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種田,爺莫怕

第67章 姐有錢,姐養你啊!

“葉小舉人那名氣可是響噹噹的,我經常聽我表姐說起,今天一見,這小模樣確實長得俊。”

徐氏高興的笑了一聲,“那就好,那就好。”

完了,她低頭,附在葉卿堯的耳邊小聲的說,“我告訴你,堯兒,這次你要是再敢給我脫衣裳,我就讓你爹關你一個月的禁閉!”

葉卿堯斂著眉,淡淡的“嗯”了一聲。

得到葉卿堯的保證,徐氏這心裡總算放了心。

更何況那丫頭就是一個山野丫頭,即便葉卿堯真的當著她的面脫了衣裳,想必那姑娘也不會像錢小姐那樣反應。

徐氏笑著坐在了葉枝橋的旁邊,問對面的小丫頭,“桃兒,你在家都做什麼啊?農活會幹嗎?”

桃兒的娘一聽這話,趕緊插嘴道,“我家這個丫頭就是賤命一條,什麼活都會,做飯洗衣服,餵豬下地,家裡的活都是她幹,徐大娘大可以放心。”

“放心,放心!”徐氏高興的簡直合不攏嘴,再過幾年,她的幾個丫頭也都到了定親的年紀,到時候嫁了,家裡的活就沒人幹了,大郎那個媳婦早就委屈的回家去了,什麼都指望不上。

既然葉卿堯不喜歡小姐,偏偏喜歡阮半夏那種下賤胚子,那她這次就如了他的意,找個差不多的,娶回來給她幹活!

那小姑娘倒是長得水靈,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徐氏怎麼看都覺得比阮半夏強!

徐氏又問,“那彩禮方面,你們覺得多少合適?”

農村家嫁女兒就等於是賣女兒,女兒嫁出去得一筆彩禮錢,好留著給兒子娶媳婦,這個桃兒的命也是如此。

她娘直接伸出五根手指,一點也不客氣的說,“五兩銀子!”

“五兩!?”

要是像錢小姐那樣的,別說五兩,就是五十兩,徐氏也願意給,像桃兒這種村裡的丫頭,一般二三兩都是多的。

徐氏冷哼了一聲,“五兩我可拿不出來。”

桃兒她娘一聽,頓時醃了,猶豫了一下,問,“那你給多少?”

徐氏看了一眼桃兒,伸出一根手指,“一兩銀子,多一分都免談!”

桃兒她娘頓時鬱悶的說不出話來,都說這個葉枝橋當年可是太傅,卻沒想到家裡這樣小氣,本來還以為能夠宰一筆的,沒想到人家竟然不把頭伸過來。

氣氛就這麼僵著,桃兒她娘心裡還在盤算著,怎樣才能找個理由多要點錢,徐氏呢,就在那杵著,堅持一兩不能再多。

正在這時,院門忽然被人推開,阮半夏紅著一雙眼睛跑進來。

在院裡看了一圈,沒人,抬起頭朝著堂屋裡看去,見裡面有人,她也不管徐氏怎麼不待見她,就那麼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屋裡的人全都睜著一雙眼睛,驚訝的看著她。

她卻是看見坐在一邊的葉卿堯,兩步就跑了過去,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她心裡著急,直接雙手拉住了葉卿堯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葉卿堯,銀……”

“夏夏!”葉卿堯出聲打斷她,站起身,看著她通紅的眼睛,眼淚怎麼也捨不得掉下來,他抬起手,異常溫柔的朝著她的眼底抹去,“別哭。”

葉卿堯的手指剛摸到阮半夏的眼底,那火辣辣的感覺,直刺得阮半夏的眼睛一陣疼,好辣,好辣……

她拼了命的眨眼睛,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一下掉了下來,她的聲音都啞了,“葉卿堯,你……”

“乖!”葉卿堯伸出手,旁若無人的把阮半夏抱進了懷裡,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還溫柔的拍著她的背,“這親是我娘一定要給我定的,我也沒有辦法,夏夏,誰讓你現在還小呢?”

“不是。”阮半夏一邊抹著眼睛,一邊用力的推開葉卿堯,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我說銀……”

“我知道!”葉卿堯低下頭,沉寂的眸底閃著點點幽光,溫柔而又寵溺的看著阮半夏,“等到殿試考取功名以後,我不會忘了你的,等我?”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阮半夏來了半天,半句話都沒有說清楚,全部都被葉卿堯給搶了去。

搶了也就算了,重點是他說的話,她還沒一句聽懂的。

她現在就只關心銀子,銀子!

等了半天,她終於抓住機會,脫口問道,“葉卿堯,銀子呢?”

葉卿堯低低的笑了一聲,抬起手憐愛的颳了一下阮半夏的小鼻子,“放心,都按照你說的,最多隻給一兩。”

哎喲我靠!

桃兒她娘一掌拍在桌上,把葉枝橋和徐氏都給嚇了一跳。

本來她還在琢磨著憑著葉卿堯現在舉人的身份,說不定將來真的能當個什麼大官,他們家怎麼也能靠一下,想想一兩銀子就一兩銀子吧!

