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知我意,愛你已成疾

第38章 奇怪的男人

薄鬱年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偌大的別墅是一片沉寂。

“少爺。”傭人迎了上來。

他邁步朝樓上走去,原以為那小人兒在房間裡睡覺,可進屋後,卻並沒有看到那小人兒的身影。

隱隱的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湧上,他離開房間,到了書房和二樓客廳陽臺,可都沒看到那人兒的身影。

“少夫人呢?!”他沉聲問道身邊的傭人。

傭人微低著頭,答道:“少爺您剛才離開後沒多久少夫人就出去了。”

“一直沒回來?”

“是。”

薄鬱年薄唇緊抿著,說不清為什麼,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沒多想,快步朝樓下走去,離開了清瀾豪苑。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著,薄鬱年神色冷到了極致。

他在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君思恬,君思恬的手機也擱置在了清瀾豪苑,他重回到清瀾豪苑的時候,傭人告訴他,君思恬仍然沒有回來。

左晴天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遇上薄鬱年,面帶笑意的喚了男人一聲,可男人回以她的卻是無聲的冷漠。

她有些疑惑,轉而看向值夜的傭人,“鬱哥這是怎麼了?”

薄鬱年生氣,這傭人也多了幾分小心,“少夫人出去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少爺出去找少夫人,也沒找到,所以少爺有些不高興了。”傭人答道。

左晴天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眼,她抬眸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三點了。

“給我衝杯熱牛奶吧。”左晴天衝傭人道。

君思恬去哪了,回沒回來都和她無關,這君思恬不回來,是她最巴不得的事,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君思恬一輩子別回來了。

……

翌日。

左曜然得知薄鬱年在大費周章的尋人後,便急匆匆的來了君氏。

“阿鬱,怎麼回事?我聽喬忠說你在找思恬?思恬怎麼了?”

薄鬱年一張俊臉透著濃濃的不悅和憂愁,“昨晚她離開清瀾豪苑後,就再沒回來,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都沒有她的蹤跡。”

左曜然有些詫異,思恬這是離開了?

這是他第一想法,畢竟思恬現在對阿鬱的態度是擺在那的。

薄鬱年神情淡淡,可眉眼間將他心中的那煩躁之意淋漓展示出來。

許久後他才緩緩開口,“她不見了。”

左曜然對薄鬱年的這句不見了,是半知半解,他剛要開口再問清楚的時候,薄鬱年的聲音再度響起,“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過了,火車,機場,車站,這些地方也都查過了,她沒離開,可就是找不到。”

左曜然揚起一道疑惑的神情,江城雖不小,可若是人沒有離開,以阿鬱的能力不至於找不到的。

此刻左曜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道:“我也幫你留意著點,人要是沒離開江城,不會找不到的。”

薄鬱年沒說什麼,雙目只是定定的看著窗外,出神許久。

另一邊。

私人飛機上。

“少爺,還有一個多小時左右我們就要到了。”

陸青豫側眸看著一旁陷入沉睡的人兒,眸光柔和了幾分,“知道了,這邊都打點好了麼?”

江河是陸青豫的心腹,“都打點好了。”

陸青豫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他靠著椅背,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眼前慢慢浮現了過往的一幕又一幕。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抵達目的地。

陸青豫將人抱了下去,上了車。

窗外,是和江城截然不同的異國風情,車子穿過城市中心,一路駛到了空氣宜爽的偏郊,在一棟歐式的洋房前停了下來。

陸青豫抱著小女人下了車,洋房外穿著僕人裝的傭人恭敬的衝陸青豫行禮。

陸青豫抱著小女人邁步走了進去,將她抱進了房間,放至到柔軟的大床上。

他抬眼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算著小女人醒來的時間,還要有一個小時左右。

陸青豫走出房間,衝傭人吩咐了幾句。

君思恬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她坐起身來,眼睛轉了轉,看著四周。

偌大的歐式房間,這……不是清瀾豪苑。

這是哪裡?她又怎麼會在這的?

問題湧上腦海,她下意識的回想著發生了什麼事。

驀地,門口傳來動靜,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她雙眼帶著分警惕看著門口。

“你醒了。”

在她看清來人時,她微微一愣,“陸青豫?”

陸青豫俊秀的臉上掛著淺淺溫和的笑,他徑直走到床邊,望著小人兒,“我讓人做了些你愛吃的飯菜,你試試,要是不合胃口,我再讓他們改。”

君思恬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額頭,她記得,和薄鬱年吵了一架後她離開清瀾豪苑後,便去了花海,也在那和陸青豫說了幾句話。

“這是哪裡?”她問道。“義大利。”陸青豫沒有隱瞞。

“義大利?你帶我過來的?”君思恬詫異萬分。

“嗯,思恬,你不是一直想離開薄鬱年麼?這是最好的辦法,對你來說也是唯一的辦法。”他加重了唯一二字。

君思恬心一咯噔,她是想離開薄鬱年,她想過很多離開的計劃,可那些計劃沒實施就已經被她否決掉了,原因無二,她一旦離開,沒多久就會被薄鬱年找到。

君思恬沉默許久,她垂著的雙手緊攥著被角。

“好了,去吃飯吧。”陸青豫開口道。

君思恬這才緩緩抬起頭,她的聲音有些暗啞,“他……會找到這麼?”

