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
喬穎琪穩住身子後,卻見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憤憤一跺腳,心中佈滿了不甘與恨意。
喬穎琪眼底劃過一抹算計,徑直朝一旁其中一個服務生走去,在服務生耳邊低語了幾句。
慶生宴為了能讓年輕人也玩的愉快,特意設定了一調酒表演。
吧檯邊圍著好些人觀看著調酒表演。
陸商商也頗感興趣,聚精會神的看著,當看到精彩部分的時候,她也會和一旁的觀看者一樣給調酒師鼓掌。
“你很喜歡?”
身邊驟然響起一道聲音,陸商商轉過頭,就見薄鬱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她揚了揚眉,“挺喜歡的,他們很厲害。”
驀地,陸商商瞥看見薄鬱年面前未動的酒杯,酒杯裡是漸變的淺粉色液體,煞是好看,她瞅著新鮮,忍不住問了一嘴,“這是什麼酒,竟還有漸變的顏色,真好看。”
薄鬱年低眼看了看面前的酒,端起來湊到鼻前聞了聞,然後將這雞尾酒的除錯方法以及用了什麼酒告訴了她。
陸商商聽的一愣一愣的,“你一聞就知道啦?而且居然還能說出具體是怎麼調的,也太厲害了吧,你會調酒?”
薄鬱年輕笑,“談不上會調酒,不過是喝多了各種酒,所以瞭解的多了,”他邊說著邊將酒杯推到她的面前,“喜歡的話嘗一嘗,這酒度數不高,味道也不會太烈,你喝應該比較能適應。”
陸商商端起酒杯,試探性的小嘬了一口。
酒的香烈順著舌尖湧入喉嚨,“唔,是挺好喝的。”
小嘬確認過味道後,她便大膽了些,喝了口大的。
酒的香氣瀰漫在口中。
這一小杯酒,就這麼被陸商商喝下了肚。
因正好看著調酒,陸商商便多了幾分興趣,和薄鬱年聊了會關於酒的事。
薄鬱年宛若酒的百科全書似得,什麼都知道,聽的陸商商的一愣一愣的。
時間漸過,宴會也進入了尾聲。
陸商商小臉上浮現一抹醉酒的紅暈,她衝男人揮了揮手,“我……先回去了。”
薄鬱年見她身子有些不穩,眉心微擰起幾分,上前就扶住她,沉聲開口道:“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陸商商搖了搖頭,將他推開,“不用,我自己可以。”她邊說著,邊朝外頭走去。
薄鬱年眸光深邃的的看著小人兒的背影。
他始終是有些放心不下,便邁步跟了上去。
不遠處喬穎琪觀察著薄鬱年,她眼中的算計越濃。
“應該差不多藥效要發作了吧。”她嘟囔著,隨即跟了上去。
“薄總。”
薄鬱年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女人,臉上的那抹溫和之色盡數斂起,取而代之的是固有的冰冷。
“薄總今天能賞光來參加叔叔的生日宴,是我們的榮幸,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多見諒。”喬穎琪邊說著,眸光落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試圖看出些許端倪來。
可是……
男人除了兩頰間有些淡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紅以外,並未有什麼異常。
喬穎琪心中不由多了份疑惑。
怎麼回事?
他喝了那酒的話,按理說這麼長時間了,應該發作了!
那東西是她千方百計才弄到的,是絕好的藥,和一般的藥可不一樣,只要一星半點,就足以……
更何況她為了保險起見,她放了十足十的量,即便是定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逃脫過的!
薄鬱年一門心思想著那小人兒,沒工夫,也沒那心思理會喬穎琪,他連回應都沒回應喬穎琪的話,便要繞過喬穎琪離開。
喬穎琪見狀連忙道:“薄總,我……我看你神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我扶你到那邊先坐一會吧。”她說著便朝男人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胳膊。
喝下那種東西的人不可能無動於衷,女人的觸碰更是一種強烈的催化劑。
她就不信了,這樣薄鬱年還能裝下去?
