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狐為妃:王爺,請放手

第93章 還有一劫要渡

叫她名字的這個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胡雪盯著他看了許久也沒認出這貨是誰。

“那個,你誰呀?”

額……不是她記性差,而是他真的不記得自己的記憶裡面有這麼一號人。

一身利落的青衣,修長而且清俊的少年喲,她幾時認識他了?

胡雪臉上陌生的表情讓青衣男子深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你是雪兒嗎?你不記得本皇子了,我是齊佑啊。”

蒼天保佑,幸好胡雪這會子沒有喝水或者吃東西,否則她一定會全噴出來的,那樣就太罪過了。

齊佑是誰,胡雪當然記得,她很多很多年前還跟那他喝過酒呢!

那個時候那小少年說啥來著,他說要跟她定娃娃親呢。

齊佑想起什麼似的,又有點生氣了:“雪兒,這幾年本皇子一直都給你寄信,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回覆過?”

啊?

胡雪又是一臉的懵逼,突然想起從前自己收到的第一封情書,也是她這輩子收到的唯一一封情書,好像就是齊佑給的。

結果被夜凌淵看見了,還黑過臉,之後她也沒見到還有啥書信啊。

這麼一想,胡雪內心一下子就明瞭了,又有點想笑。

估摸著是那些書信全讓夜凌淵給截了下來吧……

這讓胡雪不得不回憶起從前和夜凌淵相處的日子裡,那段初成人的幼女時光,夜凌淵對她或許並沒有如今這麼強烈的男女之情,但是卻有足夠強的佔有慾和掌控欲。

這男人也真是……

如今在看見齊佑的時候,胡雪還真有點感慨,可她如今可已經是三個七歲孩子的母親了,絕對不能讓齊佑知道自己是曾經那個胡雪啊!

年紀太太太對不上了,她的身份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這位皇子?您……怕是認錯人了吧,民女並非是你口中的胡雪啊?。”

齊佑一臉茫然:“怎麼,怎麼可能?”

胡雪嘆了一口氣對他說:“您說的這個人民女似然沒有見過,但是卻聽說過的,這個女孩兒好多年前就已經走丟啦,一直都沒有找回來過……可能已經……”

齊佑似乎受到了驚嚇地退後了兩步:“你說什麼?”

阿彌陀佛,胡雪默默地念了一句,瘋狂詛咒自己。

“這麼多年了,唉,誰知道一個小丫頭在外面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估摸早就……”

“不可能!”齊佑皺著眉看著胡雪:“你騙我!你就是雪兒對不對,我知道的,我想過無數次,小雪兒長大之後一定就是你這個樣子。”

胡雪還真的是被他給嚇到了,想過無數次?這孩子,有必要因為當初那個一面之緣而去想無數遍?

齊佑握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呼吸一滯:“你的眼睛……”

“咳咳咳咳……”胡雪不得不推開他:“看吧,這是我的眼睛,天生的,和你說的那個雪兒肯定不一樣吧?”

這熊孩子,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執念還挺深哈。

胡雪深深地知道自己千萬不能誤人子弟,得趕緊斷了這小子這些想法了。

否則夜凌淵知道了,只怕要生出事端來了。

“可你們連說話的方式都差不多!”

反正齊佑是認定了,胡雪很想狠狠打他一頓,但她不能,她只能保持微笑:“這世界上的大家說的不都是人話,能有什麼不一樣!”

“不是,你們給本皇子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胡雪擺擺手:“別說了別說了,聽了腦仁疼,實話告訴殿下吧,民女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了,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個雪兒?”

齊佑驚奇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來:“你果然是雪兒,否則怎麼能說得出這麼不著調的話來?你這麼年輕的模樣怎麼可能是三個孩子的娘?”

胡雪:“……”

胡雪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否則她一定會忍不住拿一塊轉把眼前這個榆木腦袋的人給拍死!

“隨便你信不信吧!”胡雪走了:“反正我說的是實話,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男女授受不親啊,別再糾纏了。”

胡雪走著走著,就聽見後面有人高呼:“誒,雪兒,當初我說好要娶你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註定會娶你回家的!”

好吧,胡雪不得不承認,她的腦仁,很疼……

娶她?

快滾犢子吧!

七年過去了,胡雪就真不信這人能有幾分真心,多半也就是見色起意的,況且,她家長安、星辰、絃歌都這麼大了,看見自己的孃親被一個年輕小夥子追著,那影響多不好?

過一會兒宮宴就要開始了。

總歸胡雪是與齊妃一起入場的。

這女人帶了一張遮住整張臉的面紗,說實話,那模樣讓胡雪很想笑。

胡雪自然知道這面紗若是摘下來,那一定是滿臉的面無全非,全是包,所以她要帶著還是帶著吧,免得都嚇到別人了。

“呀,齊妃娘娘的包怎麼看上去還嚴重了呢?”

胡雪略帶驚奇地捂住了嘴。

齊雨柔面紗下面的臉一下子都扭曲了:“真的嗎?看得出來嗎?”

