宜的時候,而大祁,乃至其它幾國都是一樣,一畝地才產兩百多斤的糧食,而我一畝地接近四百斤的糧食,我等著他們把地裡的糧食全部賣了,消化了,等到冬天,整個大陸都沒有存糧,就只有我一個人有米了,到時候物以稀為貴,還不是我說多少錢,就賣多少?”

“這……”薛君遷簡直是沒有想到,阮半夏竟然還有這樣的頭腦。

他驚喜的看著阮半夏,笑得嘴角都咧開了,“那……”

他話還沒說出口,阮半夏就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到時候我分三分之一的糧食,以現在的市價賣給你。”

“哈哈哈哈!”薛君遷開懷大笑,“好!就這麼說定了!”

阮半夏挑了挑眼角,“到時候,你就跟著我一起數錢就好了,現在,你就看著別人賣就行,到時候等那些人的米被國庫收購光了,賣完了,就只有你我有了。”

薛君遷感嘆的嘆了一口氣,“如果皇上要是知道,你的產值不僅僅提高了百分之三十,而是三十五的時候,你說他腸子會不會悔青了?”

提到皇帝,阮半夏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她冷哼了一聲,“我的糧食,誰都可以賣,平民老百姓,或是那些商人,哪怕是外國的使臣我也賣,就是不賣給國庫,他愛收誰的,就去收誰的。”

阮冬青和鄧青雲對視了一眼,抿了抿唇,閉著嘴沒說一句話。

忽然,暗房的門被人推開,櫃主走進來,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看著阮半夏說,“夫人,來了一個高手,看來是來砸場子的,小的們……小的們不敵……”

阮半夏一下放下手裡的碗,站起身,對著阮冬青和鄧青雲說,“走,跟我出去看看。”

薛君遷一聽有好戲看,趕緊站起身跟了出去。

曾經阮半夏在京城用三局賭讓凌王娶了她,又在殿前贏了西域第一高手長公主,薛君遷還真是好奇,阮半夏的賭術到底有多厲害。

以前只是耳聞,現在能夠親眼所見,他心裡真是激動不已。

阮半夏一把推開暗房的門,抬頭挺胸的走出去,一腳踩在了賭桌旁的一個矮凳上,眉頭一擰,眼神犀利,“是誰來砸本夫人的場子?”

賭坊內的那些男人們一看阮半夏出來了,趕緊扔了手裡的牌,站起身,一雙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阮半夏。

阮半夏現在已經十五歲了,出落的是亭亭玉立,一張小臉蛋兒被她保養的是白裡透紅,看著都能滴出水來,更別說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更是看得一眾男人流口水。

站在正中的一位男子,穿著白色的長袍,一張臉白淨的像個女人一樣俊美,濃眉大眼,更是英俊的讓人側目,他看著阮半夏,拿著手裡的扇子,微微的躬身,對著阮半夏行了一禮,“夫人好。”

美男子啊……

阮半夏看得眼睛都直了,趕緊把自己的腿從凳子上放了下來,笑盈盈的看著男人,“公子好。”

那男人看見阮半夏這突然就變成大家閨秀的做派,彎了彎唇角,禮貌的說道,“我乃大梁的太子,路過此地,看見賭坊,便手癢的進來玩耍了一圈,希望沒有唐突了夫人。”

太子?

大梁的太子?

阮半夏一下想到北方的戰局,聽說剛剛穩定,大梁輸了,還寫了降書,怎麼……這才多久,大梁的太子就來大祁遊山玩水了?

看來並沒有這麼簡單。

阮半夏一改剛才的態度,臉色倏然沉了下去,挑眼看了眼旁邊那些站起來盯著自己的男人們,她抬起手,低下頭,剔了剔自己的指甲,冷笑道,“這裡是大祁,我不認識什麼大梁的太子,既然你是進來玩的,那就祝你玩得高興。”

說完,阮半夏轉身,朝著暗房走去。

“夫人。”大梁太子冷羽忽然叫住了阮半夏,看阮半夏站住腳,他上前走了一步,笑道,“聽說夫人賭術高超,恕在下冒昧,想要見識一下夫人的賭術。”

阮半夏連頭也沒回,直接朝著暗房走去,“請回吧,本夫人今天沒有興趣。”

冷羽看著阮半夏窈窈的身影,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一分……

客棧裡,冷羽的侍衛一拳捶在了桌上,氣怒的說道,“太子殿下,那個女人竟然不識抬舉!完全不給我們大梁面子。”

冷羽坐在床上,身體靠著床沿,一副風流的姿勢,他彎著唇角,想著今日阮半夏把腳踩在凳子上的豪邁姿勢,忍不住笑出了聲。

“殿下。”侍衛不明白的問,“您笑什麼?”