然而……
“啊——”
就在她的手剛碰到男人的胳膊時,男人神色驟然一沉,抬手一把將她甩到一旁。
喬穎琪根本沒想到男人會這麼做,她一心想著只要她和他肌膚有接觸了,那藥效就更得到催化,男人哪還有拒絕的可能!
可是她沒想到……
薄鬱年的動作浮度雖不大,但力氣不小,喬穎琪又是穿著恨天高而站,這一摔,直接摔在地上,崴了腳。
喬穎琪只覺得腳踝鑽心的疼!
她坐在地上捂著腳踝,疼的直叫。
薄鬱年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便邁步離開了。
……
陸商商走出宴會廳一段,只覺得頭暈的厲害,仿若整個船身都在旋轉,她扶著欄杆,腳步有些虛浮的朝前走著。
“小姐你沒事吧?”
路過的人見她似醉酒了,好心的詢問。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
“怎麼會這麼熱?”她忍不住嘟囔起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且這個時候的天氣,並不炎熱。
難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她只覺得熱的厲害,恨不得將身上的衣裳盡數扯去。
薄鬱年追出大廳,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扶著欄杆艱難走著的小人兒。
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扶住小女人。
手臂傳來的溫度讓陸商商一個激靈顫抖,她下意識抬頭,看見是薄鬱年。
不知為何,她現在感覺更不舒服了,男人手掌的溫度和她灼熱的體溫成了鮮明對比。
她不受控制的反抓住男人的手。
薄鬱年微楞,略詫異的看著她,顯然沒想到她會有這舉動。
“很熱……難受……”
薄鬱年瞅著她的樣子,聽著她口中呢喃的話語,眉心蹙了起來,“我扶你回去。”
陸商商想要拒絕,可不知為何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整個人處於暈眩狀態,走路走的很艱難。
薄鬱年見狀,索性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陸商商驚呼,下意識的想要從男人身上下去,可是……
男人冰涼的體溫卻像一致命的you惑,讓她沒法拒絕,甚至想要靠近。
她的小腦袋不受控制的歪在男人xiong前,臉頰貼在男人冰涼的鎖骨邊,這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舒服極了。
她不受控制的想要尋找讓她舒服的感覺。
驀地!
薄鬱年脊背一僵,停下腳步,呼吸一重。
他微垂眼簾,就看見那小女人的粉唇,貼在了他的鎖骨上……
他抱著小女人的雙手不由收緊幾分,控制著自己略紊亂的氣息,而後加快了腳底的步伐。
“在哪個房間?”他低聲詢問著。
“四……四樓……4……402。”
薄鬱年抱著小人兒到了四樓402,又從小女人手中的手包裡拿出了房卡,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他快步走到床邊,將小女人放到了床、上,在這一瞬間,他略鬆了口氣。
只是……
當他要直起身來的時候,卻忽然!
一股力量將他拽了過去。
陸商商一雙蔥白的小手主動環住了男人的脖頸,唇,直接貼上了男人的唇。
薄鬱年呼吸瞬間一重。
“陸商商,放手。”他沉聲道。
可現在的陸商商,腦袋裡那僅有的清醒已經消失殆盡,所剩的只有本能。
她覺得難受,熱的厲害,就想能緩解這種感覺。
薄鬱年一雙星眸深邃不見底,他定定的看著小人兒,任由她動作著。
“鬱年哥哥,思恬好喜歡你。”
“鬱年哥哥,等思恬長大了,就嫁給你,你娶思恬好不好……”
“薄鬱年,我恨你。”
那些話交雜著迴響在他的耳邊。
他喉間一哽,驀地,低頭重重吻住了陸商商的唇。
窗外,大海此起彼伏拍打著船身,天上的銀月給大海渡上了一層鱗片。
“思恬……”
“思恬……”
男人低聲的呢喃,夾雜著痛苦的chuan息聲。
直至一切歸於平靜……
窗外天色亮了起來,暖意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陸商商在一陣頭疼中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發現自己是在房間,因頭疼而擰起秀眉,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在看到身邊躺著的男人時,杏眸徒然睜大,她猛地坐起身來。
大幅度的動作讓薄鬱年也醒了過來。
陸商商看見薄鬱年半果的上身,再垂眼看自己,同樣不著寸縷!
