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秦深不負你

第69章 怕你被欺負

尹夜蓉丟擲當年的事作為誘餌,讓尹遇夏留下來。

然而,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尹父把所有人都留了下來,包括秦司白。

不知道尹父是怎麼說服秦司白,秦司白又為什麼會同意,反正尹遇夏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是震驚的。

因為這目的簡直是明顯得有點過分了,給秦司白安排的房間,就在尹子婧的房間旁邊。

尹遇夏一一去看在場幾人的反應,尹子諾臉色很臭,隱約看見康康正在暗中拉著他。

而尹立誠竟也是驚訝的,所以,連他也沒想到尹父會直接這樣做吧。

尹遇夏想笑,卻笑不出來。

今天她徹底看清了一件事情,原來子女在尹父的眼裡,真的只是工具而已。就連收養的子諾子婧兄妹也是。

原本得知自己並不是被尹父特殊對待的那個,她應該覺得高興的吧。可她卻只覺得心寒。

她扭頭去看秦司白,想要知道他會怎麼做。

對於送上門來的美嬌娘,他的態度,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拒絕,甚至接受了尹父的安排。

那麼晚上呢,他會順水推舟的接受嗎?

尹遇夏心裡驀然一縮,發現自己竟不敢想下去。

而秦司白,他臉上永遠是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此時正在跟旁邊的尹子婧說著什麼,而尹子婧的臉上是一抹女兒家的嬌澀。

尹遇夏突然覺得這一幕是那麼的刺眼,卻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他這樣的溫柔,也會給別人。

她扭過頭去不再看了,既然決定晚上要留下來,那她還不如好好想想,尹夜蓉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有什麼隱情嗎?

她轉身找到鍾叔,說道:“鍾叔,我今晚還是住我自己的房間,還可以住嗎?”

“可以的,二小姐直接上去就去,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尹遇夏點點頭,一轉身,卻看見尹子諾黑著張臉朝他們走來。

知他是來找鍾叔的,尹遇夏衝他點了個頭,轉身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他和鍾叔。

然而還是聽見了他的那句,“大伯怎麼能這樣…”

……

尹遇夏推開房門,時隔八年再次踏足這間房,那晚的情形迎面而來,骯髒的回憶全部襲來,幾乎要將她吞沒。

她看向浴室門口,那裡明明乾乾淨淨的,可她卻好似看見了一道暗紅色的血跡。

突然間胸悶難耐,尹遇夏跑到視窗,將窗戶全部開啟,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這才稍稍好了些。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而後尹夜蓉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沒有帶衣服回來,你以前的衣服,都送到孤兒院去了。我給你拿了一套我的,沒穿過的,已經用薰香燻過,今晚你就穿這個吧。”

尹遇夏把門開啟,看見她手上拿著的是一套素色的家居服。

這麼素,一點也不符合尹夜蓉的風格,倒有點像是尹遇夏的風格。

她接了過來,“謝了,還有事嗎?”

尹夜蓉動了動唇,“晚上別忘了過來找我。”

尹遇夏微眯了眼眸,“放心,我不會忘記。”

關上門,把衣服往床上一丟,尹遇夏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尹夜蓉超級愛用薰香,只要是她用的東西,幾乎都會先用薰香燻過一遍。

可是尹遇夏卻不愛,她向來不喜歡太重的香味,就算用香水,也只是很清淡的味道。

沒人知道她對濃重的香味過敏,就比如現在,她剛剛把衣服抱進來,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尹遇夏深吸了口氣,兩根手指撿起衣服,將它丟進空蕩蕩的衣櫃裡,而後快速將櫃門關上,這才敢呼吸。

回到窗前,她閉上眼睛,八年來,第一次,主動的,將八年前的那段記憶翻了出來。

那天晚上,當她看見尹夜蓉和夏常安上床之後,她渾渾噩噩的回了房間。

後來,她聽見夜蓉房間的動靜,再之後,便傳來了傭人們說他們兩人要訂婚的訊息。

她當時的情緒還沒完全鎮定下來,根本不願意接受夏常安的背叛,為什麼一邊約著自己一起去日本,一邊卻要跟尹夜蓉訂婚。

在那之前,她一直都以為,夏常安是想要跟自己在一起的。

因而那一刻,她的世界是坍塌的。

她一心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這個連夏常安都變得陌生可怕的地方。

所幸那時候,她已經拿到了美國一所學校的OFFER,所以她果斷放棄跟夏常安去日本,想著一定要早點落實去美國的事。

後來,她進了浴室洗漱。

再之後,尹立誠進來了。

她記得自己明明鎖了門的,可是當她一從浴室出來,看見尹立誠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幾乎快嚇瘋了。