胡雪眨眨眼睛看著她:“有一點點呢。”

齊雨柔一下子整個人都不好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碰也不是。

胡雪除了想笑以外還是想笑,可她硬生生地憋住了。

她們家小絃歌也是個暴脾氣呢,整起人來也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過來。”

夜凌淵見胡雪這個樣子,也想笑。

胡雪聽見他叫住自己,連忙走了過去。

他說:“坐朕身邊。”

胡雪卻是看著他穿著龍袍的模樣,眨了眨眼睛。

她曾經想過許多次夜凌淵穿上這一身的感覺,但真的不曾想到,會這麼這麼的好看。

什麼叫做帝王之威,什麼威懾之力什麼的,被這明黃龍袍襯得淋漓盡致的。

胡雪對他笑笑:“現在坐你身邊怕是還是不妥的吧?”

因為封后典禮不是還沒辦麼?那她的身份還是很尷尬的,坐在夜凌淵的身邊怕是會被世人詬病的。

“我想我還是坐在下面和女眷們一起吧?”

夜凌淵皺起了眉:“其實你無需在意旁人的目光。”

胡雪搖搖頭:“其實我並不在意,但我得替著長安星辰絃歌他們在意。”

夜凌淵擰眉,但卻並不阻攔於她。

齊雨柔看著這場景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這是憑什麼?

她從未見過皇上對誰這般好,甚至連那目光都始終追隨著那女子。

她何止是恨啊,簡直恨得要死。

夜凌淵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腳步輕輕,像踩著蓮花般的美好,唇邊勾起了一抹繾綣的笑。

然而這一切都深深地刺痛著齊雨柔的神經。

而某一刻,夜凌淵唇邊的弧度也僵了下去,只因為……

有礙眼的人站在了胡雪的身邊。

之間齊佑一直在與胡雪說著什麼,而胡雪皺著眉頭,卻只能無奈的聽著,時不時又無奈的辯駁了一句。

齊佑也不氣餒,就捏了捏胡雪的手,然後才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胡雪無語地看著被他捏了一把的那個手,下意識地拿出手帕去擦了擦。

夜凌淵的神情才稍微好看一點。

其實胡雪並不是一個自命清高,別人連手都碰不得的人,只因為齊佑似乎是剛洗了手沒擦乾,還有水呢。

胡雪得擦乾啊。

而且握手什麼的,在現代人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所以她也其實根本沒往心裡去,卻不知道自己這無意的動作倒是造成了個美麗的誤會。

這美麗的誤會可讓她少吃了不少苦頭呢,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胡雪一向對宴會都沒有什麼興趣,因為人太多太雜,三個小傢伙就只上來吃了點東西就走了。

胡雪無法忘記小絃歌對桌上的這些食物的依依不捨。

那麼小一個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好吃呢?

以後可別長成了個小胖妞去了。

三小孩兒走後沒多久,胡雪也找了個時間默默地遁走了,只因為這種看幾個美人跳那每一步都像是慢動作的舞蹈,實在催眠,她熬不住了。

還不如去陪一陪她的幾個小傢伙。

“你們在這聊什麼呢?”胡雪問向三個坐在涼亭裡頭叨嗑的小孩兒。

絃歌一見是孃親來了,剛忙跑了上來:“阿孃!”

胡雪被自家丫頭抱了一個滿懷,嘴角也咧著笑了起來:“我們家胖丫頭!”

絃歌不高興了:“阿孃瞎說什麼呢!絃歌多苗條啊,才不是胖丫頭呢!”

胡雪被她惹得哈哈大笑。

星辰在一旁嘲諷:“呵呵,就你這麼吃下去,以後多半有兩百斤。”

兩個小孩兒又要吵起來了。

身後齊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這其樂融融的一幕,驚奇地問向胡雪:“這是你的弟弟妹妹麼?”

胡雪聽到這個聲音,差點將自己懷裡的小丫頭給摔下去了。

“你怎麼來了?”

有完沒完啊,怎麼這麼陰魂不散的。

小絃歌自己站穩了看向齊佑:“大哥哥,你是誰?”

齊佑驚奇地看著這個小女孩兒:“你跟你姐姐以前的模樣……好像。”

絃歌看了眼她,又看了一眼自家孃親:“這個是我們孃親哦,誰說是姐姐的?”

啊?齊佑瞪大了眼睛。

胡雪無奈嘆息:“都跟你說過幾遍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你偏生不信,現在看見這三個孩子信了吧?”

齊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你,那你究竟幾歲?”

胡雪算了算,沉吟道:“好多歲了吧,二十五……”

其實天知道她幾歲,可隨便瞎掰一個年紀誰不會啊。

齊佑滿目怔然:“怎麼可能?”