她猶如當頭被人敲了一棒!
相較她的震驚,男人淡定許多,“你醒了。”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我們……”接下去的話,她幾乎說不出口!
“如你所見。”薄鬱年淡淡的道。
這個時候,一切都很明瞭,並沒有什麼需要隱瞞和轉著彎說話的。
陸商商粉唇震驚微張著,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眼淚在眼中打著轉。
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怎麼會和薄鬱年……
薄鬱年瞥看見她眼中的淚,神色驟然一沉,他靠近她,“哭什麼,忘了昨天是誰先纏著我了?”
轟……
這話更是雪上加霜,她主動纏著他?
不可能!
她雙眼泛紅,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瞪著男人,“卑鄙!”
男人聞言神色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越發靠近她,兩人的鼻尖幾乎抵在一起,“卑鄙?需要我告訴你昨晚的經過嗎?我將你送回,是你先主動的。”
“怎麼可能!”她立刻否認。
她即便是喝醉了,也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啊。
薄鬱年心裡清楚,昨天的事一定是有古怪,可是她對他的這情緒,讓他不由想到君思恬。
陸商商是君思恬也好,不是也罷。
若是,她必須留在他身邊。
若不是……她也要成為君思恬!
男人離開後,房間陷入沉靜,陸商商猶如失了魂一般呆滯的坐在床上,眼中的淚水不斷的順著臉頰流下,怎麼也止不住。
她坐了許久後,拖著發疼的身子朝浴室走去。
浴室花灑開到最大,陸商商站在淋浴頭下任由水流衝著她,溫熱的水流和眼淚混雜著。
她再控制不住,蹲下身痛哭出聲。
“阿豫……”
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阿豫了……
從浴室出來後,陸商商就呆呆的坐在窗邊,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郵輪還在海上飄蕩著。
直到安靜的房內驟然響起鈴聲,她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
手機螢幕閃爍著,陸商商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兩個字的時候,呼吸驟然一重。
她雙手緊握住手機,沒有接下電話。
電話一直響到自動斷掉,但沒幾秒便又響了起來。
電話連著響了三通,陸商商終是摁下了接聽鍵。
“商商?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陸商商眼眶一陣泛酸。
“商商?你在聽嗎?”
陸商商理了理情緒,應聲道:“嗯,阿豫我在聽,怎麼了?”
“是明天早上到碼頭嗎?幾點到,我去接你。”
陸商商喉間一哽,強忍著要哭的衝動,“阿豫你不用來接我了,我……我和童瞳說好了,她來接我,我再陪她去辦些事。”
她怕再說下去,真控制不住情緒的爆發,便急匆匆尋了個藉口,掛了電話。
另一邊。
當喬穎琪一早看到薄鬱年從陸商商的房間出來的時候,差點沒氣昏過去!
昨晚她崴了腳,等她追上的時候,只看到遠遠薄鬱年的一個背影,當時她連忙跟上去,卻看到薄鬱年居然抱著陸商商進了房間!
她本想在門口守著,可好半天都沒見人出來。
一直到今天早上……
薄鬱年一早從陸商商的房間出來,說明了什麼?
他們兩個共呆一室一整夜!
這中間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喬穎琪恨得牙癢癢,她的計劃,沒有一個是照著她規劃的軌跡走的!
就連她最後這一搏都失敗了!
……
薄鬱年離開陸商商房間後,便讓喬忠查了查昨天晚宴的事。
只不過,並沒有找到什麼直接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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