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鑽進血肉,如魚得水,肉眼可見的在腹內遊走起來。
將道子渾身痙攣,痛苦不堪。
然而,不管他如何催動法力,都無法把釘子逼出來。
當釘子游動到胸膛正中時,將道子渾身一震。
粉色的熒光,迅速的由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就像某種洗禮。
將道子手腳繃直、瞳孔劇烈收縮。
眼裡的血光,一絲絲的褪去,整個氣場也從暴戾變向柔和。
最後,他解脫了似的大口喘息起來,眼神已經徹底恢復了清明。
但法力與體力也幾乎耗盡了。
“哞嗷嗚!!!”
地鳴聲再次炸響。
土龍想把將道子扯入地底深處。
那朵奇花左右搖擺,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制止。
但最終什麼也沒做,就鑽進地底下消失了。
將道子被那降魔杵重創,封印了氣機,實力大減,再也不敢小看這土龍了。
他逼出最後的法力,化作一條長繩,被丟擲去,纏住了附近的矮峰。
暫時阻止了土龍對自己的拖拽。
然後氣喘吁吁的望向鄭阿牛,道:“快……快拿釘龍樁!”
鄭阿牛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敢再逗留下去了。
拉住老婆,扭頭逃亡。
“我死了,你們都會死!”將道子咬牙道:“你猜的沒錯,我的確在那無底坑裡軟禁了一個女人。”
“如果它算是人的話……”
“為了供養它、鎮守它,我在此地埋下了一顆龍元。”
“龍元乃龍脈化身,生生不息,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去,遲早會復生逃走,所以我將此地風水,鑄煉成了“氣絕”,使得龍元無法攝取天地氣韻,也就無法復生。”
“但,我七師弟設法削弱了氣絕格局,致使這龍元恢復了元氣。”
“噗!”
土龍猛然收縮,使得將道子下身被榨的血噴。
但他只是悶哼了一聲,就繼續咬牙道:“龍元,或者說龍脈,本是天地間最公正、最偉岸、最富生機的象徵,它非邪非善,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宏觀智慧,卻從不干涉任何事物,只是默默的為這世界孕育非同凡響的機運。”
“可眼下這顆龍元,被我囚禁於此近百年,已經滋生出了怨氣,腐化了!如果不鎮住它,方圓百里,就別想有人活著離開了!”
鄭阿牛有點不知所措。
他覺得這將道子就像突然間變了個人,但還是不敢親信於他。
旁邊的婦女卻大膽道:“你說拿釘龍樁過來?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轟隆!”
隨著土龍的拖動,將道子用來借力的那段矮峰,被生生扯裂了!
將道子吃力的維繫著,喊道:“釘狀物就行!尺寸最好有個七米,生鐵、或者桃木質地,但最好是起個石墩,斬羊頭潑狗血,祭祀一下!”
婦人感到不可理喻的瞪圓了眼睛:“你是糊塗了嗎??現在我上哪兒給你找匠人修石墩去?哪怕是桃木,生鐵做的,七米長啊,那得多重?恐怕得開卡車才能運進來吧!”
將道子確實有些思維混亂,因為傷得太重了。
沉吟了片刻,他喊道:“那就用竹竿!但記住,削尖了,用黑狗血泡一下!”
夫人點點頭,立馬拉著鄭阿牛往村裡跑。
鄭阿牛掙脫開,焦急道:“我們不能信他!這一切災難,都是他帶來的!”
夫人氣得擰了下他的耳朵:“我看你更糊塗!”
“這個人,比陳大師還厲害,他要是想傷害我們這些老百姓的話,彈指一揮就行了,可他沒有這麼做。”
“也許他精神不太正常,但至少能確定,他沒有傷害我們的必要!對他而言,我們這種凡人,可能只是塵埃罷了,殺了我們對他也沒啥好處。”
“但這條泥巴蛇,是個怪物啊,肯定會吃人的!”
鄭阿牛愣了片刻,微微點頭,跟著老婆回去了。
將道子死撐著,拖住了土龍。
片刻後,夫妻倆扛著一杆近十米長的竹竿,跑了回來。
“我、我們村裡沒黑狗血,怎麼辦?”
將道子大喊“顧不上那麼多了,快扔給我!”
夫妻倆點點頭,一個捉住竹竿後邊,一個撐住前段,做拋射狀。
正要射出去——
“轟!”
破空聲!
土龍巨大的尾巴,如山嶽一般壓向夫妻倆。
夫妻倆面如死灰。
“蹭!”的一聲,這巨尾卻被隔空斬斷了。
只見將道子氣勢暴漲,眼睛裡散漫金光,似乎衝破了某種禁制。
嘴角溢血,反噬嚴重。
“快!這種狀態,我維持不了多久!”
夫妻倆趕緊把竹竿拋射過去。
將道子一把接住,順勢一掌劈斷了身下的桎梏,掙脫了出來。
土龍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又變強了,急忙後撤,想耗盡他的氣力再進攻。
將道子卻乘勝追擊,一把揪住了他的尾端,生生將它從大地裡抽離了出來。
“轟!”
重重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土石飛濺中,一抹強光,恍若初升的太陽,照亮了四野。
是那顆龍元!從土石包裹中暴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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