冷羽側眉睨了侍衛一眼,“一個女人竟然能夠把一畝地的糧食提高三成產量,又能開了一個這樣新式的賭坊,就連那家酒樓裡的菜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樣的一個女人,她怎麼沒有底氣,不給我大梁面子?”

侍衛一聽,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點點頭,“確實是有囂張的本錢。”

侍衛看見冷羽的唇一直勾著,那嘴角邊的笑意都溢了出來,他走到冷羽身邊,低頭看著他,“殿下,你說這個女人和大祁的凌王妃比起來,哪一個更厲害?”

冷羽垂下眼眸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各有各的優勢,但……不論是哪一個,都是不可小覷的女人,如果我們大梁能夠得到其中一位,必不會是如今這種局面。”

政局裡的事,侍衛不太懂,但聽見冷羽這樣說,他也知道這兩個女人很厲害。

但是看今天阮半夏對他們的態度,算不上好,甚至還有一些敵意,侍衛憂心忡忡的擰了一下眉,“太子殿下,你真的有信心結交這位葉夫人,讓她把她的糧食賣給我們嗎?”

冷羽嘆了一口氣,“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話鋒突然一轉,唇角深深的彎了起來,“可以試試美男計!”

阮半夏晚上躺在床上,總覺得自己的眼皮突突的跳,她從床上坐起來,抬頭看著窗外的明月,忽然就想到夏鈞堯每晚都是抱著她睡,心裡一下傷感起來。

夏鈞堯,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她彎起膝蓋,雙手抱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上,哀傷的嘆了一口氣,“睡不著了,好想你。”

此時的京城凌王府。

夏鈞堯坐在輪椅上,慢慢的屋外走去,推開門,皎潔的月光落下,灑在了院裡的一片花草上。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著滿院子種的桃樹,唇角微微的勾了勾。

那時候,阮半夏從破廟出來,隨手摘了一根桃樹就敢進他的賭坊,用桃枝作為賭注,事後,夏鈞堯就命人在那間破廟外找尋桃樹。

七月告訴他,破廟外有很多桃樹,不知道王妃當時是拔的哪一顆,夏鈞堯就讓七月把那些桃樹全部挖了回來,種在了王府裡。

不管是哪一顆,全部都在這裡,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好像阮半夏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樣。

“夏夏,你現在在哪呢?”

為何找了你整整半年了,都還沒有找到你的下落,難道……你真的已經?

不,夏鈞堯搖了搖頭,不管怎樣,他都不相信阮半夏會死,絕對不可能。

翌日,阮半夏帶著阮冬青和鄧青雲早早的出了門,他們先是到糧倉看了一圈,確保沒有問題以後,才朝著酒樓走去。

“姐。”鄧青雲抬起手抹了一把臉,“有馬車不坐,為什麼非要走路啊,很熱。”

阮半夏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姐姐最近長胖了,走路減肥。”

言外之意就是說,她一個人減肥,所有就讓他和阮冬青陪著一起減肥。

鄧青雲,“……”

走進酒樓,阮半夏叫掌櫃的把選單拿來,她隨手翻了一下上面的菜式,問掌櫃的,“前幾天出來的新菜樣賣的怎麼樣?”

掌櫃的站在阮半夏的身邊,高興的說道,“賣的非常紅火,夫人你看現在即便不是用膳的時間,可已經坐了這麼多人,要是再過半個時辰,酒樓裡可就沒有位置了,我還在門口擺了幾張桌子,都坐不下啊。”

阮半夏合上選單,滿意的點點頭,“幹得不錯,辛苦掌櫃了。”

掌櫃忙笑道,“哪裡,哪裡,夫人不但給工錢,還給咱們分紅,大家自然乾的就賣力,更何況,咱們酒樓的菜式,可是整個大祁都沒有的,那聞言而來的人,真是絡繹不絕啊,你看看,咱們上個月才第一個月開張,就賺了這麼多錢。”

掌櫃的說著,就把手裡的賬本放在阮半夏的面前。

阮半夏低下頭,翻開賬本,看著後面那數字,心裡樂的笑開了花,一個月,一個月光是這間酒樓,就賺了一萬三千兩銀子。

這家酒樓一共三層,因為開張來的急,只是把底下的大堂給裝修了來做生意。

阮半夏抬起頭朝著樓上看了一眼,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掌櫃的,你去聯絡一下,把樓上全部裝修出來,準備下個月開業。”

“好嘞!”掌櫃高興的點頭應道,這麼紅火的生意,怎麼能不擴張呢?