結果,人家葉卿堯不但有個相好,就連這禮錢也是由這個相好決定的!

現在就掌握了葉家的經濟大權,那以後還得了!?

聽那意思,就是因為人家姑娘年紀小,還不能嫁,所以葉家就隨隨便便先找一個填上,等到葉卿堯將來發達了,人家姑娘也就長大了,到時候她家桃兒還不是被休的命!

那他們家撈的到屁的好處啊!

她站起身,伸手一把拉住桃兒,對著地上唾了一口,“什麼玩意啊!以為我們農村人沒見過錢嗎?也太特麼的欺負人了吧!”

說完,桃兒她娘拉著桃兒就走了。

葉卿堯的視線一直落在阮半夏的臉上,聽見腳步聲,他勾起唇角,盯著阮半夏輕笑。

“葉卿堯!”徐氏直接氣炸了,站起身,就衝過來,一把扯開了阮半夏,也不管葉枝橋還在這,她抬起手對著阮半夏的臉發狠的扇了下去……

就在手要落在阮半夏臉上的時候,忽然被人抓住,徐氏用力的抽了一下,沒抽動,她轉過頭,怒氣衝衝的瞪了過去,“葉卿堯,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卿堯凌厲的視線掃向徐氏,他清雋的臉上,滿是淡漠的疏離。

徐氏真是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她現在恨不得打死阮半夏,可手卻被葉卿堯抓住,動都不能動一下,“你放開我,聽見沒有?”

葉卿堯不但沒放,反而手指用了力道,抓的徐氏的手腕都紅了。

“夠了!”

他們身後,葉枝橋忽然出聲,站起身,走了過來,先是看了葉卿堯一眼,然後才把視線轉到徐氏的臉上,“鬧了這麼久了,你難道就不累嗎?”

徐氏心裡委屈,聽見葉枝橋不但不幫自己,反而還幫著葉卿堯,她的眼眶一下就紅了,“我這都是為了誰!為了誰!?”

她傷心的哽咽了一下,下一秒,就哭出聲來,“我就是不喜歡這個小賤人,我就是容不得她!!!”

葉枝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不喜歡又有什麼用?堯兒肯定是要去參加殿試的,早晚有一天都會離開這個家的!”

之前葉枝橋被皇帝抄家的時候,皇帝就下令,葉枝橋再也不可踏進京城一步,所以葉卿堯如果真的參加殿試,考取了功名,那麼徐氏和葉枝橋都是不能隨著他進京的。

徐氏一聽見這話,整個人瞬間垮了下來,身體就像被抽空了一般,放聲大哭……

她還指望這輩子能靠著葉卿堯再過上好日子呢!

葉卿堯放開徐氏的手,看著她哭得絕望的樣子,他臉上的冷意漸漸褪去,“娘。”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卻是堅定,“不管日後堯兒過什麼樣的日子,娘始終都是娘,爹也始終都是爹,堯兒不會忘了你們辛苦的栽培。”

徐氏抬起淚眼看著葉卿堯,她的心在這一刻忽然就化了,那麼多年的擔驚受怕,這一刻忽然讓她覺得,什麼堅持都不如收了這個兒子的心。

“罷了!”徐氏抹了一下眼淚,手撐在桌上,搖頭嘆著氣,“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那就隨你吧!”

阮半夏站在旁邊,還在不停的抹眼淚,她的眼睛好辣,好難受,她真的好想哭啊……

從葉家出來,阮半夏走的很慢,因為她基本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葉卿堯站住腳,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著自己,他低下頭,看著她還在不停的擦眼睛,他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還難受?”

阮半夏抬起頭,瞪了他一眼,眼睛更疼了,“葉卿堯,你到底在我眼睛上抹了什麼啊!好痛!”

葉卿堯拉開阮半夏的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輕輕的吹在她的眼睛上,見這樣,她好像舒服了一些,他唇角的弧度深了一分,“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嗎?”

阮半夏睜著一雙大眼睛,被他吹得眨巴眨巴的,長長的睫毛就像兩把小扇子似的,可愛極了,看得葉卿堯的心都被扇了兩下,心情一下就蕩了起來……

他忽然轉過身,半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

阮半夏怔了一下,轉頭看了眼四周,心裡有些抗拒,“這還在村裡呢,到時候被那些七嘴八舌的看見了,你以後可就真的娶不了媳婦了。”

葉卿堯輕輕的笑了一聲,沒有回頭,“娶你一個就夠了。”

阮半夏聽著這話甜滋滋的,砸吧砸吧嘴,一下跳在了葉卿堯的背上,雙手親暱的摟住他的脖子,“走吧。”

走在路上的時候,阮半夏越想這件事越不對勁,她把從葉水清來給她報信開始,從頭想了一遍,最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竟然被葉卿堯給坑了!

肯定是他在她眼睛上面抹了什麼東西,才讓她哭得這麼厲害,她扁了扁嘴,覺得自己這個新時代女性竟然被一個古人給玩了,很傷面子!

