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指了指曹管家那邊,艾敬軒問胡捕頭道:“本公子在樓上看了這大半天了,穆二夫人不是都已經證明了她這鋪子可沒絲毫的錯處,反倒是被那幾個奴才給砸得稀巴爛,這不是無妄之災嗎?那幾個奴才你審出來是誰家的沒?若是有人指使就趕緊抄傢伙抓人!人不夠你儘管開口,本公子可以幫你送信給城防司,好像盧憲政那傢伙這幾日當值正閒得發慌!”
“哎喲,我的小公爺,小的立刻去撬開那些個混賬的嘴,您老可千萬別讓盧校尉辛苦這一趟了!”胡捕頭聽說要找那位和京城新來一霸有得一拼的盧校尉,差點沒嚇尿!玉少爺遇到事情胡亂打一頓之後還知道用銀錢把事情給抹平,可那位盧憲政盧校尉就是拿著一竿子紅纓槍挑遍天下事後根本就不管不顧,反正他身後有個護短的盧老將軍擦屁股,要是讓他來了,今兒這條街估計都清淨不了。
“那就快上一點!”艾敬軒很是光棍的吩咐了一句,轉身招手讓跟在他們身後一起來看熱鬧的茶樓掌櫃的:“景叔,給咱們煮一壺好茶來!熱鬧就要近了看才熱鬧嘛!”
老掌櫃回頭看了看離了一個街口的茶樓,苦著臉應下了,少不得要將爐子搬到此處,誰叫這位爺是自家主子呢!“景春,幫二叔搬傢伙去!”
“等一等,”楊若兮掃了一眼毛老爺子那邊的程序,攔住了喚住了茶樓掌櫃,“景掌櫃的,我鋪子裡倒是有現成的火爐,你只管拿了茶壺取水來燒便是,省得幾位爺多等。”
“穆夫人有所不知,小公爺喝茶有些講究,必將全套傢俱備上慢慢煮來不可!不過省了小火爐也免得多跑一趟,老夫在這裡謝過了!”景掌櫃對楊若兮的這番好意很是領情,大步回了鋪子張羅。
那廂毛老爺子突然一聲歡快的大喝:“成了!”引得眾人紛紛注目!
只見他從桌上拿起石膏模具,對著裡面壓制成型的鏤空蘭花滿臉喜色,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由楊若兮提供的“石膏”模具根本不會讓首飾上面出現毛糙之感,也就說,無需太多打磨,一枚精緻的蘭花銀簪即將誕生在他的手上。
艾敬軒隔得有些遠,看得有些心癢癢,可又不好意思直說,楊若兮見狀,明白世人對未知事物都是帶著一絲好奇,行禮建議道:“毛師傅的這支銀簪還剩下黏合、打磨兩道工序,若是艾公子有興趣額,妾身讓他在外當眾演示一遍!也好讓大家也跟著艾公子開開眼界!”
“嗯,不錯!本公子正想看看首飾匠人是如何將碎裂的首飾黏合在一處的!”艾敬軒不知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同意了楊若兮的建議。
楊若兮聽到此話之後心裡狠狠一跳:她說的分明就是毛老爺子將蘭花固定在花托上的黏合,這艾公子提到碎裂首飾的黏合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喚了阿翠一陣吩咐,讓楊大掌櫃幫著將鋪子裡的一個矮櫃檯搬到了大街上和艾敬軒四人所坐的接在了一起,讓四人能夠清楚的看到一件首飾的誕生過程!
“段兄,我們也過去看看吧!”玉瑾然抓耳撓腮,很是好奇,可又不想讓艾敬軒看到他一身平民裝束的樣子。猶豫不決下乾脆將做主的權利交給了段皓庭。
“玉少,咱們這樣子出去要是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解釋?”段皓庭指了指穆清風,他是真的不想這時候出現在表弟的面前。
“罷了,爺我去元豐號讓那些個大匠師做給爺看!稀罕!”玉瑾然收回頭,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問了一句:“你並不是說那女人在穆府的日子難過著嗎?爺我看她倒很是樂在其中嘛!”不然得了那麼多銀票幹嘛不離開穆家在外面好好生活?分明是眷戀人家權勢,或者愛慕穆清風那個小白臉!殊不知,他那張才真正稱得上玉面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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