阮半夏站起身,帶著阮冬青和鄧青雲朝著酒樓外走去。

她轉過頭,眼睛朝著樓上瞅了兩眼,在心裡盤算著,到時候再弄幾個包間,幾個VIP包間,價格定貴一點,再弄一點私房菜,只供VIP包間客人點餐,那時候,銀子還不像流水一樣的朝著她懷裡湧啊……

“哎呦!”阮半夏一直轉著頭,走到門口時,忽然撞上了一個人,撞得她身體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穩,她倏然抬起頭,朝著來人看去。

就見一身形修長,俊美如妖孽的男子,微微上揚的桃花眼有些調侃的看著自己。

阮半夏心裡一緊,抬起手指著他,“是你!”

冷羽忽然抬手捂著胸,做痛苦狀,“夫人,你撞壞在下了。”

納尼!?

撞壞?

阮半夏垂下眉,看著冷羽捂著的地方,忽然臉色一紅,將頭轉到了一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冷羽一邊揉著自己的胸,一邊看著阮半夏,笑道,“在下當然知道夫人不是故意的,可……夫人撞壞了在下,可要怎麼辦才好?”

媽的,阮半夏心裡暗罵了一聲,怎麼遇上一個碰瓷的!?

堂堂大梁太子,竟然在她阮半夏面前碰瓷!!!

阮半夏心裡一陣窩火,忽然抬起手,撫住額頭,身體晃了晃,眼皮向上一翻,“哎呦”一聲,作勢就要倒下去。

一隻手忽然伸出,繞過她的腰,用力的將她一把扶住。

阮半夏心裡笑了一聲,就知道阮冬青給力。

她慢慢的吐了一口氣,“本夫人也被你撞壞了……”

“是嗎?”

臉上一陣暖風拂過,阮半夏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那雙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心裡一驚,瞳孔狠狠的震了一下,抬起手一把抵在男人的胸前,“你想幹什麼?”

冷羽的俊臉離阮半夏只有幾分,他低頭看著懷裡的美人,輕聲笑道,“夫人,在下的胸摸著可舒服?”

“嗯?”阮半夏趕緊縮回自己的手,對著身後的兩個弟弟說道,“青兒,雲兒,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

阮冬青和鄧青雲趕緊上前,將阮半夏從冷羽的懷裡拉了出來。

阮半夏沒好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身後,剛才被冷羽摸過的地方,鬱悶的擰緊了眉。

冷羽笑睨著她,“夫人,今日巧遇,不如在下請夫人吃一頓飯,算是賠禮了。”

賠禮?

阮半夏昨天就看出來了,這個大梁太子去賭坊就是衝著她去的,今日這一場偶遇,怕也是他精心策劃的,她抬起眼眸,看著冷羽,冷冷的笑了一聲,“也好。”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冷羽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好。”冷羽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動作,“夫人先請。”

阮半夏哼了一聲,扭頭朝著酒樓裡走去。

掌櫃的剛剛才看見阮半夏走了,這突然又回來了,他趕緊迎了上去,“夫人,可是還有事?”

阮半夏在自己剛才做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抬起一隻腿踩在了凳子上,挑眉看著冷羽,豪爽的說道,“掌櫃的,把咱店裡最貴的菜全部上上來,這位公子請客,不要心疼他的銀子。”

掌櫃的抬起頭看了冷羽一眼,點頭笑道,“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冷羽在阮半夏的對面坐下,看著阮半夏那一副狂野的作風,笑著將手裡的扇子放在了桌上,“夫人,這家酒樓可是你的?”

“是啊!”阮半夏抓起桌上的瓜子一邊嗑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冷羽笑睨著她,真是越來越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他抓了一把瓜子在手裡,只是剝著皮,將瓜子籽放進了茶杯裡,“夫人酒樓裡的菜真是新穎,在下在大梁都沒有吃過這等好吃的菜。”

阮半夏挑了挑眉,將嘴裡的瓜子殼吐了出來,“那是,都是我自己研發出來的,你要是吃過,那肯定也是山寨版的。”

冷羽笑著點點頭,沒一會兒,他就剝了小半碗的瓜子籽,他停下手,將被子遞到了阮半夏的面前,“夫人可否願意隨在下去大梁發展一番?”

“大梁?”阮半夏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冷羽,“我為什麼要去大梁?”

冷羽一雙桃花眼望著阮半夏,眸光微閃,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我免費給你萬畝良田,再給你十家酒樓和十家賭坊,只要夫人願意,就是太子妃的位置,在下也願意雙手奉上。”

“噗……”阮半夏將嘴裡的瓜子一口噴了出來,她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冷羽,一雙眼睛睜得茶杯那麼大,“我可是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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