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種田,爺莫怕

第77章 喲,你威脅我啊?

安定郡主站在人群外,看著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她擰著眉,提起裙襬踮著腳尖走過去,“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阮半夏朝著沈宮榆那邊跳了跳眼角,“你沒見他們存心在禍禍我的鴨毛嗎?”

“嗯?”安定郡主這時候看過去,才發現地上零星的確實有一些鴨毛,她眨了眨眼睛,“這些,就是昨天從村裡帶回來的那些嗎?”

“是啊!”阮半夏拉著安定郡主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收那點鴨毛我容易嗎?今兒剛拿出來曬曬太陽,他們就來搗亂了。”

話說那個小丫鬟從花園跑出來,在王府裡轉了一圈,沒找到夏鈞堯,以前,夏鈞堯都在王府裡,從不出府,自從幾個月前,這夏鈞堯就整天整天的不在王府。

小丫鬟沒找到夏鈞堯,心裡急得要死,就站在王府門口的那顆大樹後面,不停的朝著門口張望。

另一邊,紫月和明月看見沈宮榆又出來惹事了,明月就讓紫月趕緊去跟夏鈞言彙報。

今兒夏鈞堯很早就處理完了事,聽見紫月的話,他微微皺了眉,“七月,回府。”

七月和紫月對視一眼,紫月率先跑了出去,七月推著夏鈞堯走出賭坊。

一刻鐘後,小丫鬟看見夏鈞堯的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她趕緊跑出來,衝過去,一下跪在了夏鈞堯的腳邊,“王爺不好了,王妃娘娘打了側妃娘娘,現在正讓側妃娘娘跪在花園裡呢,王爺您快去救救我家娘娘吧。”

夏鈞堯低眉睨了她一眼,淡漠的“嗯”了一聲。

那小丫鬟難得見夏鈞堯一面,現在夏鈞堯又很難得的回了她一個“嗯”字。

小丫鬟頓時覺得底氣十足,從地上爬起來,昂首挺胸的在前面帶路。

此時雖然已經入秋,太陽並不烈,但沈宮榆帶著這一大幫人跪在花園裡,沒一會兒,腦門上就出了許多的汗。

而阮半夏和安定郡主就坐在他們前面,手裡拿著瓜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笑著聊天,竟把這一幫子的人給無視了。

“王爺!就在那!”

小丫鬟伸手指了花園裡跪著的一地人,跟夏鈞堯說了一聲,就快速的跑了過去。

沈宮榆聽見聲音,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夏鈞堯正被七月推著朝這邊來,她忙拿起絹帕開始抹眼淚。

小丫鬟跑過來,伸手扶住沈宮榆,“側妃娘娘,快起來吧,王爺來了。”

沈宮榆腿已經跪麻了,被小丫鬟攙扶著起來的時候,兩條腿都在發顫。

阮半夏一個眼刀掃過去,“誰讓你起來的?”

不是喜歡跪著嗎?

讓她就讓她們今兒好好的跪一跪!

沈宮榆一聽,才剛剛離地的膝蓋,頓時“砰”的一聲就落了下去,委屈的哭道,“王妃姐姐恕罪,王妃姐姐恕罪,妾身知錯了,還請王妃姐姐不要生氣。”

這時候七月已經推著夏鈞堯過來了,夏鈞堯低眉看了地上的一眾人,面無表情的被七月推到了阮半夏的身邊。

“王爺!”沈宮榆抬起頭,傷傷心心的哭著,“妾身不知道今兒犯了什麼錯,到底哪裡得罪了王妃姐姐,王妃姐姐不但打了妾身的丫鬟,還罰妾身跪在這裡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阮半夏睨了沈宮榆一眼,冷漠的嗤了一聲。

夏鈞堯聽完沈宮榆的話,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如此說來,本王倒是想聽聽王妃今兒為何這樣生氣。”

阮半夏把手裡的瓜子扔在了盤子裡,拍了拍手上的灰,抬手指著地上所剩無幾的鴨毛,冷聲道,“我的鴨毛被他們折騰光了。”

她話才剛落,沈宮榆就大聲的哭了出來,“王妃姐姐,不就幾根鴨毛,你就如此為難妾身?”