“因為我看起來只有十八歲是麼?”胡雪笑了起來:“好多人都說我生完孩子之後越來越年輕了呢。”

絃歌和星辰看了一眼他們孃親。

孃親說起話來還真是一點也不害臊,什麼叫好多人說,分明沒有人說過嘛。

好在他們雖然有一個不是很靠譜的孃親,但其實有一個特別靠譜的爹爹。

小絃歌擋在了胡雪的面前朝齊佑笑:“大哥哥可不許打我們阿孃的注意哦,阿孃是爹爹的,爹爹會生氣。”

齊佑依舊覺得這個事情很荒謬。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最後,他是懷著滿心的疑惑和不解離開的。

胡雪看著他的背景後面一閃而過的一道人影,眯起了眼睛。

“絃歌,星辰,長安,你們在這裡好好待著,要相互照顧,阿孃有事要走一趟。”

三小孩兒一聽孃親這麼說了,就知道事情一定非常重要,於是乖巧地點點頭,都應下了。

胡雪追上了那道身影,用肉眼幾乎不可見到的速度。

胡雪是追進了一間黑漆漆的宮殿裡面去的。

裡面空空蕩蕩,獨有風聲呼呼哧哧,倏地之間,有些微弱的燭光開始閃爍,明明滅滅,滅滅明明的跳動著,十分詭異。

而胡雪卻一點兒也不害怕,唯獨微微沉了臉。

“阿欒,果然是你!”

她就覺得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不會是錯覺,只是方才被齊佑打斷了就沒有再看見她的身影,可如今……胡雪覺得就是阿欒在誘引自己出來。

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目的,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胡雪挺想見到她的。

阿欒也是,很想見到她。

但是……

阿欒的手中突然閃過一道銀光,胡雪的手中也驀然多了一把短刀。

‘吭哧’一聲,短兵相接。

“這麼多年了,你的手法還是一點也沒有變嘛!”

“你也是,進步了不少。”阿欒有種的讚歎。

一秒鐘,胡雪推到了後面,冷冷地看著她:“所以說你究竟找我做什麼?”

阿欒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胡寫見她死活不認,作勢就要開啟門出去:“既然不是來找我的?那打擾了。”

見她竟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阿欒的臉色有些變了,她的臉色似乎家樂霜寒:“站住!”

站住你哥哥的。

“我憑什麼站住,你叫站住我就站住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胡雪有的是胡也是聽不講理的。

阿欒看她居然真的要走,皺起了眉頭:“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麼?”

胡雪的腳步頓住,眼中閃過得逞。

默默地轉過頭去無奈地向阿欒攤攤手:“不是我不想知道,實在是你剛才的那個態度讓我覺得你其實不是很願意說,而我從來不會去逼迫誰。”

阿欒冷哼一聲:“從不曾想,你到真是個沒有良心的人。”

沒有良心,這幾個字胡雪已經從各種各樣的人的口中聽到了無數遍了,她都快不在乎自己到底長沒長良心了。

“你覺得你又好得到哪兒去,就說從前,難道王爺和我對你不好麼?你照樣不是背叛了嗎?”

阿欒對此表示並不贊同:“不,我從未站在過你們那一方,又如何能算得上背叛?況且,你的那個他,如今早已不止是王爺了,一個小小的我罷了,你們還有什麼必要在乎呢?”

“他究竟怎麼樣?”

胡雪並想和阿欒吵起來,於是先行轉移了話題。

“你既然這麼關心他,為何不親眼去看一看呢?”阿欒的唇邊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神色。

唇上的顏色像極了曼珠沙華的紅色,滿是綺麗與妖冶。

胡雪無比的清楚,這就是阿欒,這,才是阿欒。

“他現在在哪!”胡雪冷了神色問。

阿欒唇邊的笑意頓住:“這個很是抱歉呢,我不能讓你知道,但若是想要去的話,我可以麻煩你蒙上眼睛之後,會帶你一程。”

胡雪的腳步山前了半步,顯然是確然有意要去的。

但只是半步而已,因為她還有自己的思量。

她要去去了這一趟,夜凌淵必然要生氣,而且她也還沒與自己的三個孩子解釋過,不方便。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欒笑著問胡雪:“你這究竟是要去呢,還是不要去呢?”

胡雪咬著唇:“其實我不去才是最好的嗎?這樣就絕對不會暴露了他如今的位置,他安安穩穩的過一生,這樣不是更好?不如你直接告訴了我,他如今怎麼樣了,可好?”

她對阿欒已經很放下了架子了,否則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客氣地問她可好。

阿欒的神色微凝,肆意一笑:“你以為這樣的一點我想不到麼?或者這麼簡單的事情他會想不到麼?可這又有什麼辦法?他就是想要見你,這麼多年以來了,你以為只有一撥人在找你嗎?可你呢,竟然如此放心的失蹤了這麼久?”

胡雪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要如何和阿欒解釋。

但其實,不管怎麼解釋都是枉然吧。

“那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麼,想著如何東山再起是麼?”

阿欒看著胡雪,眼中那麼明顯的閃過失望的神情,這讓胡雪的心裡一揪,生疼生疼的。

“你總是不瞭解他的,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看重這樣的一個你,真的值得麼?呵呵呵呵,男人真傻,痴情的男人最傻。”

胡雪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她看著阿欒,認真地問:“你,喜歡阿澤,夜凌澤,對嗎?”

阿澤……胡雪下意識地說出這兩個字之後楞了許久。

一些過去的回憶再度湧上她的心頭,讓胡雪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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