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恩絮還記得白依秋再三叮囑她的事情,在暗夜內不要輕易的喝任何男人遞過來的飲品,也不要伸手去拿任何一個開封的飲料,甚至就算是自己拿進來的東西,只要是離開了事先,都不要再入口。
因為一雙眼睛,不可能看穿人心,也不可能防備住所有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白依秋就是擔心她太過乖巧,臉蛋又太過漂亮,會引來暗處蟄伏著的餓狼。
“不用了,我等個人。”
酒保見狀沒有再強求,反而很是理解的說道:“在這種地方女孩子小心一點是好事。這是給客人喝的飲料,你手邊的杯子都是消過毒的,你可以自己倒一杯。”
他的談吐親切,看上去也非常的善解人意,是非常容易讓人卸下防備的型別。
此刻的客人不是很多,偶爾一兩個女人前來,酒保都會很風趣又細緻的跟她們聊上兩句,每個人離開的時候手中都會拿著一杯飲品。
明恩絮看著,慢慢的也卸下了心房。
“嚐嚐吧,你也看到了,她們都喝過,你在這裡一直看著,我難道還能動什麼手腳麼?”酒保笑著說道。
這種情況下,她要是再拒絕就顯得有些矯情。
剛才那兩個女人的確都在舞池中央熱舞,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樣,明恩絮挑選了裡面的一隻杯子遞給他。
酒保調酒的動作非常的嫻熟且花樣繁多,看上去非常的賞心悅目,酒盅在他的手中跳躍翻轉,不像是在調酒,倒像是在耍雜技。
明恩絮看的瞠目結舌:“你真厲害。”
酒保就剛剛調好的酒推到她的面前,上面還飄著一顆梅子:“專門為你調的,嚐嚐喜不喜歡這個味道。”
明恩絮接過來,這一次沒有展現出任何的遲疑,顯然酒保已經得到了她的信任。
“等等——”
在她的唇要捱上酒杯的時候,酒保看著她露出的半邊面頰,卻忽然叫住她。
明恩絮:“怎麼了?”
酒保頓了頓,從抽屜中拿出綠色的像是糖粉一樣的東西灑到她的杯中。
“這是什麼?”
酒保:“……薄荷粉,喝起來會帶上甜味。”
明恩絮點頭:“謝謝。”
她先是小小的喝了一口,品味了一下之後覺得很爽口,並且真的沒有酒味,更像是果汁,於是就又多喝了兩口。
酒保見狀,搭放在吧檯上的手細微的抖動了一下,“……你第一次喝,還是不要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明恩絮聞言停下來,飲料已經下去了三分之一,“真的很好喝,這還是我第一次喝到這麼美味的飲料,謝……嗯?”
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完,明恩絮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還有些沉。
她託著腦袋晃了晃頭,想要把這種感覺驅散,但是……
並沒有成功。
“我……怎麼好像有點暈,不是……不是沒有度數嗎?”她昏昏沉沉的抬起頭想要跟酒保詢問,但是眼前一片迷濛,只有無數的雪花和晃動的人影,視線沒有辦法聚焦。
“我……怎麼……”
明恩絮趴在了桌子上,旁人看上去,就像是喝多了。
在她倒下去的瞬間,暗處走出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直接彎腰把她從椅子上扛起來,另一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丟給了酒保:“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給我想明白了。”
酒保接住卡握在掌心,看著被帶走的明恩絮,心中生出了幾分的愧疚:“她……”
“怎麼?聊了兩句,就準備做英雄?把嘴巴給我閉緊了,這個女人你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聽明白了嗎?”王海超指著他警告道。
酒保沉重的點下頭。
這種拿錢辦事的差事,他並不是第一次做,在暗夜也時常發生,但是酒保不知道為什麼想到明恩絮的兩聲道謝,心裡有些沉重。
“這裡面的抑制劑的藥怎麼少了?”