阮半夏點點頭,當著夏鈞堯的面,翹起了二郎腿,哼了一聲,“不就幾根鴨毛?說的倒是輕巧。”

她輕笑了一聲,“這些鴨毛本王妃可是有大用處的,你給本王妃禍禍了,讓你跪著,你還有意見?”

“我……”沈宮榆哪裡知道阮半夏這鴨毛是要幹什麼的,現在夏鈞堯在這裡,她可是認為夏鈞堯是來給她出頭的,她掩著臉看了夏鈞堯一眼,期期艾艾的哭著,“妾身也不是故意的,王妃姐姐打了妾身的丫鬟,又罰妾身跪了這麼久,該消氣了吧?”

“消氣?”阮半夏轉眸看向安定郡主,“郡主可是覺得這樣就能解氣?”

安定郡主愣了一下,沒想到阮半夏忽然把這個球丟給了自己,她把嘴裡的瓜子殼吐出來,然後撇了撇嘴角,“這如何能夠解氣,要是在本郡主的郡主府上,遇見這等不知好歹的,本郡主一定把他們吊起來打!”

沈宮榆一聽,嚇得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她咬了咬唇,可憐巴巴的望著夏鈞堯,“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夏鈞堯沉著臉色,轉眸看向阮半夏,“王妃可動手了?”

阮半夏搖搖頭,“不曾,只是動了腳而已。”

沈宮榆聽罷,直接捂著自己的肚子就在地上打起滾來,“哎呦,妾身的肚子好疼啊……”

“王爺!剛才王妃踹了我家娘娘。”丫鬟趕緊在旁邊幫腔。

夏鈞堯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沈宮榆,臉色驟然陰沉了下去,“來人!”

沈宮榆心裡一喜,更加賣力的滾了起來。

幾個小廝跑了過來,跪在了夏鈞堯的眼前,“王爺!”

夏鈞堯低眉睨著沈宮榆,面無表情的說,“沈側妃今日冒犯王妃,將沈側妃拖回蘭馨苑,杖責二十,關三個月禁閉!”

“什麼?”沈宮榆的雙眼突地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鈞堯。

還不等她求饒,幾個小廝已經走過來,伸手拉起了沈宮榆。

“慢著!”阮半夏忽然出聲,引得一眾人看向她。

夏鈞堯抬手拉住阮半夏的手,低聲問,“王妃可還有不滿意的?”

阮半夏抬眼看著底下跪著那麼多人,陰冷的笑了一聲,“王爺,咱們府上開銷大,人口多,可養不起這麼多下人,就連我也不過才兩個丫鬟伺候,沈妹妹就四個丫鬟,還有兩個侍從,這……架勢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夏鈞堯轉眸看了沈宮榆那邊一眼,低笑了一聲,“那王妃覺得應該如何?”

阮半夏挑了挑眼角,“沈側妃不過一個側妃,丫鬟自然不能比本王妃多,況且沈側妃有手有腳,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就給她留一個丫鬟,剩下的全部送到奴役房,去做苦力吧。”

她話說的輕巧,卻是聽得那一夥人心裡一震!

奴役房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最低等的下人住的地方。

在奴役房裡的丫鬟,小廝,只能幹一些粗重的活,還要受高等丫鬟小廝的欺負,一時間,底下哭聲一片,這一次,可是真真實實的跪在地上,大聲的痛哭求饒。

沈宮榆更是氣急攻心,看著阮半夏的眼底滲出濃濃的恨意!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領下去,放在這裡是打算礙我的眼嗎?”

阮半夏冷喝一聲,旁邊那些人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走過去,把沈宮榆身邊的一眾人等全部拖了下去。

如此一番,阮半夏在整個王府,乃至整個京城心狠手辣出了名。

夏鈞堯連看都沒有看沈宮榆一眼,轉頭看著阮半夏,“王妃要鴨毛是為何?”

阮半夏抿著唇笑了一聲,“王爺可是準備好了給父皇賀壽用的賀禮?”

夏鈞堯怔了一下,搖搖頭,“並沒有。”

“呵……”阮半夏笑了一聲,湊近夏鈞堯的耳邊小聲說,“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王爺可不必操心!”