是特別傷面子!!!

到了阮半夏家,阮冬青和猴崽子看見阮半夏從葉卿堯的背上下來,先是愣了一把,然後看見阮半夏轉身,那雙紅腫的比兔子還要恐怖的眼睛,他倆直接傻愣愣的怔在那了……

阮半夏笑眯眯的拍了拍葉卿堯的肩膀,葉卿堯轉過身,阮半夏裝作漫不經心的拉起他的手,然後撒嬌般的晃了晃,甜甜的喊了一聲,“堯哥哥……”

這句喊的,葉卿堯的唇角都動了動,他深睨著她,不說話,就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

阮半夏笑著抿了抿嘴,然後對著葉卿堯勾了勾手指,示意讓他低頭。

葉卿堯輕輕的笑了一聲,果然很聽話的把頭低了下來……

阮半夏抓起他的手指就朝著他的眼睛上抹去,然後雙手叉著腰,“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葉卿堯就站在那,看著她笑,他也淡淡的笑。

等了片刻,卻不見葉卿堯眼睛難受,阮半夏鬱悶的皺起眉,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怎麼沒事?”

葉卿堯笑睨著她,“都說了我手上沒東西。”

阮半夏眨了眨眼睛,悶悶的看著葉卿堯,那她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葉卿堯轉身,唇角的弧痕在嘴角邊輕輕的盪開,現在沒有,因為剛才出來的時候,他的手在茶水裡泡了那麼一會兒……

從這天以後,徐氏徹底放棄了給葉卿堯定親的事,反正皇帝不急,她這個太監急什麼?

而葉卿堯和阮半夏的事,一時之間也在十里八村都傳開了,就連阮半夏銀子,地契什麼都放在葉卿堯那裡的事,他們也不知道聽誰說的,心照不宣的明白了,這葉卿堯等著阮半夏年齡到了,就會用八抬大轎娶她進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過了兩年,阮半夏帶領著村民們發家致富,現在村裡的人不但都吃得飽了,頓頓吃乾飯,就連衣裳也都穿得是新的。

只是……到了殿試的時候,葉卿堯忽然病了,錯過了殿試的機會。

一年是這樣,第二年還是這樣,村裡人都在說,說他是沒有做官的命。

反正阮半夏也不奢求他真的考個什麼大官回來,她覺得現在這樣簡簡單單的小日子過得也不錯。

這已經是阮半夏穿越來的第三年了,這一次殿試,葉卿堯還是病了……

阮半夏端著熬好的藥走到屋簷下,用嘴輕輕的吹了吹,才把藥碗遞給葉卿堯。

葉卿堯臉上泛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就連嘴唇也沒有血色,阮半夏看著心疼,見他喝藥的時候,擰了一下眉,她把手撐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要不你以後都不要去參加殿試了,咱們不做官了好嗎?”

葉卿堯喝完了藥,嘴裡味苦,但他卻沒有吃糖的習慣,但是看見阮半夏遞過來的糖,他還是伸手接了,放進了嘴裡。

“我不考取功名,我還能幹什麼呢?”

他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說得阮半夏心裡一陣疼,她低下頭,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輕佻的笑,“你要是覺得你自己什麼都幹不了,沒關係啊,姐有錢,姐養你啊!”

葉卿堯低笑著搖搖頭,“我還不至於要讓你養我的地步。”

“也是。”阮半夏扁了扁嘴,“你就是給人家寫一副字都能賺幾十兩銀子,確實是不用我養。”

阮半夏正高興的跟葉卿堯聊著天呢,忽然肚子一陣腹痛,她“哎呦”一聲,難受的蹲了下去。

葉卿堯見她痛得臉都擰成一個包子了,趕緊從貴妃椅上下來,伸手扶她,“怎麼了?來,坐一下。”

“別動!”阮半夏伸手推開他的手,下身一陣難受,她早就經歷過這些,太知道自己怎麼了,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她又捂住了肚子,“你別動我,讓我自己來。”

阮冬青和猴崽子現在武功已經練得有七八成了,就算是徒手,打不會武功的,也能一挑十了,兩人聽見阮半夏的叫聲,一個提氣,幾步就跑了過來。

“姐!”阮冬青擔心的看著蹲在地上的阮半夏。

猴崽子也是一眨不眨的緊張的看著她,“阮姐姐,你怎麼了?”

阮半夏呲著嘴,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三個男人,心裡一陣鬱悶,她抬起手,揮了揮,“我沒事,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

阮冬青和猴崽子見她疼得臉色都跟葉卿堯差不多了,哪裡會相信她的話。

阮冬青本就是個蠻橫的,雖然平時聽阮半夏的話,但是這種時候,他一般都是使用鐵腕政策。

他走過去,一把抓住阮半夏的手臂,蠻橫的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噯,青兒,青兒!”

阮半夏大驚失色,扯著嗓子叫著。

阮冬青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

“哎呀!”

忽然,猴崽子指著阮半夏的身後,大驚小怪的驚叫一聲,“阮姐姐,你的屁股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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