另一名來換班的同事照例輕點了一下臺面上的東西,問道。
酒保摩搓了一下手指,“可能……是誰喝多了,被領班拿去用了吧。”
暗夜裡的抑制劑是老闆花了大價錢找人配的藥,價格昂貴,一般只會給有身份的人用,可以減輕烈酒的後勁兒,也能……加速飲酒之人的清醒。
而這抑制劑的味道……是清新的薄荷。
不知道的人,會直接把它當成薄荷粉。
酒保離開前看了眼明恩絮被帶走的方向,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暗夜包廂。
黃浩波將肩上的女人扔到床上,後面緊跟著進來的王海超“砰”的一下子重重闔上門。
“媽的,總算是把這個女人弄到手了,一開始就該直接下藥,折騰了這麼多次,還出來了一個攔路虎,真是晦氣!”
想到再陸霆深身上兩次吃癟的經理,黃浩波的火氣馬上就上來了。
王海超拍拍他的肩膀:“行了,現在人都在咱們床上了,這麼漂亮的美人,就算是費上一些波折,也值了。”
黃浩波坐在床邊,手指撫上明恩絮露在外面的手臂,“說的是,我見過這麼多女人,還是第一次遇到讓我心癢難耐的尤物,這身段,還有這面板……”
昏迷中的明恩絮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但是她的眼皮很重,她努力的想要睜開,卻沒有成功。
“想摸有的是時間,先把衣服給她脫了,穿著衣服有什麼好摸的。”王海超急切的說道。
黃浩波:“你這就不懂了,衣服當然是要女人自己脫才有意思。”說完,他拍了拍明恩絮的胳膊,“醒醒。”
王海超:“你這是……”
黃浩波:“那杯飲料裡可不止有讓人昏迷的藥,還有……讓女人乖乖聽話的藥。”
王海超聞言笑出聲:“還是你會玩。”
“好熱~~”
明恩絮覺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火爐裡,這種感覺,還帶著幾分的熟悉,像是什麼時候也曾經經歷過一樣。
有人拍打她的手臂,像是那個幾次找她麻煩的黃少……
而且,不止一個人。
當黃浩波的臉在明恩絮的頭腦中閃現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奮力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這小娘們醒了。”最先注意到她醒來的是王海超:“給她把面具拿下來,也讓我好好看看,她值不值我們費這麼大的心思。”
如果是個醜八怪,他可吃不下去。
黃浩波卻並沒有這個擔心,“面具不著急,等到了最後再揭開謎底才有驚喜。”他用手在明恩絮的下巴上摸了一把:“小美人,現在……是不是很難受?來,自己把衣服脫了,待會兒就舒服了。”
明恩絮口乾舌燥的想要尋找解脫,但是僅存的那根理智的弦告訴她不能那麼做。
“黃……黃少,你承諾過,不會再,找我的,麻煩……”
她艱難的從牙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呦,都這樣了,還能記得哥哥。是不是對接下來的事情很期待?”黃浩波的手撫摸著她的靠近的手臂。
明恩絮:“不,不要……你不要亂來。”
“哥哥不亂來,你自己來。”他拖著明恩絮的腰,幫她從床上托起來。
王海超沒有他這麼好的興致,跳上床拽過明恩絮“還磨磨蹭蹭幹什麼,一個走臺的小姐,也值得你這麼費心,浪費時間,直接點!”
明恩絮踢著腳反抗,即使在藥效的作用下,也不肯就範。
黃浩波見狀“嘖嘖”兩聲,說他是暴殄天物,但也沒有阻止:“你可輕點,別等到我的時候,人都暈過去了。”
“啊!艹,你找死!”
強來的王海超被明恩絮咬住了耳朵,要不是他躲閃的及時,估計要成為一隻耳。
氣急的王海超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罰酒。”
“找根繩子把她的手給我綁起來。”王海超說道。
白依秋忙完了事情,來到吧檯找明恩絮,但是她繞了兩圈,都沒有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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