陸青豫眉心微動,隨即笑著給了她肯定的答案,“不會。”

……

江城。

薄鬱年一直派人尋著君思恬的下落,可都無疾而終。

對此,苗沂芸和左晴天兩人是樂得高興的,尤其是左晴天。

君思恬的自動離開對她來說簡直是老天開眼,而苗沂芸,向來不喜歡君思恬。

薄鬱年每日讓喬忠盯著找人,其餘的時間,他盡數沉浸在了工作中。

薄鬱年本就有十足的能力,這一全部投入工作中後,君氏日益發展的也越來越快,

“還沒有思恬的訊息嗎?”君尉海問道。

薄鬱年嗯了一聲,君尉海搖了搖頭,“思恬那孩子也是,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這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鬧這樣的情緒。”

薄鬱年淡淡勾了勾唇,給君尉海面前的酒杯滿上酒,“她年紀小,做事會任性點,等她回來了,我會好好哄哄她,叔叔今天找我,不是要談談公司的事嗎。”

君尉海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轉而和薄鬱年說起了公司的事。

薄鬱年安靜的聽著,眼底不經意的斂起了一抹光。

義大利。

“她怎麼樣了。”

男人眉心緊擰著,眉眼間透著擔憂關心,還有一縷煩躁之色。

“陸少,君小姐患的是抑鬱症。”醫生看著手中的病事本說道。

陸青豫的眉心擰的愈發深,這三個字,於他而言不算陌生,但也絕稱不上熟悉。

抑鬱症。

即便不曾接觸過這病,但也是聽過的。

“根據君小姐的情況,她這病不是最近才患上的,應該是有些時日了,她情緒起伏的大,之前可曾是受過什麼刺激?”醫生問道。

陸青豫薄唇緊抿,沉默許久後,點了點頭。

醫生嘆了口氣道:“這抑鬱症是人們經常聽到的,可是瞭解它的卻並不多,很多人以為抑鬱症就是心情煩悶,殊不知這其中的危害。”

“你只管說該怎麼治吧。”陸青豫道。

“抑鬱症要想治癒,是需要花費一段不短的時間的,這期間,除了配合藥物治療,更多的是病人身邊的人的配合和關愛……”

從醫生的辦公室離開後,陸青豫去了君思恬所在的病房。

病房裡,床上的人兒安靜的睡著,他邁步走去,走到床邊,定定的望著陷入熟睡的人兒面容。

她的病反覆無常的發作,人都消瘦了一大圈,這本就清瘦的身體,現更是沒多少肉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手掌朝上,那纖細的手腕處,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痕,看著令人觸目驚心。

她倒在浴室裡,鮮血流滿地的樣子,至今清晰浮現在他眼前,難以揮散。

陸青豫在病房呆了許久後,才離開了病房,他一出病房,手下江河便迎了上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他神情凝重起幾分,“當真?”

“確有此事,少爺,看樣子薄鬱年是有意吞了君氏。”

陸青豫眼簾微垂,臉上的神色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果然和他都是一路人,涼薄無情。”

江河疑惑,“陸少,那我們要不要暗裡幫幫忙?”

“不用,”陸青豫冷聲道,“他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就算幫,也是杯水車薪。”

江河點了點頭,可仍有些猶豫,“可君氏……到底是君小姐的……”

江河的話未說完,陸青豫便打斷了他的話,“這事不要和思恬談及,相關的新聞報道也不要讓她看到。”

江河點了點頭。

從醫院離開後,陸青豫駕車來到一花店。

花店的裝修很典雅溫馨,門口站這一穿著淡藍色旗袍的女人,女人約莫四十出頭,可那精緻的臉,卻並沒有濃濃歲月的留痕。

陸青豫停好車下了車,邁步朝花店走去。

“這花每日澆的水不需要太多,是很好養的。”女人對著剛付了花錢的一客人囑咐道。

客人接過花,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花店。

女人抬頭,就看到了陸青豫。

她莞爾一笑,“豫兒來了。”

陸青豫看了眼地上剪的花枝,“今天生意很好。”

女人將桌上的粉百合插到花瓶中,“這兩日進了些新鮮花卉,來買花的人也多了。”

女人插好花後轉身進了屋,陸青豫跟著走了進去。

“這些小事請人打理就好了,你沒必要都親力親為,累著自己。”陸青豫道。

女人給他倒了杯綠茶,溫溫一笑,“不累,這花店是我最鍾愛的,做自己喜歡的事,哪裡會覺得累,”她目光微斜,看了眼身邊的人,“我聽人說,你這次回來,帶回個人,且上心的很,可是你鍾愛的人?”