然而還沒待她叫出聲,尹立誠就捂住她的嘴,將她重新推進浴室,反手關上了浴室的門。

他將她反身壓在洗漱臺上,一手按住她亂動的雙手,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放肆的揉捏。

尹遇夏的嘴終於得以解放,她大聲的喊叫著,“你放開我,尹立誠你個滾蛋,你放手…父親,父親,救我,父親…”

她的喊叫聲到後來都已經帶了哭腔,可是沒有人來,沒有人。

尹立誠好似一點也不怕她叫喊了,“爸媽剛才帶著夜蓉出去了,傭人也被我打發去樓下了,沒有人聽見的,乖,別叫了。”

他一邊說著,滾燙的唇就落在她的肩頭,她的後背…

本就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更何況現在已經是不成樣子的掛在身上而已。

尹遇夏心如死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她整個人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嘶啞著嗓子哭吼道:“啊~不要不要,尹立誠你滾,你是我哥,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你滾你滾啊…”

尹立誠從她身上抬起頭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哥?我跟你可沒有血緣關係。”

他勾起半邊嘴角,整個人就猶如那最邪惡的魔鬼,“再說了,就算是,又如何。”

配合著他的話,他用力的動了下。

尹遇夏猛睜大眼眸,看著他在自己身上蹭著,而自己的雙手被她翦住根本無法動彈,雙腿也被他壓得死死的。

她緊緊閉上眼睛,一時間,恐懼到了盡頭,她竟然變得有些漠然,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殺了他,要殺了他。

尹立誠好像是忍不了了,他慌亂的去扯她的褲子,卻是突然間,他停了下來,臉色整個暗了下來。

而後,尹遇夏感覺到自己身後一陣滾燙的液體,糜爛的氣息隨之而來。

胃裡突然一陣翻滾,濃重的噁心感襲來,尹遇夏煞白了臉色。

然而當下,她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反應,只知道尹立誠突然停止了動作,她趁著這個空隙,猛然一個用力,將他推開。

而後反手拿起門後掛著的一把剪刀,想也沒想,就用力的朝他紮了下去。

尹立誠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怎麼,竟然躲也沒躲,就讓她給扎中了。

看著自己手上染上的鮮紅的血液,尹遇夏這才反應過來,她跌跌撞撞的出了浴室,看見尹立誠捂住肚子痛苦的呻吟,而他面前,是一灘鮮紅的血跡。

她這才感覺到後怕,捂著腦袋啊啊的亂叫著。

就在這時,尹立誠卻已經爬了起來,神色痛苦的、踉踉蹌蹌的朝她走來。

剪刀還在尹遇夏手上,待到她回過神來,她立即用剪刀對準了他,“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你。”

她整個人都發著抖,舉著剪刀的手更是抖得不成樣子,可她眼中的那一抹狠勁兒是真的。

尹立誠停下了腳步,好似是疼痛到了極致,他的臉色很蒼白,五官都快扭到一起。

最終,他罵了句髒話,轉身出去了。

尹遇夏立即的去將門反鎖,才發現門鎖竟然壞了。

她趕緊用重物擋住,這才癱軟了下來。

她縮在角落裡,看著從浴室蔓延而出的血跡,緊緊的抱著自己,眼淚不住的往下掉著,久久的不能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地板上的血跡都已經成了暗紅色,她的大腦才漸漸恢復了思考能力。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不知道尹立誠現在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尹父,但在他們找來之前,她要離開。這個恐怖又噁心的地方,她再也不要回來了。