夏鈞堯掀起眼皮睨了阮半夏一眼,唇角的笑意加深……

今兒阮半夏想起昨晚的事,依稀記得夏墨言說,她糟蹋的那兩盆盆景是打算給皇帝賀壽用的,她的腦海中靈光一現,頓時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所以今兒才這麼火急火燎的讓鄭管家再去收集一些鴨毛回來。

只是可惜了,她這兩筐鴨毛,全部都被沈宮榆給糟蹋了。

鄭管家辦事就是效率,短短几天的時間,就收了幾百斤的鴨毛回來。

阮半夏命人把鴨毛全部拿出來,曬在了花園裡。

有了沈宮榆這個前車之鑑,再沒有人敢來糟蹋阮半夏的鴨毛了,所有人見到鴨毛避之不及,繞著道走。

鴨毛曬了幾天之後,差不多已經幹了,也把上面的黴氣去了,阮半夏就命全府上下的丫鬟和小廝們跟著她一起收拾這些鴨毛。

一時間,整個王府忙得如火如荼,就連安定郡主也沒閒著,每天都來凌王府裡幫忙。

另一邊,夏墨言綁架安定郡主不成,還被阮半夏勒索了十萬兩白銀,這幾天在太子府裡見誰都不順眼,所有人看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想了幾天,又有智囊團給他出了主意,夏墨言覺得這事確實不能再耽擱了。

之前都是皇后在皇帝那裡軟磨硬泡,想讓皇帝賜婚,可皇帝總推說說安定郡主還小,便把這事敷衍了過去。

夏墨言穿戴好以後,風風火火的進了宮。

“父皇!”

跪在御書房裡,夏墨言頭挨在地上,懇求道,“兒臣對靜妹妹仰慕良久,還請父皇賜婚!”

皇帝把手裡的奏摺放在一邊,抬起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夏墨言,眉不動聲色的擰了一下,微笑著問,“之前你母后就已經跟朕提到此事,我已經回絕了。”

“父皇!”夏墨言輕抬起頭,然後重重的磕了下去,“兒臣已經成年,早已過了婚配的年齡,可兒臣還並未娶太子妃,兒臣懇求父皇,了了兒臣的心願吧!”

皇帝嘆了一口氣,“皇兒為何非安定郡主不可呢?”

夏墨言用力的擠了擠眼睛,終於擠出了幾滴眼淚,趕緊抬起頭來看著皇帝,“兒臣自小跟靜妹妹青梅竹馬,兒臣念在她年紀小,所以一直沒有提及此事,如今靜妹妹已經十四,已是到了婚配的年齡,兒臣求求父皇,請父皇做主!”

“這……”皇帝心裡不願,但這夏墨言說的懇切,他裝作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吩咐身邊的小福子,“請安定郡主進宮。”

夏墨言一聽,心裡頓時慌了,可又不好說什麼,只能低著頭跪在那裡。

皇帝見他跪了許久,讓小福子給他看了坐。

又等了一個時辰,安定郡主才姍姍來遲。

“靜兒給皇上請安。”安定郡主走進來,直接跪在了皇帝的眼前。

皇帝對這個安定郡主倒是喜歡的緊,如果不是因為夏鈞堯硬要娶阮半夏,他當時就給夏鈞堯賜婚了。

“來,快起來,到朕身邊來。”

安定郡主笑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跑著走到皇帝的身邊,伸手拉住了皇帝的手,“皇上,靜兒許久不曾入宮,今日一見,皇上愈發威武了。”

“哈哈!”皇帝被李靜逗得哈哈大笑,反拉住她的手,完全把夏墨言給無視了,笑著問,“靜兒怎麼這麼久才進宮?”

想起這幾天的事,李靜趕緊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攤開在皇帝的眼前,“皇上你看,靜兒的手都粗了呢!”

皇帝低眉一看,跟平時沒差啊。

李靜雖說是在京城住,但她身邊有兩個師傅,專教武功,她平時也是舞刀弄槍的,所有手上有細繭很正常。

但皇帝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心疼的問,“這是為何?”

