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個樣子,左曜然的火氣就上來了,一把將她摁倒在沙發,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
左曜然想做什麼,她很清楚,她也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權利,可是……
這是外頭,是會所包廂,她緊抓住男人的手臂,“別在這裡……”
左曜然眼中冷意十足,“童芷攸,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說完便……
這一瞬,她的呼吸仿若都被掠奪了。
左曜然所有的怒氣都體現在了其中。
他做著最殘忍的事,說著最殘忍的話,“童芷攸,收起你對阿鬱的那些情緒,否則,我會讓醫院立刻停掉給你母親的用藥!”
童芷攸瞳眸驟然一縮,連忙抓住他的臂膀,“我……我知道了……”
左曜然勾唇笑,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淨白的小臉,氣吐若蘭,“主動點。”
童芷攸伸手,主動環住男人的脖頸……
————
ML的事沒有徹底解決完,薄鬱年的精力始終還在ML那邊。
這天,陸商商如約的來到酒吧,她如之前那樣,做了裝扮偽裝。
每一次,魏有為都將事情給她辦好,最後的談判什麼的,都是由她進行。
這一次的談判,也很順利,沒花費多少時間,那人就猶豫妥協了。
陸商商從包間退出後,下意識的看了眼四周,確認無恙後,快步離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一抹身影從牆後走了出來。
薄鬱年幽深的眸光定定的看著那抹離去的身影。
他沒看清女人的面容,可是這身影,和她……很像。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一接起,就傳來喬忠的聲音,“少爺,君尉海又醒了,聽醫院的人說,比之前醒來的時間更長了。”
薄鬱年沉色,說了幾句後,掛了電話匆忙離去。
薄鬱年趕到醫院,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君尉海睜著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天花板。
“他醒了多久了?”他問道。
“真正睜眼醒來已經有十五分鐘了。”
之前君尉海的清醒,每次都沒有超過五分鐘,而這一次……
“他這就醒了?之後還會陷入昏睡嗎?”薄鬱年問道。
醫生看著手中的記錄單,開口道:“這個還沒辦法確定,要再觀察觀察,如果病人能再保持半個小時,那應該就不會再昏睡過去了。”
薄鬱年定定的看著病床上的君尉海。
君尉海雖醒了,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只有那雙眼珠是動著的。
薄鬱年在醫院等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君尉海一直是醒著的。
他定定的看著君尉海,不由的想到剛才在酒吧見到的那抹身影,如果他沒猜錯……
或許他應該來個請君入甕了。
……
夜深。
薄鬱年回到公寓。
陸商商還未睡,他脫下領帶,拿上換洗衣物,將手機錢包放在床頭櫃上後,便徑直走進了浴室。
陸商商窩在床上,手裡抱著雜誌看著,浴室裡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不一會,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陸商商下意識的瞥看了一眼,與此同時,浴室的門被開啟了,男人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薄鬱年徑直坐到床邊,接起電話。
陸商商本認真的看著雜誌,驀地,聽到男人的一句,他又醒了。
她下意識的朝男人瞥眼看去。
他又醒了……
是說叔叔嗎?
“他開口說話了?給我看住他,我現在過去。”
男人掛了電話後,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衣服。
她見狀開口問道:“又要出去?”
薄鬱年繫著釦子點了點頭,“有點急事要處理,你早點睡吧。”男人穿好衣服後,拿起手機便匆匆離開。
薄鬱年離開後,陸商商連忙給何茜撥了一通電話詢問情況。
可偏偏,今天不是何茜的班,何茜也不知道情況。
想到薄鬱年剛才說的話,叔叔開口說話了。
之前叔叔醒來她雖然去看過一次,可是……這次叔叔不但醒了,甚至開口說話了,她怎麼也要去確認一番。
陸商商趕到醫院的時候,正看見薄鬱年和護士從病房中走出來,她連忙躲到柱子後頭,伸頭看著,只見薄鬱年對著門口守著的兩人說了兩句話後,便離開了,而那兩個人,也跟著薄鬱年離開了。
門口無人了!
陸商商緊咬著唇,猶豫著要不要過去。
現在門口無人是她最好的機會了!
她沒時間多想,快步走了過去。
透過玻璃窗朝裡頭望去,病房裡無人,她清楚的看見君尉海睜開的雙眼!
“叔叔……”
“陸商商。”
驀地,身後響起一道寒冽的聲音,陸商商瞳眸驟然一縮,脊背一涼。
她轉過身去,正對上男人的視線。
薄鬱年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在這一瞬,心中原有的那些猜測,在這一瞬,都有了肯定。
男人一步步朝她走來,在她面前停下腳步。
“你來這裡,做什麼?”男人看著她,唇角勾著笑。
陸商商緊抿著唇,手心全是汗,這一刻,她慌了……
她找不出什麼理由來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擔心他才跟著過來嗎?這個理由太蹩腳,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毋庸說薄鬱年了。
薄鬱年抬眼,看向病房裡的人。
她會來看君尉海,只有一個可能。
“思恬,你真的很厲害,隱瞞了這麼久。”
男人清冽的聲音再度響起。
陸商商臉色更白了幾分。
她抬眼看著男人,男人的雙眸,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
陸商商被男人強制帶離了醫院,帶回公寓。
一回到公寓,男人便將她抵在了牆邊,神色冷冽,“君思恬,在我身邊演戲演了這麼久,你真不愧是演員。”
“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對不對?最近君氏出的事,也和你脫不了干係吧?說說,你想做什麼?”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顎。
她被迫仰頭直視他。
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大意,關心則亂,而造成現在的局面,她和魏伯伯的事情還沒有成功,可是現在,她卻暴露了。
她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
“說話!”
她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想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我想要你的命!為我爸媽報仇!”
她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恨意,這樣充滿恨意的眼神,他看著礙眼,很想抹去!
“報仇?君思恬,很早以前我就和你說過了,你爸媽死不足惜!”
男人的話如尖刀插在她的心口,扯開她的傷口,鮮血淋漓。
“死不足惜?薄鬱年,你真不是人!當初是我爸將你帶到君家的!也是君家供你吃喝養你長大!他們於你有恩!你卻狼心狗肺的這麼對他們!”她忍不住吼道。
往日的種種在頃刻間襲上心頭。
曾經一家人和睦的場景,那場燒的通紅的大火。
“有恩?”男人呲笑出聲,下一瞬,她直接被男人帶出了公寓。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想甩開男人的手,可怎麼也甩不開。
薄鬱年將她拉下樓,直接塞進了車子,車門吧嗒一鎖。
薄鬱年走到駕駛座,直接將車開了出去,車子在公路上疾馳著。
“停車!”她喊道。
可男人對她置若罔聞,車速越來越快。
二十分鐘的時間,車子滋啦一聲,停了下來,她看向窗外。
這裡是,墓園!
男人沉色看著她,“你覺得君尉山對我有恩對嗎?我對你們君家,該感激涕零才對是嗎?”
君思恬憤憤的看著他,眼神說明了一切。
“下車。”男人說完從駕駛座下了車。
她跟著下了車,她冷眼看著薄鬱年,“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男人渾身散發著冷意,“你不是覺得我狼心狗肺麼,不是覺得我應該對你們君家感激涕零麼,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知道知道,你敬愛的父親做了什麼事!”他伸手拉起她的小手,強制的將她帶進墓園。
這個時候的墓園除了守門的人以外,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墓園黑漆漆的,散發著陰冷之意。
她被男人拉拽著,跌撞著跟著男人上到上頭。
薄鬱年停下腳步,她踉蹌著也停了下來,她抬頭,看見墓碑上的名字,薄欽和餘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