反應過來之後,她立即的用水清洗了地板上的血跡,那把剪刀也清洗乾淨了,重新掛在門後。

而後,她快速衝了個澡,將身上的衣服換下,扔進了垃圾桶。

未避免傭人們起疑,她只帶了自己平常背的包,帶上所有證件,還有那包垃圾,出了門。

那時她很慶幸,前一年和同學去美國夏令營的時候,辦了護照,而現在正好發揮作用了。

別墅裡很安靜,尹父他們不在,傭人們都各司其職,看見她出來,也只是問了聲好,並不曾多說什麼。

而她一路也沒遇到尹立誠。

出了別墅,她連夜趕往機場,可是已經沒有票了。她便坐飛機去了霖城,哪知霖城機場也沒有票了。

她又輾轉去了港口,在售票口軟磨硬泡了許久,可人家就是一張票都沒有了。

正是絕望之際,遇到了一個好心人,將票換給了她,她這才得以順利出國。

從回憶裡回過神來,尹遇夏才發現掌心被自己握得生疼,而自己的眼角已有溼意。

她驀然鬆了手勁,想起自己剛到美國的那段日子。

那時學校還沒有開學,她也沒有住的地方,而她手上帶出來的錢本就不多。

她到了美國之後才聯絡的尹父,可尹父對於她的突然離開已然是勃然大怒,直接掛了她的電話,錢更是一分沒有。

但是所幸的是,她從尹父的話裡,得出尹立誠並沒有把那件事捅破的結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確實因此鬆了口氣。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裡,她都在餐館裡打工,維持生計的同時,店長准許她住在餐館的休息室裡。

在國內時,雖然家人並不待見她,但她好歹是尹家的二小姐,尹父在物質上並不曾苛責過她,她又哪裡做過這些粗活。

最開始那段時間,她過得很痛苦,可是再辛苦她也熬過來了。因為她知道,她沒有退路了。

就這樣的生活,過了大約兩三個月之後,學校開學了,而尹父也終於給了她學費和生活費。

只是,那樣的日子也並沒有維持多久,大概兩年之後,尹父突然斷了她的經濟來源。

好在她那兩年時間都有在打工,攢了些錢,才在尹父突然斷掉費用的時候,勉強不那麼難堪。

過去的這八年時間,她幾乎每一天都過得很滿,她沒時間去想當年的事,也不願意去想,許多細節也都被她忽略了。

比如,在那之前,夏常安確實對自己表達過情感,並且邀請自己跟他一起去日本。

那麼後來,他突然間跟尹夜蓉訂婚,會不會真的是有隱情的。

可是因為自己當時太受刺激,而忽略掉了。

再比如,尹立誠為什麼偏偏就會在那一晚來找自己,而且對自己是那麼的勢在必得。

而後來,他又是為什麼,被自己捅了一刀而默不作聲的。

正當她在思索間,房門口再次響起敲門聲,尹遇夏回過頭去,“是誰?”

“我。”沉穩略啞的聲音,是尹父。

尹遇夏微微驚訝,更多的是好奇,她開了門,讓開路讓尹父進來。

尹父看著她,神色一時間有些複雜。

其實他今天第一眼看見她時,是驚豔的,卻也讓她想到過另一個人的身影來。

尹遇夏的母親是愛穿紅色的,而且總能將這種豔俗的顏色穿出自己的風格來,就如今天的尹遇夏一般。

而她們母女倆,在神韻上,是相似的。

他走進房間,環視了一圈屋內,好似是微嘆了口氣,才說道:“既然回來了,以後就在家住。”

尹遇夏不是很明白他的用意,只說道:“不用了,我現在住得挺好的。”

尹父轉過頭看著她,眼裡有了怒氣,“哼,住在哪裡能有住在家裡好嗎,我說了讓你搬回來住,你聽不懂了?”

家裡?尹遇夏略帶諷刺的微勾了下唇角,這裡對她而言,哪裡能夠稱得上是家。

她知道尹父是最不喜歡子女忤逆他的,就好似是挑戰了他的權威。

而她低眉順眼的過了十八年,最終也並未被他多看一眼。

現在的她偏偏是個另類,偏就不再順著他。

她微揚了唇角,眼中是一抹堅毅,“父親還是先管好您自己的事吧,今天苦心安排這麼多,別到了最後還是沒成功。”

“你…”被她氣得語結似乎已經成了尹父的家常便飯,他哼了一聲,被她提起這件事,他沒再跟她糾結回不回來住這件事,反正他來找她的重點,也的確不是為了這件事。

“你跟秦家司少,在霖城的時候應該就見過吧,你們現在表面上好歹還是一家人,而且,我聽說他之前還幫過你,華欣還是他保釋出來的,夏常安住院的時候,他也去跟醫院打過招呼。”

尹遇夏微微皺了下眉,說了這麼多,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下一句,尹父便說出了用意,“想來他還是把你當家人的,你記得在他面前多提提子婧,讓他對子婧印象深刻點。”

尹遇夏眼眸微瞠,毫不掩飾眼中的詫異。

尹父竟然讓她去給秦司白送女人?

真的,挺好笑的。

“呵,呵呵,父親,您知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被女兒當面這樣指責,他臉色有些掛不住,面色沉了沉,“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你沒聽見他說嗎,歐洲市場他願意幫忙,這個忙當然不會白幫。”

“況且,子婧自己也願意,這是成人之美的事,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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