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子眼睛盯著羅盤,起了一道指法,口中默默有詞,羅盤的指標不停顫動,四下旋轉起來。終於,“尋龍尺羅盤”的兩道指標,交匯到一處。
洛陽子忙說道:“李師兄,趁他們沒走遠,我們追上去。”
其實我還沒從剛才疾馳中緩過神來,聽他這麼一說,心中竟有些抗拒。但當務之急,不能耽擱。於是又和洛陽子疾馳而去。
這次,我們才走出百米,在一處山路轉角,就看到了這群鬥法的人。
其中一人身著八卦杏黃道袍,頭頂混元巾,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持手杖,低著頭不住喘氣,這人想必就是為首之人。另外還有三人,穿著相同的黑色長褂,其中一人手上捧著一個罈子,定睛看去,和蕭先生此刻正守護的罈子十分相似。
四人停到半道上,一動不動。身後有一輛越野車,陷入泥坑中,已然拋錨了。
此刻他們身前有一條黃鼠狼,攔在道路中央,來回徘徊踱步,惡狠狠的眼神,直視四人。
我和洛陽子看到這番情景,忙躲在一處石壁後,靜觀其變。
洛陽子在我耳邊輕聲說:“你看到那罈子嗎?罈子也是一虛一實,蕭師叔看著的罈子和這個罈子,是同一個東西,不過分虛和實。兩個罈子內部相通,陣法是他們佈置的,所以他們可以起法調換虛實。如今他們手中的罈子是‘實’壇,三個魂魄,都封在他的罈子中。”
我才知道,我們此行目的,不只是找到鬥法之人,還要找到這虛實難分的罈子。
八卦杏黃道袍的道士說道:“大仙,大仙,求放我們過去,你需要什麼,天下間沒有我們‘北派汪門’辦不到的。”
“北派汪門”就是汪門,由於汪門的總部在北方城市石門,且佔據了大部分北方市場,所以屬於“北派”。洛陽子所在的無機觀位於南方,屬於“南派”,又叫南派“形勢宗”,與南派“理氣宗”、南派“玄空宗”,三宗合一,才勉強與“北派汪門”分庭抗禮,佔據一席之地。
坊間流傳著一句話“南派三宗,不如北派一公。”這“一公”,就是王仲真,當年汪天師的二兒子,如今獨享最高江湖地位的汪二太爺。
汪二太爺對弟子們要求甚高,門規嚴苛,向來以“積德行善”為己任。這幾人佈下“聚陰鎖魂陣”,奪人魂魄,確與“北派汪門”的行徑相去甚遠。
八卦杏黃道袍的道士將“北派汪門”都搬了出來,黃鼠狼竟然毫不在乎,依舊在他們去路上來回踱步。
我不禁好奇,黃鼠狼真能聽懂人說話嗎?
一隻黃鼠狼而已,四個年富力強、身負修為的成年男人為何這般討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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