提及此,陸青豫眼底儼然多了一抹柔和之色,女人將他眼底的這抹柔和盡納眼底,她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既然是你鍾愛的人,哪天帶回來給我瞧瞧。”

陸青豫只是淡淡一笑。

女人看著陸青豫,驀地,想到了些什麼,開口道:“聽說你在京城起了公司,還有意要和ML合作?”

陸青豫眼底的那抹柔和斂去,“嗯,怎麼,母親很關心這事?”

陸敏君喉間一哽,強扯出一抹笑,“沒有,只是……順口一問罷了。”

陸青豫一笑,隨即抬眸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我還有事,先走了。”

陸敏君點了點頭,看著陸青豫離開了花店後,她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

豫兒和ML合作……

她實在不得不多想。

……

江城,君氏大樓。

“這次和稻悅合作,是我們君氏邁入藥品產業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這次的合作案……”

君尉海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薄鬱年給打斷了。

“君總,這次我們要合作的物件並不是稻悅,而是風達。”薄鬱年開口道。

薄鬱年這一開口,會議室瞬間沸騰了,幾個管理人紛紛議論著。

“薄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和稻悅的合作可是君總定了的,就算要變,也是君總那邊有變。”其中一人開口道。

君尉海皺眉看著薄鬱年,顯然對他這忽如起來的話也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薄鬱年神情淡漠的掃了眼君尉海,隨即道,“原本是君總說了算,不過,以後起,便不是君總說了算了。”

薄鬱年這話,更讓底下的人沸騰了,有一兩個和君尉海交好的老人氣憤的開口,“薄鬱年,你這說的什麼話!”

薄鬱年並沒理會兩人的話,而是起身徑直走到君尉海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君尉海,“君總,這個位置,只怕是要讓賢了。”

君尉海的臉色一陣青白,“鬱年,你這是何意!”

此刻,喬忠從門外走了進來,將一份東西遞給了薄鬱年,薄鬱年將手中的檔案放到君尉海的面前,淡聲道:“這是股份轉讓協議,君總看看吧。”

君尉海雙目瞪大,震驚的看著薄鬱年,當他看完面前的檔案時,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薄鬱年居然收購了股份!

薄鬱年手中的股份本不算多,在這偌大的君氏,君尉海乃是持股最多的,可現在,薄鬱年收購了部分人的股份後,儼然成了最大的股東!將他生生擠了下去!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這君氏最大股份持有人竟變成一個外人了!

君尉海從君氏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薄鬱年,兩人相視。

“你這麼做,為什麼。”君尉海開口。

君尉海一直視薄鬱年為親侄子一般,薄鬱年的才情也是他一直看重的,不可否認薄鬱年在管理公司,處理事情方面有很大的優點,但是……

他這樣不聲不響的收購了其他股東的股份,成為君氏最大股東,將他生生擠下臺的做法,讓他實在沒辦法接受!

薄鬱年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叔叔覺得呢?”

君尉海看著眼前面上掛著淺笑的男人,明明是比他小一輩的人,可身上的那種氣場和魄力,卻是實實壓住了他!

“你想要君氏。”君尉海道。

薄鬱年精緻的唇角微動,沒有否認。

君尉海震驚,可同時仍有些難以置信,“你在君氏,一直以來職位不低,能做的事也很多,換句話說,就算你想要得到更高的職位,你大可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薄鬱年唇角浮現一抹譏嘲的笑,他冷聲開口道:“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你想要的就是君氏?!你雖是君家的女婿,可這是君家的產業,怎麼也輪不到你!”

君尉海強壓的那股平和之氣,再壓不住了。

薄鬱年的神色驟然冷卻下輪不輪的到我,不是叔叔你說了算,叔叔怕是人老健忘,現如今,我已經是君氏最大的股權擁有著,這君氏,已經是我的了。”

君尉海被薄鬱年的話刺激的臉色一陣青白,他顫抖的手指指著薄鬱年,“你你……”

君尉海呼吸急促,面色青白,看上去彷彿下一刻就要提不上氣了一般,薄鬱年淡淡掃了一眼後,對一旁的手下吩咐道:“帶他去醫院。”

君尉海沒有反抗的力氣,任由薄鬱年的手下將自己架上了車。

君氏最高掌權人換位的事很快便在商場,財經界掀起了不小的騷動。

君氏雖然是股份制的上市公司,可是歷來把持股權最多的人都是君家人,而現在,卻落到了外姓人手中,不免引人唏噓。

薄鬱年成君氏最高掌權人這事一時間也成了江城最熱議的一件事。

不少輿論對薄鬱年的掌權進行著各種猜測,有些人認為君氏本來就是股份制的公司,薄鬱年有能力,成最終掌權人也是情理之中,也有些人覺得,這其中有貓膩,薄鬱年是喧賓奪主,大有篡位的嫌疑,畢竟,曾經在江城遭人熱議的那件案子,可就是君家大小姐將新婚丈夫告上法庭,而這新婚丈夫就是薄鬱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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