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議說得突然,即便他們真想如此,但事實也不易。
地裡的棉花即將豐收,中途還需要人時時盯著,萬一他們此時貿然離開,中途若是發生什麼意外便糟了。
而且楚老爺子年邁,無論是走山路還是水路無疑都是一種折磨,而且家這邊失誤繁多,加上雲麗兒在集市上的生意也罷,還有林二孃手上擠壓的衣服單子,都無法讓他們割捨離開兩月。
想清楚事情的重要後,即便是再喜慶的訊息也會感到遺憾。
林二孃不解地問:“之前不是說,只要是高中狀元便會騎馬還鄉嗎?天啟他不能回來?”
前來出主意的潘老打趣道:“京城離咱們這兒十萬八千里,想你兒騎馬歸鄉不是件容易的事,想必只能留在京城靜候等待了。”
福寶杵著下巴坐在門檻上,惋惜道:“啊,還想看天啟哥風光無限的模樣呢。”
楚勇平環抱雙手靠在門檻上,也不禁感到遺憾:“聽說狀元郎身上都會穿戴紅花,帶著官帽騎馬遊街,看不到天啟哥瀟灑風光的模樣,我連做夢都會感到遺憾。”
聽他這般說,全家人腦海裡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楚天啟笑聲爽朗騎馬的模樣。
沉默已久的謝景瀾突然發問道:“莫非只能寫通道賀?”
說來殘忍,眼前似乎除了這一條再無辦法。
院中的氣氛瞬間降到極點,剛才的喜悅不復存在,只有唉聲嘆氣的聲響。
福寶兩根手指抖在胸前,噘著嘴心中無比失落,這副模樣被謝景瀾看到,對方伸出手夾住她的嘴唇。
“像只鴨子。”
若是換做以前的福寶,肯定會跳起來追著謝景瀾打,但此刻卻沒有那個心情。
“罷了。”林二孃一聲嘆息,緩緩抬起苦笑的臉:“這本就是一件喜事,不要因為我們的煩惱影響天啟帶來的喜悅。”
楚大勇全程捏著信箋沒出聲,聽到林二孃的話才抬了抬眼皮。
最後是連潘老都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折中提議出:“你們一家全去京城不實際,去一半人不就成了。”
楚勇平弱弱發聲:“話是這麼說,那誰去?”
一家人坐在院中大眼瞪小眼,繁華的京城誰都想去看一眼,但奪得魁首的人是楚天啟,理應就該楚大勇與林二孃去。
想到這,雲麗兒瞟了眼不爭氣的楚勇平。
突然感到一陣寒意的楚勇平顫抖了下。
一直未發話的楚老爺子突然站起身,走到院中指了指楚大勇:“就他們夫妻兩去吧,想必天啟最想見到的也是他爹孃。”
話糙理不糙,連楚老爺子都發話了,事情便這麼定下。
深夜,福寶悄摸地找上正在忙活的林二孃,笑嘻嘻地湊上前幫忙洗碗。
“娘,那個......我也想去京城,成嗎?”
聞言,林二孃立即戒備地看向福寶,遲遲沒有回應,深怕像上次那般,若是不答應又自己悄悄溜上船。
林二孃輕哼一聲,將問題甩給楚大勇:“這件事娘也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去問問你爹?”
福寶的嘴角抽搐兩下,乖巧地應下之後比轉頭便去找楚大勇。
“爹——”
楚大勇正坐在屋內翻東西,聽到福寶甜甜的喊聲,不知為何汗毛瞬間豎起,他乾笑著轉過身:“咋了閨女?”
“爹,這次去京城也帶上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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