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一天,我早早就起了床,簡單的洗漱過後,看看時間還在六點那裡停留,就收拾收拾下了樓。
宿舍樓下有個小小的餛飩攤,攤主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伯,每天早上都會在這裡擺攤。
他的小推車上架著一個大鍋,鍋裡是熱水,水蒸氣升騰著,遮住了站在推車後面的他的臉。
而他手下那白色的小餛飩象穿著紗裙的小女孩,順著勺子攪動的方向在鍋裡跳著輕盈的舞蹈。
小推車旁邊,擺放著三張桌子,我挑了離攤子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下:“老闆,來碗餛飩,老規矩。”
“哎,來嘍。”
老伯應了聲,又往跳舞的小餛飩隊伍中加入了新成員。
然後一邊攪動著鍋,一邊熟練的往一次性餐碗裡放入各種調料。
五分鐘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就擺在了我的面前。
“小韓那,最近怎麼沒見你過來吃餛飩呀?”
老伯將手在身上的白圍裙上擦了擦,笑呵呵的看著我。
“哦,最近手頭比較緊,單位食堂又有早飯,所以……”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去單位的食堂吃早飯的,但是偶爾也會坐在餛飩攤前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一個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一個也是為這位勤勞的老人做點小貢獻。
“哈哈,你們公務員不是開的挺多的麼!”
老伯一邊招呼別人,一邊跟我搭話。
“我這不剛上班麼。
而且一般都要一年實習期過後轉正了才開工資的。
要不是上學那會我做的兼職給自己攢了一點積蓄,估計到我發工資之前您都是看不到我的!”
我苦哈哈的道。
不過我估計就算開了資,我一個小警員,一個月也不到兩千來塊。
雖然助學貸款已經還清了,但是日常花銷也是不少的,能吃飽不餓就算好的了。
我一邊吃著,一邊和老伯閒話家常,不知不覺,一碗餛飩就見了底。
當我剛把最後一個餛飩塞進嘴裡,旁邊兩個食客的對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誒,你最近幹嘛呢啊?”
男子A詢問旁邊的男子B道。
“這不等著廠子繼續開工呢嗎。”
B沒好氣的說道。
男子A聞言低聲的說道:“你們老闆都被殺了,你們廠子還能開的了工嗎?”
“哎呀,你都別提了!
你說殺誰不好,TMD非殺我們老闆!
弄的我們廠子現在都停工半個月了,老闆娘天天哭天天罵,也沒心情打理廠子了。
眼看我們二百來號人飯碗子都要丟了!”
男子B一邊說話,一邊用筷子使勁的敲了敲桌子,十分的激動。
“我說話你別不愛聽啊,就你們那個損老闆,他不死誰死啊!
一天天的就知道撩事小閨女!
再不就是苛扣你們工錢!
死了活該!”
男子A憤憤的說。
“那倒也是!”
男子B嘆口氣,附和道。
“上次我們廠裡那個拿剪刀割腕的妹子,不就是劉大富那個老王八想占人家便宜沒佔著。
回頭就跟自己老婆說人家勾引他,杵咕那傻娘們教訓那小丫頭嗎。
結果那傻娘們還真就跑去連打帶罵的,硬是把人家丫頭給逼自殺了!
你說這人多損!”
劉大富?難道是我知道的那個劉大富?
本來都打算吃完走人的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屁股上馬上釘了釘子般牢牢的坐回了椅子上。
然後我感覺自己的耳朵更是像雷達一樣不自覺的豎了起來,朝向了旁邊那桌。
老伯見我注意力轉到了別人那裡,就不再與我搭話,自己忙活自己的去了。
那二人顯然沒有注意到我在偷聽,依然自顧自的聊著。
“哎,你知道嗎?
現在都在傳,這劉大富是個老色鬼。
喝多了酒去外面唱歌時候,碰到個漂亮女的,非要人家給他當小三。
貼上去連抹帶捏的占人家便宜。
那女的看他有錢呢,也就半推半就的當了他的小三。
可他沒想到這個小三是黑道老大的女人,有一會辦事時正被人家抓了個現行。
劉大富想用錢補償那個黑道大哥。
沒想到人家不在乎他那倆臭錢,發話說必須要他老命。
專門請了國外的殺手來殺他不說,還叮囑殺手必須把劉大富的心挖出來才算解恨!”
男子A在胸口比劃了一個往出抓的手勢,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
“你可拉倒吧!
這幾個月咱們市死好幾個大款了,都一樣的死法,還能都得罪一個大哥了啊!”
男子B嗤了一聲,又突然壓低聲音說,
“倒是我最近去醫院裡廠子裡看門的老吳時候,聽他說,他老闆死的頭一天,正趕上他在巡夜。
他走到老闆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裡面屋裡傳出來女人的嬌笑和劉大富的喘息聲。
他在那個廠子呆了多少年了,對劉大富和他老婆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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