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在鳥雀的帶領下來到一片,即將崩塌的土房區。
環顧四周一圈,福寶發現這一塊區域同剛才那片不同,最大的區別就是周圍都散發著一股傷病的氣息。
這邊的房屋大部分還沒有完全崩塌,但看起來也有些搖搖欲墜,路面上還能看出有人經過的腳印。
她跟著鳥雀一直向前走,路過一塊崩塌的破房前,從爛掉一塊木板的門前可以看到,裡頭是綠瑩瑩茂密的草叢,那些雜草同福寶一般高,在這荒郊野嶺的舊城中,唯獨這一片看上去頗有生機。
福寶剛走上前兩步便聞到一股腐爛的惡臭味,她趕緊捏著鼻子退後幾步,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慌亂地逃離此處。
當她來到一間破破爛爛的土房前,探出頭往裡瞧了瞧,不確定地抬頭問門頭上的棕色鳥雀:“你確定是這兒嗎?可這看起來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正當她猶豫著往裡走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小孩,你在這幹嘛?”
福寶打了個激靈原地跳起旋轉半圈看向身後的人,對方看起來是個十五六的少年,身上穿著破了幾個洞露出棉絮的棉衣,褲腳沾著許多泥土,而腳下的布鞋也大方地露出腳趾同福寶打招呼。
抬頭往上看,對方髒兮兮的臉上頭髮長到看不見眼睛,嘴唇乾裂泛著病態的白,一張一合地問:“問你話呢。”
“啊,我來這兒找人。”福寶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兩條淡眉微微擠在一起帶有防備地看著對方。
“找人?嗤——”
髒兮兮的少年冷笑一聲,冷冷道:“這兒沒有你得找的人,你若是迷路了我告訴你怎麼出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真是來找人的,我來找我哥哥。”福寶著急地紅了臉頰,描敘這楚天啟的模樣。
“我哥哥面板黑黑的,說話溫柔,右邊的眉毛裡有顆痣。”
“哈?”少年咧開嘴為難地撓了撓頭,認真回道:“我沒見過你說的這人。”
福寶失望的眼皮塌下,嘴巴微微向下癟:“我、我哥哥叫楚天啟,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不認識不認識,你趕緊離開這兒,否則等你也染上病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少年不耐煩地趕福寶離開,福寶委屈地看向身後的土屋,不死心道:“這是你家嗎?我都進去瞧瞧嗎?”
“你是什麼怪人啊,那不是我家,但你也不能進去。”
“為什麼啊?”
屋內突然出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少年板著臉不打算再與福寶爭吵,惡狠狠地警告她:“趕緊走,不然別怪我攆你走!”
福寶雙手背在身後目視著少年推開破舊的木門走進院子,她攥緊拳頭轉身走出兩步,卻聽到屋內隱約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頓。
“阿力,你剛才在外頭和什麼人爭吵呢?”
“沒什麼,一個不聽話的小屁孩,趕她走還不要命地往裡闖。”
福寶不確信地轉過身,踮起腳小心翼翼地走進院子,來到土屋前悄悄探進去一個腦袋環顧四周。
土屋裡的一切都顯得很破舊貧困,若不是聽到人聲,幾乎看不出有人使用的痕跡。
她看完屋裡大概情況目光正往左邊瞥,轉頭便看到那少年雙手叉腰怒視她。
“你是真不怕死還是聽不懂人話?趕緊給我滾出去!”
福寶死死抓著門板搖頭就是不肯出去:“你讓我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