李靜扁了扁嘴,“靜兒這段時間都在凌王府幫王妃姐姐的忙。”

想起阮半夏那個小丫頭,皇帝稍稍怔了一下,“凌王妃在做什麼?為何要讓朕的郡主去幫忙?”

“可不是嘛!”李靜抽回自己的手,拉住了皇帝的手,憤憤的看了他一眼,“那凌王府可是窮得很,連請些下人的銀子都沒有,靜兒好不容易去凌王府逛一圈,別說連茶水都沒有喝的,還抓壯丁似的,把靜兒抓去做苦力,靜兒不高興了。”

做苦力!

這阮半夏竟然抓安定郡主去做苦力!?

皇帝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臉色很難看,“這……她前些時間不是得了一萬兩銀票嗎?怎就沒有銀子請下人呢?”

李靜鬱悶的看著皇帝,嘟著嘴說,“那一萬兩銀票全部被凌王妃拿去收鴨毛了,收了鴨毛不說,剩下的銀子,她買了好些布料,昨兒她還跟靜兒借錢呢!靜兒不高興,沒錢借給她!”

夏墨言聽見李靜的話,根本就不信!

幾天前,阮半夏還從他這裡搶了十萬兩走,怎麼可能會沒錢!?

這安定郡主的戲演的也太真了一點吧!

“收鴨毛?”皇帝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阮半夏收鴨毛要幹什麼,但是就憑著她那鬼靈精的樣,皇帝也猜到,這肯定是有大用處的。

他嘆了一口氣,“好!靜兒的意思朕明白了,一會兒朕就讓人送點銀子去凌王府,把我的靜兒給贖回來,可好?”

李靜這才高興的點點頭,“靜兒就知道皇上最好了。”

還沒說到正事,皇帝的銀子就先出去了,他笑著搖搖頭,給李靜一個眼神,示意讓她朝著那邊看。

李靜一轉頭,就看見夏墨言黑著一張臉坐在那,她嫌棄的哼了一聲,朝皇帝走進了一步。

“靜兒,太子今兒來跟朕說,跟你青梅竹馬長大,想要娶你做太子妃,你看可好?”

李靜心裡一驚,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當下直接回道,“不好!”

這個答案即是意料之中,又是情理之中,皇帝沉著臉色看向她,“為何不好?難道靜兒還看不上朕的太子?”

可不是看不上嘛!

李靜心裡哼了一聲,嘴上確實笑著說,“皇上,靜兒長在這京城,有權有勢的,靜兒見得多了,可靜兒偏偏不喜歡這些達官貴人,靜兒只想找個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過完這一生。”

她斜睨了夏墨言一眼,冷笑道,“像太子殿下這樣的人物,先不說以後繼承了皇位,有後宮三千,就說現在,靜兒可是聽說太子府里美眷無數,靜兒可不想進去充數!”

夏墨言一聽,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皇帝誠懇的說,“父皇可以給兒臣見證,只要靜妹妹願意嫁給兒臣,兒臣這就回府遣散了那些女人……”

“不需要!”李靜打斷夏墨言的話,鬆開皇帝的手,也走到前面跪下,“皇上,靜兒現在心有所屬,不想嫁給太子,還請皇上成全。”

“父皇!”夏墨言拱起雙手,“兒臣之前跟靜妹妹有些誤會,待兒臣跟靜妹妹解釋清楚以後,再請父皇給兒臣做主!”

皇帝看著夏墨言和李靜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一個想娶的要死,一個嫌棄的要死,其實答案已經擺在了眼前。

但看夏墨言還如此不死心,他便笑著點點頭,“你們小兒女的事,你們且去說清楚了以後,再來找朕。”

他揮了揮手,“都退下吧!”

宮門外。

“哎呀,你放手,你放開我!”李靜用力的推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隻大手,滿臉的厭煩之色。

夏墨言拉著李靜一路走出來,最後,把她逼到宮牆外的一顆樹下,“李靜,本太子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太子現在心情好,還能跟你說說話,你要是真把本太子給惹毛了,你信不信,本太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去郡主府把你給幹了!?”

李靜挑起眼眸,看著夏墨言譏諷的笑道,“喲,你威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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